蛇祭祀踱步来到咕里的小土屋前边,眯着眼睛看着木门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招呼一个侍卫上前叩门。那侍卫一掌打碎木门,朝屋内叫道:“异教徒,出来受死!”
“谁又在聒噪!”
琳赛气冲冲的握着刀走出来,见来人有四个,但实力并不强,她的细柳眉儿一挑,怒道:“没完没了是吧,之前来了三个,现在又来四个,真当我的刀是摆设?”
之前早已来过一波侍卫,只是被琳赛刺伤了,大小姐的修为可不弱,足足有二阶巅峰,斗气是蛇祭祀的八倍,又有‘惊雷’助阵,若是她真的起了杀心,眨眼间就能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蛇祭祀面容扭曲,叫道:“异教徒,若你能够悔过,再受神明考验,或许能重回神明麾下。”
“烦人!”
琳赛才不理会这些怪人,道:“滚开!或者我在你身上扎几个血洞,看你们这些人还敢来打扰我!”
咕里跑出了屋子,一见平时敬若神明的祭祀大人在场,立马跪在地上,拜道:“见过祭祀大人。”
蛇祭祀转过头来,语气沙哑的对咕里说道:“好孩子,你母亲犯了错,如今已接受了考验,你也该去接受考验吧……你可愿意?”
咕里尚且年幼,不知这“考验”是什么,只一个劲儿点头道:“愿意!我愿意啊!”
“咕里你进去,罗晓飞没回来不准走!”
琳赛转头对咕里命令道。
咕里被这好看的大姐姐训斥了一句,顿时吓得缩了下脖子,又被琳赛瞪了一眼,只能乖乖的进到屋内躲了起来。
琳赛环视四人,不屑道:“要动手?”
“拿下这异教徒!”
蛇祭祀一声令下,三个侍卫当即齐齐扑了上去,刀影翻飞、剑鸣破空,但他们这种粗糙的战技水平根本碰不到琳赛的衣角。那三人对视一眼,忽然改变了计策,其中两个人分别从左右扑上,企图封住琳赛的退路,另一人抓刀直斩,叫琳赛避无可避。
琳赛冷哼一声,也不躲了,一刀削断对方的钢刀,紧接着一记抬腿把那人踢飞在地,又见左右长剑杀来,她一个纵身跳上半空,‘惊雷’破空,把左边那人肩膀被砍了一刀。把右边那人胸口划开了。
那两个侍卫摔倒在地,惨呼连连。琳赛这才站稳了身姿,一手持刀,傲然道:“就你们这点实力也该耍横?再不滚开休怪我下狠手!”
蛇祭祀见状面色阴沉,抓了枯木杖,一双枯死的手臂猛地探来,琳赛侧身躲开,‘惊雷’一划便把蛇祭祀胸口划破了,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找死!”
蛇祭祀跳到一边,忽然单手结印,大喝一声“临”,只见枯木杖闪了几下,她苍老的身躯忽然拔高,一指点向琳赛,口中低喝一声“收”,那枯木杖射出一道红光,照在琳赛身上,竟然扯出一丝丝青色的念力。琳赛头晕眼花的,心中暗道不妙,蒙头就把那‘惊雷’射了过来,蛇祭祀正在施展咒术根本无法躲开,不巧被‘惊雷’切断了手指。琳赛被吸扯了念力,脑中眩晕,摇摇晃晃的,被之前倒地的侍卫爬起来一掌打在背部,一头栽倒在地,就此昏死过去。
那一个侍卫走上前,抓了刀就要砍了琳赛的脑袋,断了手指的蛇祭祀却伸手拦住了他,面色狰狞的道:“等等,她得罪神明,不能就这么死了,要用虫噬之刑。”
“这异教徒还真是厉害!差点就被她杀了!祭祀大人您的手指没事儿吧?”
蛇祭祀那根手指被切断了,正汩汩的冒着血水,狠声说道:“别管我,先对她用刑!”
“遵命!”
那侍卫捡来琳赛的短刀,在她胸口刺出一个血洞,又取了一只黑色蛊虫塞了进去,问道:“要留下人皮吗?”
蛇祭祀道:“当然要,这贱人皮肤挺滑的,留着做一双手套。”
这虫噬之刑十分的恶毒,所用蛊虫能分泌消化液,把受刑者一身的肌肉全部融化掉,足足疼上三天三夜,此后拿匕首戳破肌肤,脓水流干净便只剩一张人皮了。
“呸!不敬神明就该有此处罚!”
咕里一直躲在屋子里面,见琳赛被刺伤了,连忙跑出来道:“祭祀大人,她不是坏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蛇祭祀一杖打翻在地,咕里年纪小身子弱,受此重击直接吐血昏死过去。蛇祭祀冷冷的道:“敢包庇异教徒,带回去爆晒十日。”
那侍卫找来一辆木车,把两人丢在上面,琳赛昏迷痛苦,不由得蜷缩在一角,那侍卫冷笑道:“虫噬三日,这才开始呢。”便扶起蛇祭祀,一同骑马往镇子方向走去。
山道崎岖,木车摇摇晃晃了一个时辰,等到了镇子已是正午,一轮红日挂中天,风中静谧了无声。镇子静悄悄的,蛇祭祀环顾四周,竟然半个人影也没见到,不由得皱眉道:“今天明明是祈福的日子,人都去哪里了?”
其余的三个侍卫也弄不清楚,只能先冲进镇子瞧瞧,等进了那苍老的城门,发现街道上一片踩踏的痕迹,蛇祭祀面色更加古怪,走到教堂前,竟然也是一片的狼藉。那彩云下,只剩一帆破烂的圣旗随风飘舞,没有半点人声,显得特别孤寂。
“是谁撕裂圣旗?”
三个侍卫面色惊讶,慌忙冲上了阶梯,却见门口却坐着一个少年,浑身染血,身侧还插了一柄巨剑。蛇祭祀问道:“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
罗晓飞走到蛇祭祀面前,正要出手偷袭杀了这人,却发现阶梯下有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