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贪婪,害了他。”
塞米雅说完后,就再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了,迅速地带着严流消失了。
他们的速度很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
严府的护院们,便是想要追,但是想起方才严流的反抗行径,此时也是拿不定主意,都纷纷地看向了跌倒在地,没有给予命令的严夫人。
严夫人整个人都有些呆呆愣愣的,她身上还疼得厉害,可是她却根本察觉不到,她耳中脑中都回荡着方才塞米雅的一言一词。
半晌,她终于张口喊了出来,“阿流!”
“啊啊啊!!!”
随着她话音刚落,她忍不住地俯在了地上,拍着地板,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严府的众人可从来没看到过,高贵贤惠的当家夫人这副姿态,她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迷茫孩子,哭得不能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严夫人低低地哭喊着。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害严流的,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害了他的?
她不过是想着让他解了毒,甚至存了奢望他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而已……
她捂着脸,不顾手上的脏污会弄脏她的脸,“我错了,阿流,我错了……你回来……”
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存了那不该有的奢望,那就像是一瓶毒药,想要啃噬着她的心。结果最后,却害的是她的阿流。
她这辈子,便是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肯见到自己的孩子受任何的罪过。
可是,现在她却是把阿流给害成了这副模样!
她有罪啊!
她真的有罪!
等严卓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严夫人似乎是失去了理智般,整个人都在神经质地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
周围的下人围成一圈,却都不敢去搀扶她。
严卓眉头蹙紧,忙上前来,“你们围在这干什么?夫人怎么回事?”
说着,他亲自上来扶起了严夫人,却反被她抓住了衣袖,就见严夫人抬起了一张有些黑乎乎的脸,凑到他跟前来,眼神有些癫狂,“阿流,阿流,娘的阿流,你回来了?你果然还是舍不得娘的啊,娘错了,阿流,你回来就好了,以后,以后娘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娘就满足了,真的……”
说着,那泪就沿着她的脸颊滚滚而落,把脸上的污迹冲刷出一道道的痕迹,显得尤其的悲凉的同时又脏污。
严卓不悦,“沈方旖,你这是有做什么名堂的妖?你看清楚,我是谁?”
但严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她此刻就只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忙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似是做贼一般,轻声道:“阿流,莫怕,娘会保护你的,那些虫子不会来找你的,那个妖女也不敢来的,乖,你别出声……”
严卓看着她这副模样,拧眉转向一侧的侍女,“夫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和个失心疯一样!
严夫人却是紧紧地握着他,严卓实在是无奈,甩手就要甩开,严夫人却是不依的,她喋喋不休道:“阿流,你别丢下娘,娘错了,娘以后再也不会逼你……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我的阿流……”
严卓实在是不想再纠缠,示意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把严夫人给拖了下去,但严夫人却很是激动,便是叫人拖下去了,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痛哭声。
严卓有些头疼,听得旁边侍女的赘述,他不禁揉了揉额角,咬牙道:“她这就是自作自受!背着我做下这些,而今却是吃到苦果了吧!与虎谋皮的事情,她也敢做!”
这侍女是严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闻言,却是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说了句公道话:“但是,夫人也是为了少爷着想。您不在府中的时候,都是夫人照看少爷的,夫人她……”
“得,你先下去照顾夫人。让人去请大夫,给夫人好好儿看看!”严卓脸色难看。
“是。那少爷那边……”侍女担忧道。
“我自会派人去寻。”不管怎么样,严流也是他的孩子,总是不能真的看他成了个毫无知觉的傀儡,败坏了家族的名声,丢了他的脸面的。
侍女这躬身退了下去,原本围着的众人也纷纷地散开了。
严卓抬头,就见得站在人群外的严峰,他似是也才刚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还不曾换下。
严峰缓缓的走到他跟前来,躬身拱了拱手,这才宽慰道,“爹,您不要太过担心,二弟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严卓望着出息的长子,这才觉得受了些安慰的,他一生仅有两子,一子庶出为他青梅竹马的大丫鬟所生,一子则是沈氏望族出身的正妻所生,而偏生能让他安心的,却从来只有这个大儿子。
大儿子算不得天生聪颖,但去肯钻研钻营,这些年他费力扶持,倒是也慢慢地往上爬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只有你和你娘,这才能叫我放心。看看你母亲,这做的是什么孽!”
这根本就是添乱嘛!
严峰微微垂着眉眼,眼眸下掩着讥讽和恶意,嘴上却是诚恳地说道:“母亲也仅仅是担心二弟。”
“你二弟当初她没照看好,自小落下痴傻的病根,我心中也是悲痛的。但是,她却成日里有妄想症,说阿流是中毒,是遭人暗害的,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桑骂槐吗?我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左右不过是觉得我器重你了。出身沈氏望族,却心眼狭小,实在是丢人。最后,她还偏生要去寻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