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呢?“
装了半天的孙子,终于要翻身做地主了,水纲心中那个气啊,蹭蹭的往上翻涌。
要不是自己儿子及时赶到,并且找来了一位护国宗的弟子作证,我这孙子还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水家主,可否听我解释?”吴枫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解释什么?”
水军倒先急眼了,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吼道:“来人啊,把这个坑蒙拐骗的奸贼拿下,交于护国宗处治!”
将黑袍人交给护国宗,这个条件,是他与朱玉然在来的路上早就谈好的,你帮我识破骗局,我送你大功一件,两全其美,岂不美滋滋?
奸贼?
这名号到是新鲜.....
吴枫习惯的挠了挠头,一挠才发现自己穿戴了黑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听我说......”
见黑袍人终于心虚了,水纲心中彻底明了,认定这就是个冒牌货,不由喝道:“你还想说什么,留着去和护国宗说吧,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胆大包天的逆贼,连护国师祖都敢冒充,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免得到时候受凌迟之痛!”
“哼,就是,识相点,自己束手就擒,要是等我出手,那性质可就变了......”
朱玉然得意之下,翘起了二郎腿,折扇一摇,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看的大堂内一些女眷异彩连连。
“咳咳,好吧,那我就不解释了,你自己看吧......”
无奈之下,吴枫决定还是实话说了吧。
虽然自己不是师祖,但好歹也是师祖的弟子,他们应该能给点面子吧?
说着,吴枫将黑袍脱下,露出一张略微稚嫩却阳刚的脸庞,任谁看上去都知道他年岁不大,活脱脱一名少年而已,竟然装起了老成,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
“好啊,爹,你瞧,这贼子终于现身了,看模样还没我大,让我给说中了吧,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将这小子给我抓起来,先打一顿在说!!”
水军一见吴枫这模样,顿时感觉真相大白,扯着嗓子便吆喝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先发现的。
水纲也是连连点头:“好,好!我儿慧眼识珠,待会为父重重有赏,不过,怎么处治,咱们还得先问过朱公子才是!”
水纲不愧是经商起家,心思异常活络,他见这年轻公子气势不凡,顿时有了结交之心。
毕竟人家可是护国宗出来的,妥妥的人中之龙啊,等哪天有空,一定要将他和自己那二叔的表弟的三哥的小妾的二侄女撮合一下......
水军瞧着老爹那挤眉弄眼的神态,也是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对,对,是该这么办,还请朱公子定夺!”
他大大咧咧的转过身,刚要说话,却瞧见朱玉然那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禁问道:“咦,朱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啊.....“
此时,朱玉然如遭雷击,呆呆的望着主座上,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那天,就是他,犹如神降,赤手空拳,单枪匹马,击退了八大灵宗!
那天,就是他,拯救了护国宗上上下下,连那些无辜的孩子都得到了庇护。
那天,就是他,让九霄战战兢兢的退走,如同丧家之犬!
他姓吴名枫,乃是师祖的得意弟子,太师祖身边的红人。
而自己,尽管比他大上不少,但还是得叫一声:师叔......
“师,师叔?”
朱玉然目瞪口呆,愣愣的开口喊道,语气像是在询问,像是不太确定,总之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见他还记得自己,吴枫挠了挠头:“哎呀,快别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虽然咱们辈分上的确如此,但私下里,你就喊我吴枫吧,哈哈......”
“吴......吴师叔,真是您啊!”
吴枫两个字,他实在喊不出口,朱玉然吓的差点哭了出来,二郎腿也不翘了,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
还没走上两步呢,腿一软,顿时坐在了地上:“师,师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是您啊,我还以为您仍在宗门呢,师叔,我不是故意的啊!”
那天,吴枫抬手灭灵宗的强大一幕,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那是何等的恐怖,连白须老祖都不是对手,捏死自己,还不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完了,彻底完了,如今得罪了师叔,回去还不得被师傅打死啊。
要知道,师父可是吴师叔的忠实崇拜者,还特意为其画了一副肖像挂在墙上,每日供拜,以报当时的救命之恩!
听着朱玉然死不改口,吴枫害羞的低着头:“哎,没办法,人一出名就是麻烦,到哪都能被认出来,你起来吧,今天我就是来和水家主谈一些事而已,由于我年级尚小,所以借用了师祖的名头,希望没触犯宗规吧.......“
触犯宗规?朱玉然连忙摆手:“不不不,师叔多虑了,您不知道,您在宗内的威望已经等同于师祖了,用此身份也是应该的,没人会说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吴枫松了口气,他就怕会给师父带来麻烦。
望着朱玉然这副卑躬屈膝的奴态,一旁的水纲皱着眉头:“朱公子,您这是....”
“是,是,是你个屁!”
好不容易找到了宣泄口,朱玉然嗷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给我看清楚咯,记住咯,这是我们师祖的弟子,吴枫,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