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平唉声叹气,又瞅瞅方妮的窘态,向天亮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來。
向天亮的笑,让方妮更加羞愧难当,头低得更多,不敢看向天亮,也不敢瞅周平。
“呵呵……方妮姐姐,你快去洗一洗吧,”向天亮咧着嘴直乐,“瞧你刚才忙得汗流浃背的,肯定是一身的汗臭,快去快去,”
方妮起身,沒有吱声,头也不抬就往浴室跑。
向天亮冲着方妮的背影继续喊道:“方妮姐姐,洗完后帮我弄瓶酒,我要为你公公压惊,陪他好好地喝几杯,”
周平恨恨地瞪了向天亮一眼,“臭小子,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当初要不是我这个组织部长帮你,你这个年纪能升到副处级吗,”
这倒是大实话,当初的周平很欣赏向天亮,在市党校的一次短暂相遇,周平就将向天亮从副科提到了正科,后來向天亮从市建设局调到滨海县,先从县长助理这个准副处级干起,再晋升为副县长,沒有周平的力主和助推,哪有这么快这么顺利。
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与谋,向天亮不开眼不开窍,当初沒有及时“紧跟”周平,沒有投到他的门下,而且周平自己也与省委副书记陈益民走得很近,逐渐忽视了向天亮的存在。
“周书记,当初的事情,我是得好好地谢谢你,”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因为要谢谢你,所以我才让放开方妮,你想想啊,你和方妮这种关系,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老话说夜路走多了肯定遇上鬼,总有一天,这颗定时炸弹会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周平楞了楞,“这么说,你是在保护我喽,”
“正是这样,”向天亮低声地说,“周书记,以后你就接替王新欣的角色吧,”
“我,我能直接向李文瑞书记汇报工作,”周平精神一振,能因祸得福,乘机靠上李文瑞这棵大树,求之不得啊。
“但是,”向天亮严肃地说,“就现在这个情况,你恐怕还沒有资格直接向李文瑞书记汇报工作,李文瑞书记也不会信任你的,”
周平点着头,“我明白了,我也很理解,你的意思是,由你担任李文瑞书记和我之间的沟通桥梁,”
“对,”向天亮也是微笑着点头。
“我同意,”周平说。
向天亮说,“鉴于目前的情况,不需要你特别地做什么,保持现状就行了,当然,在暗中你要做好与市委一把手二把手分道扬镳的准备,”
周平沉吟着道:“如果你的意思就是李文瑞书记的意思,那李文瑞书记就是在为下一盘大棋而进行布局啊,”
“所以,你会变得举足轻重,”向天亮笑着说道,“但是,我首先要保证你自己不出问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要确保你不变成坏蛋,”
周平的老脸红了,指了指浴室方向说,“天亮,你是说……你是说,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向天亮点着头道:“这事是这样的,有人杀王新欣,那说明有人可能知道方妮,以及知道方妮和你的事,所以,你随时都有倒霉的可能,其次,方妮是大美女,是市电视台的头牌主持,周书记,她目标太大太显眼了啊,”
“你说得是,你说得是,”周平又是一阵叹息,“唉……可惜了,我周家四代单传啊,”
向天亮忍俊不禁,望着从浴室里出來的方妮坏笑。
浴后的美女,满脸红潮,更显妩媚,不仅周平老眼迷离,就连向天亮都看着眼热。
方妮拿來一瓶红酒和三个酒杯,不声不响地,倒了三杯酒。
“方妮姐姐,你坐下吧,”向天亮瞅着方妮直笑。
犹豫了一阵,方妮在向天亮身边坐了下來。
向天亮翘起二郎腿,接过方妮递來的酒杯,喝了几口,冲着周平得意地笑着。
“周书记,要说你和我方妮姐的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周平不解地问。
向天亮笑问:“你和我方妮姐在一起,是不是快十年了,”
“是啊,是快十年了,”
“那你说说,我方妮姐那地咋样,”
“什么什么地咋样,”
“他妈的,你都耕耘了十年了,她那块地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
“噢……好地,绝对的好地,”
“怎么个好法,”
“嘿嘿……地肥,水美,草密呗,”
“那么,这么好的地,能不能种出好庄稼來,”
“绝对的啊,”
向天亮忍着笑,“周书记,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好的地,你种了十年都沒有开花结果,这问題在哪里,恐怕是你的种子有问題吧,”
“天亮,你……”周平呆住了。
方妮羞得不行,悄悄地伸手推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还是不笑,反而更加一本正经了,“周书记,你扪心自问,你想让我方妮姐帮你传宗接代,你也得先看看你的家伙有沒有那个能耐啊,”
“是啊……打铁也得自身硬啊,”周平喃喃自语,看看方妮的肚子,又瞅着向天亮,“天亮,你说得有道理,可能,可能真是我的种子有问題呢,”
“呵呵……所以么,”向天亮说给周平听,却是看着方妮坏笑,“你周书记讲了一辈子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现在也该自我批评一下了吧,”
沒想到,向天亮这话说到周平心坎里去了,“天亮,你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糖,我被你甜着了,谢谢你,谢谢你,我洗一洗,这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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