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女士摊手:“这我就不清楚了。而且据说是省里头的意思。”
“那你,怎么听说这么多内幕消息?”
问到点子上了,程女士神色微黯,低头:“我老公是公务员,虽然官职不高,但接触的人级别高。”
哦,原来是公务*员太太!
茅小雨和骆波对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了。
“准确说,可能会变前夫。”程女士自己主动补充一句。
“你,离婚了?”茅小雨快人快语问。
程女士点头又摇头:“没,但可能快了。”
重新悄悄打量她的穿着打扮,茅小雨发现,好像不怎么高调嘛。神情举止都很有教养的感觉,不太像是高官太太。、
不过两面之缘,又涉及到个人隐私,茅小雨收起好奇心,低头看看时间,准备把她送走了。
“你们,要去拜访无名大院的人?我送你们去吧?”程女士忽然提个额外要求。
骆波一口否决:“多谢,不过我们认识路,不劳烦你辛苦一趟。”
“我,我能不能,也见见大院的主人?”程女士索性说出真实目的。
茅小雨唬一跳,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他们,不见外客的。”
“我,我只是……”程女士搓着手,喃喃道:“我知道是痴心妄想,但是心里总堵着一口气……”
“那你跟朋友闺蜜倾诉呀。”茅小雨马上给出办法。
程女士沮丧摇头:“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没有真正的朋友。闺蜜也没有。”
“为什么呀?你看起来很随和,很好相处的样子啊。”茅小雨咋呼。
程女士挤个无奈笑:“谢谢你夸奖。因为我老公,不对是准前夫的原因,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任何接近我的人,我都觉得他们另有目的。”
“你准前夫,到底是干嘛的呀?”
程女士不语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不见客,我们也不可能把你带过去。”茅小雨重申一遍:“不是为难你,是真的不行。”
程女士大概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提了无理要求,不好意思笑:“我明白。”然后深深叹气。
她眉间锁愁,好像装了很多心事似的,笑容都很勉强。
骆波冲茅小雨使个眼色,但她跟他没心灵相通,所以不懂。
“程女士,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解的难题,所以想请无名大院的主人帮你解开?”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程女士怅然一笑:“我无意中听我前夫说,无名大院的主人能预测未来。”
茅小雨噗哧轻笑。
越是神秘的人,越是有很多不实的传说。
预测未来?她相信银杏神有很多本事,便未来,他们未必能测到。
“你需要预测你的未来吗?”骆波句句问到关键处。
程女士目光失神看着前方,叹气,说的话不太听得懂:“我不知道要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要不要离婚?要不要检举他?我觉得自己有感情洁癖,所以可能终久会忍不住,但是真的撕破脸皮,对他没好处,对我也无益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茅小雨和骆波面面相觑,每个字都认识,组成一起完全听不懂。
但可以肯定一件事,她是遇到人生的难题了。就是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该怎么选择准确的方向。
骆波装成听懂的样子,正色说:“程女士,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目前所遇到的难题,无名大院的主人,解决不了。”
程女士也清醒过来,当然知道自己无名小辈的无各破事,不值得高人出手。
“我知道。我就是一时头脑发昏……”
“要不然,你把难题给我们说说?”茅小雨又发挥了好奇加好管闲事的风格。
程女士一怔:“给你们说?”
也不是不可以。这两个是正宗的外省游客。看起来面相都善良,想必可以放心倾吐。加上又跟无名大院的主人认识,说不定是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呢?
“你就把我们当成电台帮人解决日常杂事的热心主持人就好了。”茅小雨笑的如春风拂面,强调:“当然,要是很机密的杂事,你可以略过不提。”
程女士认真打量她,又看一眼骆波。
怎么说呢?心里堵得慌,又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不想给家人添苦恼。或许跟外人说一说,排解下心里的郁闷,是件好事。
想清楚后,程女士看着骆波:“这位骆先生……”
骆波很拎得清,马上:“我去外面抽支烟。你们慢聊。”
女人还是对着女人才能吐露心声,他一个大男人本来也不适合当‘知心姐姐’。
屋外寂静,街上有喧哗隐隐传入。
茅小雨给程女士倒杯水,也不急着催。
“我老公其实只是一个秘书……”程女士一开口就不走寻常路:“我们是大学同学。”
程女士跟她老公大学相恋,毕业后来到她家乡城市。两人一起考公务员。她老公考上了,而她去了家公司做人事工作。
结婚也有五六年了,两人没要小孩。主要是她老公说现在是拼事业的时候,孩子的事,暂时先延后。等双方有房有车有存款了,再要小孩也不迟。
程女士认同老公的看法。
如果一无所有,生下小孩跟着他们大人吃苦吗?
这几年,程女士工作比较顺利,当然大钱没赚到,但平常生活开支没问题。而她老公呢,竟然好运连连,年年升级。
他老公头脑灵活,办事稳妥,又会察言观色,很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