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
金玲珑吐了瓜子皮儿,不以为意。
侍女警惕地朝四周望了眼,旋即附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金玲珑美眸瞬间睁大,“什么?!明儿晚上,不止雍王(殿dian)下会过来,咱们皇上也要来?!”
“是呢!那位大官好生谨慎,正与常妈妈说着明(日ri)楼里的守卫布置,好似是要屏退其他客人。奴婢不敢久留,送了茶就出来了,也不知他们究竟要如何安排。”
金玲珑随手就扔了掌心的瓜子儿,拍了拍手,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勃勃野心。
雍王虽(身shen)份贵重,可到底是别国之人。
她若跟了雍王,还得远渡重洋,说不准他后院子里是个什么(情qg)况。
可当今皇上就不同了。
听闻他后宫干干净净没什么人,虽然新娶了大周的公主,可新鲜感总会过去。
更何况那公主必定(性xg)格呆板,在(床)榻上必定不能叫皇上尽兴。
她就不同了,她金玲珑不止生得美,榻上功夫更是一流,保准能叫皇上流连忘返!
这么想着,她眼睛里光芒迸(射she),也懒得再看底下的鳐鳐与苏酒,转(身ao)隆重的衣裙,好参加明(日ri)的大宴。
而鳐鳐与苏酒把圆台上涂满灯油,稍微收拾了下,也回了房间。
刚踏进去,就瞧见常妈妈带着几名婢女,正笑眯眯地坐在屋子里。
常妈妈迎上来,捧了两人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喂,瞧我这两位宝贝,可真是生得国色天香,远非这楼里那些个庸脂俗粉能比的!”
鳐鳐紧忙抽回手,“你好好说话,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叫我瘆得慌!”
“嘿嘿,”常妈妈重新在太师椅上坐了,指了指(身shen)后站成一排的婢女,“瞧瞧这些个衣衫首饰,可都是妈妈我的珍藏。今儿拿出来,乃是特意给你们打扮的。”
鳐鳐望去,果然瞧见那十几名婢女皆都手捧红漆托盘,托盘上仔细盛着折叠整齐的绫罗衣衫,以及各色首饰头面。
虽则她这十几年是在富贵金银窝里养大的,见识过许多宝贝,然而却也觉得常妈妈拿出来的这些玩意儿不是俗品。
可见,天香引背后那雄厚的实力。
她又想起从前镐京城里的那座天香引。
还有天香引里那位自称萧五的少年,以及坐在竹轿里的神秘少女。
这些势力背后,应是同一位老板在((操cao)cao)控。
她正想着,常妈妈吩咐道“去,把这些个裙子首饰什么的,给两位姑娘试试。”
“且慢!”鳐鳐伸手推拒,“你得先告诉我们,为何要试衣。难道,这楼里要来什么贵客不成?”
常妈妈正喝着茶,闻言,斜眼笑看向她,“要我说,我这眼光可真是毒辣。瞧瞧我的姑娘,竟有这般聪明劲儿。你说的不错,这楼里的确要来贵客,说起来头,怕是能吓死你们两个!”
“你倒是说说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鳐鳐好笑。
“这其一嘛,乃是大齐的雍王爷!听闻这位雍王年纪轻轻,就依靠军功从一介书生爬上异姓王的宝座,可谓前途无量。至于这第二位,乃是当今圣上!你们呀你们,乃是赶上天大的好时机了你们知道吗?!这两人里,任何一个能瞧上你们,你们都是走了天大的福运!今后啊,可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喽!”
常妈妈翘着兰花指,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
好似即将一步登天的不是那两个姑娘,而是她自己。
鳐鳐撇撇嘴。
好嘛,好一个魏化雨,她失踪这么久,压根儿就不知道来找她。
这来了个大齐的雍王,他倒是带着人家逛起了窑子。
呵呵。
少女忽然很想瞧瞧,那魏化雨大猪蹄子若是看见他的皇后在天香引抛头露面会是什么表(情qg),于是从侍女手中夺过漆盘,自个儿跑到屏风后试衣了。
常妈妈对她的反应惊叹不已,赞道“这姑娘就是聪明伶俐,这么快就想通了!也是,生了那么张花容月貌的脸,不勾搭上皇族,岂不是浪费?那个谁,你,苏苏姑娘,你也快去更衣!这样天大的好机会,可别叫它从指缝里溜走了!”
苏酒并未告知这个女人她的真名。
只说,她叫苏苏。
因此,她微微一笑,非常乖巧地拿了衣衫去屏风后。
衣裙非常合适,侍女设计的妆容和发髻,也令常妈妈惊艳满意。
她拍了拍手,“好了,时辰不早,你俩都赶紧就寝。今晚要好好养精蓄锐,明儿替我招待贵客。至于金玲珑,她也忙于明(日ri)大宴,不会有空找你们麻烦的。我说句实在的,她也只能应付那些个暴发户,真正的贵族,就她那姿色气质,连人家(身shen)边的丫鬟都不如!妈妈我啊,可是极看好你俩的!你们要给我争口气啊!”
等她走后,鳐鳐才松了口气,随手扯了(身shen)上的崭新衣裙,“小酒,不瞒你说,我与那魏国皇帝有些难以言说的瓜葛。”
苏酒含笑斟茶,“巧了,我与那大齐雍王,也有些不可言说的瓜葛。”
“诶?!”
鳐鳐震惊。
旋即,她一脸八卦地凑到苏酒跟前,“你之前说你哥哥会来救你,难道大齐雍王,就是你哥哥?!”
说着,注意到苏酒眉梢眼角那一抹细微的萌动,忽而猛一拍脑袋,“什么哥哥妹妹!小酒,那位大齐雍王,是你欢喜的人,对不对?!”
“什么欢喜的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