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福财咳嗽一会,喘息恢复正常,正想打他俩个儿子的耳光,举起手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放下手。
他走进卧室,躬身对田中角三说道:“报告太君,卑职抓到昨夜偷袭我堡的一条汉子,他叫卓水坤,是块软骨头,卑职刚才用枪指了指他的额头,他就招供了。他说他是杀狼寨的,藏身之处便是龙城后山的一处峡谷里。他们这支匪军,原本有三股势力,其中两股势力加入了国军特务营,营长叫杨冰。剩下他这股势力,因为无粮无枪无衣服,所以,在匪首卓勇的带领下,昨夜前来偷袭我堡,卓勇被皇军用掷弹筒轰死,逃跑了一些人。俺们支那军的一个特务营的驻地设在龙尾坝上。”
他也够卑鄙无耻的,自称“俺们支那军”。
“哟西……曾桑,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心。马上招待好卓水坤,以后,把你的女人都给他睡,好吃好喝的,我去召集部队,打电话给龙城的小泉纯一大佐,请他派兵支援,一个小时后,让卓水坤引路,皇军、皇协军一起围剿支那军的特务营。”田中角三闻言,脸色大悦,表扬了曾福财,让曾福财招待好卓水坤,打算合围龙尾坝上的杨冰特务营。
说罢,他转身而去。
“小鬼子,你们真不是东西!老子就没有尊严啊?我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呀?让我的女人去陪一个叛徒睡?草!为什么不让你们倭贼的女人陪卓水坤?我的这几婆娘,之前都轮流陪你们十几个畜生睡了,现在又让她陪卓水坤?难怪你们小鬼子的姓都不正经,什么山口、田中、安倍、小泉?那是你们祖上的女人陪男人睡的地方。”曾福财心里又是一阵悲哀,望着田中角三的背影,暗暗骂其十八代祖宗。
“爹,二娘、三娘、四娘这回就更惨了,他们还要陪叛徒睡。哎呀,干脆将她们卖掉算了,反正她们给十几个鬼子睡过,都是破的不能再破的烂鞋了。”曾锦山迎上曾福财,赶紧附耳献计献策。
“啪!兔崽子,老子没尊严,你也没尊严呀?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她们虽然烂,但是,好歹也曾陪你爹呀!”曾福财闻言,气得脑冲血,就差眼前发黑了,甩手打了曾锦山一记耳光,破口大骂一通。
他骂骂咧咧,转身要去组织堡丁集合,准备粮草弹药,准备去打龙尾坝上的特务营。
“哎呀……爹,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动不动就打我?难道我说错了?你没尊严,你的儿子会有尊严吗?我的良心给狗吃了,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喂猪了?要不是你引狼入室,我们一家会当汉奸?会当卖国贼?二娘、三娘、四娘会陪鬼子睡?家里会有这么多破烂鞋?”曾锦山挨的这记耳光也是挺重的,惨叫一声,牙血直流,转身望向他父亲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大声质问曾福财。
“你……兔崽子,你……你……你你……”曾福财听到曾锦山的第一句质问,便回转身来,想接过话磋,但是,曾锦山越说越难听,曾福财羞恼交集,七孔生烟,仿佛心被针剌,越听越难受,扬手指着曾锦山,结结巴巴几下,感觉一阵头晕,眼前金星飞舞。
“呼……砰……”
终于,他忍不住咽喉的那股腥,张嘴溅血,身子摇晃了几下,便侧倒在地上,晕迷过去了。
“爹……爹……来人啊!快来人啊!”曾锦田见状,赶紧小跑上前,去扶曾福财,发现他父亲晕迷,急急高喊。
曾家堡上上下下,登时忙成一锅粥。
曾锦山没有靠前去,他就站在院子里,冷冷地观望,嘴边不时蹦出几句话:老不死,还不早点死?你光顾着自己娶媳妇,也不给两个儿子打算打算。你娶那么多小老婆干什么?就为了让她们陪好小鬼子?你就不想想给儿子留点家产了?老东西,去死吧!
龙城里。
鬼子驻龙城联队部。
联队长小泉纯一接到田中角三的电话,对杨冰的特务营和杀狼寨残余人马很是警觉,马上召见伪军正副司令卫雄和邱文才、伪警局局长年少锋、伪军便衣大队长左中右商量增援田中角三,围剿特务营。
鬼子特战队长野苟雄迟带伤参加会议。
“杨冰?这只狗崽子还算有点份量,竟然这么快得到了战区司令部的支持,抓回了一个营的兵力。看样子,他是来替张士成复仇的。”卫雄首先介绍了杨冰的情况,然后又分析杨冰的动机。
左中右接过话磋,阴沉地说道:“杨冰这小子,小白脸一个,不算什么!他这次抓回一个营的兵力,无非是李宗看在死鬼张士成的颜面上,给张士成女儿一个安慰。”
年少锋低着头,没有吭声,暗道:左中右,你这个王八蛋,若不是一个月前,你下méng_hàn_yào,趁我醉酒,把我抬到卫雄的小老婆床榻里,老子也不会沦落到当伪警局长的下场,和你们这帮卖国贼坐在一起。总有一天,老子弄死你,把你也扛到卫雄的小老婆床榻去。
“是啊!杨冰只是小白脸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张士成女儿张慧,无知又暴燥,不会带兵。太君,邱某愿意率部围剿杨冰的特务营,打他一个稀巴烂,再把张士成的女儿张慧生擒回来,给太君品尝品尝她的肉……香……张士成长的丑,这小姑娘可漂亮,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玩这种小姑娘肯定很有趣!”邱文才站起身来,主动要求请战,很是积极。
他心里却想:若小泉同意让邱某率部出战,老子到时就和杨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