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被送回院子后,陈大夫给开了一副膏药,每过一个时辰就需要有人帮她清洗伤口,涂上膏药,循环往复,驱除伤口上的毒性。所以,为了方便膏药凝固,吸收毒性,也为了林清月尽快好转,林老太下了死命令,让她趴在床上不许乱动。
林清月当着林老太的面,还是很听话的,乖乖地趴在床上,假装睡觉。林老太一见孙女没多大问题了,也就带着人回了佛堂,只是嘱咐伺候的柳云倩一切小心,有事及时到她那里汇报。
待老太太一走,林清月眼睛立马睁开了,尽管背后的伤还很痛,但林清月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在床上浪费了时间,于是她咬了咬牙,一个骨碌便翻身起来了。
“小姐,你别乱动,有事吩咐我就行了。”同样上了药的柳云倩,在送老夫人出门后,回头就见林清月起身,赶紧跑上前,扶住了她。
“我不打紧,你手没事吧。”林清月感谢柳云倩以身试鞭,关切道。
“皮外伤,不碍事。”
“嗯,那就好,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本来,这件事林清月可以自己去做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出门柳云倩肯定不放心,反正和柳云倩说得一样,她们的伤,排除苦毒草的毒性不说,确实也只能算皮外伤,不碍事,她也就不放柳云倩的伤假了。
何况,她手下能用的也就柳云倩一个,很多秘密的事,都得她出马。至于柳云飞,说好的护卫,又不见踪影,整天神神秘秘,不过林清月也不准备“放过他”,向柳云倩耳语了一阵,给柳云飞也安排了一件差事下去。
带着柳云倩,林清月去了趟欧阳师傅家,毫无悬念,不可能见到欧阳哲瀚,也罢,她找师傅也是一样的。林清月为女儿节排好了舞蹈,可还缺几个伴舞和乐师,所以需要找师傅要几个人。师傅爽快地答应了林清月的要求,明天让她直接到宫中大乐署挑选人,等人选定好,他会安排这些人到宫外韶云教坊待命的。
这韶云教坊是大乐署设在宫外的部门,一方面是为了给大乐署搜罗民间的优秀乐师和舞者,另一方面,则是方便类似于女儿节这种大型晚会的排练。
比如殿前献舞,除了宫中会排出些乐舞外,像林清月这一类的献技者,若需要舞伴,又不可能长久在宫中,那么这个教坊就可以为她们提供场所和伴舞者。当然,这当中最关键的因素,还是因为安全的问题。
皇帝面前表演,所有的演员都得经过精挑细选,不得有奸细混入,教坊和大乐署的人早就经过多番审查,出现刺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若在外面随随便便招入乐师舞者,这个安全就很难保证了,所以才会出现韶云教坊的存在。
敲定舞者的事情,林清月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馨园,这个地方是她租用的一处大院子,里面养着她从奴隶所买来的一些奴婢。
林清月很早就认识到自己的一个弱点,人的问题——人才,忠仆都是她缺少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她想要去别的地方挖些人才过来,是比较难的事情,所以,与其到处挖人,不如自己创造出相应的人。
当林清月有一些钱了后,她开始买入大量的奴隶,并暗中考验挑选出合适的,放在馨园培训。明天她要去拜访一个人,需要从馨园带走一个丫头,所以,也顺便再次考察了一番馨园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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