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帝改国号为元泽,与皇后谥号相同。
满朝的文武大臣,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们得皇上,登基时被誉为北夏一帝垂千古的皇帝,会在皇后死了之后,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所有的人都是敢怒敢怨不敢言,他们只是一介小小的臣子,昨日金銮大殿上的那一幕,至今还心悸。
姬彦青手举着当初宫泽坤赐下的丹书铁券,亲王玉鉴,一步一跪的行着大礼从大殿之前的台阶,直到他的面前。
以国之名,求请北夏帝王,准许司清歌回葬波弋国。
以国妃之名义,居于正室之位。
这原本是司清歌最希望可以看到的一个事情,但是她却是永远也看不见了。
“朕,不许。”
宫泽坤没有给姬彦青任何一个面子,那些丹书铁券,他视若无睹。
“臣下以北夏先祖御赐之物,请求圣上一份恩德”
那是先帝的父皇,在几十年之前的弥留之际赐给波弋国予以自保的,目的就是可以让他们在日后的危急时刻,可以保全自身。
姬彦青此时拿了出来,只是想要司清歌可以回波弋国以国妃正室安葬。
这样的东西,按理说是要放在国库里珍藏供奉的,而现在它能出现在北夏的朝堂之上。
想必是姬彦青此次前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用上它的准备。
他肯定不会预料到司清歌会死,那只能是说,这件东西,原本是要给莫然用的。
只要她们二人才能使姬彦青敢于页甘于冒着被长老弹劾的风险,以国宝之物,换得她们的一刻安宁。
“姬彦青,你可知道,你求的是什么,这样的东西,值得你去换她的身后的安身之地吗”
“臣下清楚。”
“很值得。”
姬彦青回答的不卑不亢,他想要的,也只是司清歌的死后可以与他相伴。
“你不觉得你求的太晚了些吗朕曾三番两次为你和她赐婚,你百般拒绝,如今以国妃之位迎她回去,你觉得波弋国会答应你这样任性妄为的想法吗”
“会不会都是臣下的造化。”
“你”
其实,姬彦青已经在大殿上很给宫泽坤面子了,他只是在上书的奏折上面写了波弋国贵女,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
这已经是很为宫泽坤着想了。
莫然当初进宫时,就是梅良瑜筹划,司清歌出面,以施粥三月为例,为莫然建立起了极为温厚的名声。
莫说朝廷,就是京城中的百姓们,也大都知道那个施粥的女子。
“女菩萨”
宫泽坤下旨葬入皇陵之时,也只是说了外姓女子,他国贵女,没有姓名母氏。
若是真的让人知道了司清歌要葬入皇陵,这里的弯弯绕绕,还有很多的麻烦是宫泽坤无法避免的。
“皇上,臣下以皇后之尊名为誓,若接不回她,此生绝不回波弋国,守陵至死,长世与她相伴”
一国的国主,在北夏守灵
这说出去,北夏的名声可都别要了,再者,他现在还是在位的君主,波弋国这几年是不可能找到合适得亲贵皇亲来代替他的。
他若是留下,必会被外界当作是变相的软禁和为质,毕竟这几天,外面的传言就已经是够多的了。
波弋国万一再派人来,让有心之人当做了借口对北夏加以疏远或敌对,岂不更加的麻烦。
原本得内忧外患就已经是够他们忧愁的了,宫泽坤是不可能同意他永远留在北夏的。
“朕,再说一遍,朕,不,准”
宫泽坤除了忧心北夏内的国事之外。
私心也是有的。
只要岑儿在,只要司清歌在,莫然,就一定会回来。
她们都是为了莫然才牺牲至此,她不会不回来看她们一眼的,只要再皇陵前安排岗哨,就一定可以发现她回来的踪迹。
若是司清歌葬入波弋国的土地上,宫泽坤没有信心――――一个岑儿,能不能让莫然有回来的一天。
所以他把岑儿和司清歌同葬入一个皇陵,以不灭长灯的香火供奉,四十九位僧人念经超度,童子童女三年祭拜。
这是北夏朝前所未有的规格,而陵墓里的却是两个没有身份的人。
“臣下,心意已决,丹书铁券,亲王玉鉴皆在此,或者臣下可以把一切作为交换,若皇上还不同意――”
“――我愿以命为偿,换她回家”
这是姬彦青许下的承诺,也是给宫泽坤下的最后一道通碟。
“你若想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呐”
“波弋国国主,以下犯上,打入天牢”
宫泽坤就是在气头上,但是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天牢已经是他能够给姬彦青最大的刑罚了。
他,动不得。
姬彦青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敢在这个朝堂上面如此的放肆,敢拿着御赐亲物去向宫泽坤提条件。
昨日,他们的那一场混战,他未能去相助,在半夜得到了狐族密探带来的消息。
在解除监禁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去驿馆拿起这些就来了金銮大殿上。
在他看来宫泽坤对司清歌的“处置”。
“就算是天牢,臣下,还是这句话”
“带下去”
宫泽坤已经不能把持住自己了,胸膛里的那股气快要喷薄而出,他害怕下一秒他真的就会忍受不了那怒气。
司清歌入皇陵,这是他早朝之前的法子。
昨日他没有再继续追寻莫然和梅良瑜,而是放过了他们,不是因为他死心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