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昕姑娘的话,自从建王妃在仁保堂瞧病的事情传开以后。堂中因着老爷的名声,慕名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都指名要老爷诊病。可是,老爷哪里忙得过来。所以,少爷和飘飘姑娘偶尔也会帮忙诊治。”
“然而,那些人都是为着老爷而来。因此,也有许多人都不愿意让他们诊治。有一天,一名粗壮大汉匆匆跑进堂里。当时便是飘飘姑娘接待的。”
“殊不料,对方财大气粗。完全听不进飘飘姑娘的解释,反而扬言指责。说她仗着自己略有几分姿色,便在这里抛头露面。半点儿没有一个姑娘家应该有的修养和模样,还骂她想钱想疯了!”
“那后来呢?”见袁氏和丫鬟们正忙得热闹,田昕立马抓起晴风的手走到厨房外面。看到两人出来,伯文漠随即躲到柱子后面。
“听说飘飘姑娘当时就被气得脸都绿了,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好少爷及时赶到帮忙说话,这才替她解了围。”
“那之后,飘飘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呢?你们有听她说起过吗?”握着晴风的手,田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她的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最初,飘飘姑娘好像真的挺生气。一直闷闷不乐,也提不起精神。不过,后来在老爷和少爷的宽慰之下她就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吗?”
“昕姑娘……”
不明白田昕此话的用意,晴风一脸不解之情。看她神情严肃又充满紧张,晴风只得认真回想起来。
“自从飘飘姑娘成为老爷的关门弟子以来,她就十分努力。每天都拼命地在用功学习医术。一直以来,她都以自己是老爷的徒弟为荣非常骄傲。”
“当日的事情,她的确是颇受打击。不过,看到连少爷也被病人们怀疑不肯接受。再说,老爷、夫人他们也是极力宽解。所以后来,飘飘姑娘渐渐地也就想开了。”
“至于您问我,她是不是真心地放下此事了。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可有听初一他们提起过,每当飘飘被病人们置疑时她都是什么样子的吗?”晴风长居后院,自然对前堂之事不太了解。所以,田昕这才想到初一等人。
“哦。如果是初一的话,他们倒是偶尔会跟我们说一些前堂的事情。”
“他们是怎么说的呢?”紧盯着晴风的脸,田昕十分急切地问着。
“听初一说,像这样的事情如今时常发生。每一次飘飘姑娘都被病人的话呛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来者是客。她也不得不去招待着。连初一他们在旁边看着,都替她感到委屈。”
说起这件事,连晴风也觉得洛飘飘挺可怜的。然而,田昕眼中看到的情况和她所看到的完全不同。慢慢在旁边的走廊上坐下来,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着。
“可是,干爹出名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飘飘应该早就适应了吧!早间我在前堂帮忙时,就发现远玉哥哥在应付病人的这一方面处理得非常妥当。无论是接待,还是解释。他都表现得十分随和,一直面带微笑颇具耐心。”
“但是,飘飘却好像很不痛快的模样……”
“昕姑娘,你的意思是?”看晴风一脸困惑地注视着自己,田昕随即轻笑着摇摇头。“晴风,你跟我说说飘飘的身世吧!”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也一直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家人。难道说她和我一样,也是一名孤儿吗?”
“不是的,昕姑娘。”
“那她是哪里人呢?京城人士吗?家中又都有些什么人呢?你快跟我说一说。这样的话,以后我再和飘飘在一起也能有话题可说了。”
田昕的问题有如连珠炮一样直接扔了过来,顿时叫晴风有些懵了。看到这个情景,伯文漠立马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昕儿,你突然问这么多问题。晴风究竟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啊?”
“姑爷……”看到伯文漠走来,晴风赶紧俯身行礼。见状,田昕则迅速站起身赶紧迎上前去。“文漠,你怎么来了?”
“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所以想要来厨房找点吃食。谁知竟然听到你和晴风主仆二人在说话,我是不晃打搅到你们了啊?”
“怎么会呢!”
听说伯文漠饿了,田昕随即叫过来一名小丫头。让她赶紧到厨房里拿些点心出来给他吃!看到两人相携着在廊下坐下来,晴风立马将洛飘飘的身世娓娓道出。
一边吃着田昕亲手做的点心,伯文漠一边和她一起认认真真地听着洛飘飘的事。听闻华兰山曾经答允过洛飘飘,在她出师以后仁保堂会拿出一百两银子,做为她这几年的薪资报酬帮她把药铺开起来。
两人皆是十分震惊。
“干爹心慈仁厚,他这是想要尽力帮助飘飘在京城中站稳脚根哪!”
“然而,古语有云:‘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看着田昕的眼,伯文漠徐徐道来。“干爹仁心仁义,却不知飘飘姑娘是否能知恩图报。”
“如果她恩将仇报,仁保堂恐怕随时都会有危险啊!”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一巴掌轻轻拍到伯文漠的手背上,田昕万分无语地白了一眼。可是,听到他这话晴风反而有些犹疑起来。
以前,田昕从来没有过问过洛飘飘的事情。如今却穷追不舍,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而且,出师以后她就会成为仁保堂的竞争对手。
这些年以来,洛飘飘对仁保堂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