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声在示好,
月色已睡着,
朝着谁学微笑,
城市都悄悄,
灯火在燃烧,
流言蜚语,
依旧在云端绕,
我期待,
以飞蛾角度再打量尘嚣,
结半个知交,
许半生潦倒,
随着季风逆涌拐了道,
身不由己成主角,
假借这皮囊,
与其虚耗,
周旋无药,
世间真浮华怎口口告,
偏蜂拥如撞潮,
恰缄默的一秒,
时间也慢慢老,
你说这一生,
彷如无脚鸟,
这样倔强却不能奔跑,
我也随口附和,
拈烟圈散了,
谈及未来怯懦者却那么多,
便触摸似曾相识的轮廓,
飞过的沟壑,
途经纵使有波折,
不过你我跋涉,
荆棘一乍开出花朵,
释放暗藏的困惑,
既前路都携手过,
何不再偎肩而坐,
喂,
听见吗,
幕末下,
歌声啊,
如长发绕匝,
无脚的鸟,
是否飞翔本画地为牢,
与其虚耗,
力竭才察觉岁月静好,
无脚鸟,
在寻找如何才能奔跑,
你看到天之高,
歌声飞云霄,
来生啊,
再陪你续吟吧。”
那轻声吟唱,舒缓悦耳的空灵嗓音,如同青丝细雨后滴水喃喃,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坎,凉凉的,微微轻颤,那清缓小调中淡淡的忧愁,让人莫名的湿了眼。
“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钊焱听得出,这是主子的声音。
曲筠凡看了一眼琴声传来的方向,那一眼,仿佛看尽世间苍茫,那群山彩霞间,慢慢的浮现出一张脸,淡漠清华世无双。却终是没有跟去,转身走到悬崖旁,“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谷。人亦有言:进退维谷。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原来,我一直都不曾看过,她笑的样子……”
“哥……”
“跟我一起走吧,我改变主意了,这个世界太孤独,有你,我才不会迷失自己。”那幽怨的轻叹,在琴音的尾音中被拉长,延伸到重山之外。
“好。”钊焱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随即,随着筠凡一起纵身一跃,身影最终消失在绝崖之下。此去,永无回头日。
他们前脚刚走,一抹华裳来到崖边,一汪清泪终是没忍住,蹲下身拾起一把尚未清理干净的骨灰,伸手任由清晨的风将其吹散,融入这山河之间。
休梦伸手取下那两个依然悬挂着的锦囊,握在手中,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突然,她掏出一把精致而华丽的匕首,拉过一缕青丝,一刀斩断,将短发放入其中一个锦囊中。
主子说,休梦就已经死了,如今,她只是乌休娜珂族族长的女人,自今日起,曲休梦,真的死了……
眨眼间,那绝崖之上再无一人,自此天涯,各为己生。
白府前厅内,麒诺安坐高位,手中抱着绝世古琴清殇,手中不停的弹,一遍一遍的唱着方才的曲子。
“靑戈,主子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真好听。”朱雀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这个傲然而坐,一曲琴音天下绝的女子。
“叫无脚鸟。传说中有一种能够飞越森林的无脚鸟,非常漂亮,体态华丽绝美,但是很任性。因为它没有脚,没有停歇,所以没有终点,只有选择飞翔,永不停歇的飞翔。累了的时候也只能在风中休息。无脚的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时候。所以,它也叫极乐鸟,执着,是它永生的快乐,哪怕离去,也不会感到寂寞。”她记得,主子以前是这样告诉她的,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主子很少唱歌,回朝之后,连弹琴都很少,或许,是因为今日有所不同吧。
“诺儿,他们不会回来了。”萧天允对着麒诺传音入密道。他知道她的挽留,可是,那些人却依然无动于衷。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麒诺将琴递给身旁的靑洛,低头沉思着。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原本她现在也就没有表情,可他们还是想从那张平静的容颜上看到些什么。
看着面前脱下硕大的黑色斗篷,脸色略显苍白,却俊秀英挺,各有千秋的几个美男子,麒诺转头对着朱雀淡淡开口,“苏薇,回去吧,以五仙教圣女的身份。希望诸位尽心辅佐,五仙教能不能如你们所说的独尊于世,就看各位今后是否真的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希望你们不要令我失望。”
青龙和雷霆以及一旁的安在心脸色依然苍白,身上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虽有些怨怼,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伤他们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与面前的女子无关,他们自然不会把他的帐算到她头上。
青龙恼恨的瞪了萧天允一眼,转身出了前厅。
“保重。”风云和雷霆一礼告退,朱雀说见她从不跪拜,他们也再不拘礼,既然认可,自然会照做。
“主子,情蛊天下只佘想容一人能解,可我之前回去苗西情崖却不见她的踪影,屋中已许久没人打扫,我一路追寻她下落却不得,反被圣女……朗素心抓了回去。”
“我知道,无碍,五仙教那边只能多仰仗你,有事我会再联络你,不用挂心。”
“是。”临走前,朱雀深深的看了眼靑戈,主子身边,只她一人她最为放心。靑戈接触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