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点了点头,清声道:“是的!我许无言此生注定孤独终老!”
说罢,许无言拿开子雅湛的手,缓步离去……
“为什么?是为了楚寒彻吗?”子雅湛看着许无言的背影,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最不愿触碰的那个人,
许无言的脚步一滞,
“是的!”这两个字一出口,两行清泪从许无言的眼角滑落,心底还染着血迹的伤疤被人猛然撕裂,痛明晰无比。
那两个字犹如巨石狠狠的砸在子雅湛的心上,被拉扯的心泛着不能言喻的痛楚,握手成拳,泛白的骨节,咯咯直响。
既然无从接受,那就不要开始了吧!
“许提刑!”州丞府衙的侍卫见到许无言恭敬的行礼,
许无言看了看空荡荡的府衙,瞥了一眼两侧的守卫,冷声问道:“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在府衙后堂会客。”侍卫见许无言脸色不好,便不敢多言如实回答,
“去通报你家大人,我在这里等他!”许无言抬脚走进了府衙,
侍卫见状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应声到后堂去通报。
许无言也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威严的府衙公堂,衙案后面是日月青天,上方是明镜高悬的金边墨色匾额。
两侧黑色的刑具架上,整齐的摆放着数根杀威棍和一些经常会用到的小型刑具,再加上门口的那一只惊堂鼓,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震慑之气。
“许…许提刑!”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进去通传的侍卫便战战兢兢的回到了许无言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叫道,
许无言低头看了看躬着身子的侍卫,问道:“你家大人呢?”
侍卫的身子低的更狠了,怯懦的低声答道:“我家大人他…他在后堂议事,请许提刑移步前往。”
侍卫颤抖着声音说着,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都是什么差事啊,这许提刑的官阶可是高自家大人不少,却偏偏要许提刑迁就前往,这要命的差事还偏偏落到自己的头上……唉!
“哦?”许无言看着侍卫不可置否,
那侍卫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看样子也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好个宋毅!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处事圆滑的官场油条这次要怎么收场。
“好!我这就去后堂。”许无言神色未改,抬脚向后堂走去……
后堂大门敞开,远远看去一个身影负手而立,许无言眸色一沉加快脚步朝那后堂走去。
“宋大人,好大的架子!本官前来拜访还要受一个下马威!”许无言一踏进后堂,便朝那身影冷声喝道,
不料,许无言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大门便被人关上,眼前的背影也缓缓的转过身来……
随着眼前之人的面孔逐渐清晰,五味陈杂的情绪和翻江倒海的恨意如洪水猛兽一般瞬间沾满许无言的脑海。
“是谁惹我的言儿如此生气,本王一定饶不了他!”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声音夹裹着无边的压迫感朝许无言袭来……
惊惧在许无言的脸颊之上蔓延开来,出于本能的扭身要走,不了手臂却被铁钳似地五指紧紧抓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言儿,这整个天和都在本王的手掌之中,你能逃往哪里?” 楚寒彻手臂一用力,轻巧的将体形瘦弱的许无言拉入怀中,看着那一张惊恐无比的脸颊,嘴角泛着浅浅的弧度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