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诺并没有坐着,只是俯着身子盯着她。
俊朗的眉宇间是有别于平日的邪肆。
如酥被盯得有点坐立不安,胡乱地将身侧的兔子抱在大腿上,不敢看他的脸。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她欲言又止地偷瞄。
貌似她记得梦里有个场景左诺赖皮地跟自己抢饺子吃,被自己一顿香腿踢踹修理。
她悄悄打量自己的眼神收纳左诺的眼里,不答反问,“你说呢?”
额头间的碎发挡住了他的黑眸,神情淡漠依旧。
这个坏家伙,这是要跟她玩心跳?
她就不该问!
“应该没什么……我们还是去学校吧。”
“难得你那木鱼脑子还记得这事。”他站直身子,淡淡地扫了眼往她小肚子里拱的白兔,心情比平日里更差!
“……”就当她是在夸自己好了。
她兀自把兔子装进那个紧致的笼子里,最后不忘往兔子怀里塞了一根干净的胡萝卜。
兔子仿佛得到了天上最美的礼物,悉悉索索地啃了起来。
左诺记得,她今天有美术动物观察绘画课,自然是要把兔子带去学校的。
淡青色笼罩着天际,空气中有些氤氲,仿佛酝酿着一股狂风骤雨。
草动花摇,发丝飞扬,衣袂翩翩。
国庆将至,地铁的查检越发严谨苛刻,如酥提着**动物,自然不能坐地铁。
此时两人搭坐的这辆公交车上并不多人,甚是清冷,如酥坐在单人座的前面,左诺在后面。
如酥悄悄地取出自己的白兔逗弄着,此时的兔子懒洋洋的想睡觉,发出咕咕的不满声响,不一会又安静地趴在如酥大腿上,像一只毛绒球。
如酥一个香吻就刻了上去。
左诺低头分析着平板上一只不知名却发展态势良好的股票走势图,修长的手指在不停地敲着字,看到这一幕,心底咻地腾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感。
脏死了!
可姿势却从容不迫,浑身散发着一股优雅迷人的气息。
如酥突然就扭过头瞅向他,“你说,如果你有只可爱的兔子,你想给它起个王霸一点的名字,会怎么起?”
半晌,左诺正脸打量她怀里的兔子,这丫头是想给自己的兔子起个王霸的名字吧?
这糯米团子自从有了兔子之后,都不爱扯着自己讲八卦了,虽然他不喜欢她啰哩啰嗦的八卦。
瞅了眼她怀里的兔子,冷嗤一声,“还王霸?干脆叫王八算了。”
王霸?王八?
如酥翻了个白眼,转身之际瞥瞥嘴轻声吐槽,“难听死了!”
但耳尖的左诺却听见了。
“又不是我的兔子,我为什么要给你的兔子起个好听的王霸名字?”
行,她自己起!
她低头跟缈缈聊微信,缈缈买了一只乌龟,如伸开的巴掌般大小,很是小巧可爱,也还没有起名字。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如酥,你的兔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如酥登时就愣了,她也不知道。
如酥谦虚地发了一个黑人问号动物过去,希望能得到解惑。
不足两分钟,缈缈便发语音来,由于没有带耳机来,车内又少人。
缈缈的电子语音以恰到好处的声音响起【我刚才去百度了一下,百度上说,要想分清楚是公是母的兔子很简单,你把兔子放在你大腿上固定好,露出它的小肚皮,你看它靠近尾巴那里有两个洞,靠近尾巴的是拉便便的,另外一个是判断公母的,你轻轻捊一下,如果是v型,就是母的,如果是管型,就是公的。】
缈缈虽然不太懂,但按部就班地还是念得有模有样。
如酥一时之间听不懂那个v型,管型是什么东西,也有点急地开始发语音。
“缈缈,你说清楚一点,那个v型,管型是什么?”
如酥不懂不代表左诺听不懂。
如酥的语音一发出去,手机便被一股坚定的力度抢掉。
“啊……”如酥被吓了一跳,两只水眸忽闪忽闪的,看清楚左诺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
左诺干净利落地把刚才如酥发出去的语音给撤回,“是公的又怎样?母的又怎样?早就定好了有什么好看?难不成你还想给它变性?”
他一大串质问朝着她劈头盖脸喷去,带着一团火。
【如果是管型,就是公的。】
这句话一直在左诺脑子里嗡嗡作响,像千万只蚂蚁在他胸口里挠动的。
如酥一时间被他绕晕了,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柳眉紧蹙,“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变性?”
左诺第一次不知所措,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才不告诉她什么是变性!
一股懊恼油然而生,他就不该跟这丫头讲这个。
他拧了拧眉心,一脸麻烦不耐烦,“蠢蛋!你别管这是什么意思,总之不是正经的东西,也不要去管这兔子是公是母。”
如酥好脾气被磨得不要不要。
也炸毛!
------题外话------
也真该好好修理左诺一顿了……
媳妇也敢这么欺负……
作死节奏……
电脑坏了,拿去修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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