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我给你揉揉,乖乖,”身为军人,长期身上大小伤不断,知晓止痛药的依赖性,所以平日来但凡不是什么致命伤,军医鲜少有给他们用止痛药的时候。
今日听闻沈清说止痛药,他心里狠颤。
是有多疼?才会让这只刺猬疼到受不了吃止痛药的?
这晚后半夜,陆先生几乎彻夜未眠,一直轻缓揉着陆太太的肚子,直至第二日清晨。
沈清转醒时,他还在床上,还在继续手中动作。
此时,窗外艳阳高照。
向来有时间观念的陆先生今日破天荒的没有起身晨跑,赖了个床。
“还疼不疼?”陆景行问。
“好些了,”她应允,嗓音苍白无力。
但比昨晚好。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陆先生轻声询问。
洗漱间隙,陆先生靠在一侧等着她刷牙洗脸,见她动作少了往日的洋溢,忍不住道;“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珍惜,总能作,疼起来的是谁?往后这种情况要杜绝。”
沈清自知理亏,没有应允。
早餐时分,南茜将放了生姜的红糖水摆在面前时,她是拒绝的,想起昨晚那杯齁死人的红糖水,有了心理阴影。
盯着良久,不敢下手,直至南茜出口提醒,为了避免大家都不好过,才伸手端起杯子浅抿一两口。
陆先生见此,轻抬手,抚上俊眉。
似是怎也没想到昨晚开的玩笑,会让陆太太心里有阴影。
失策,失策。
太失策。
上午,陆景行电话不断,接了通电话,站在客厅聊了十来分钟过后,才转身上楼,临上去前,唤来南茜候着她,俯身在她素面朝天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把毛毛抱来给你?”他柔声问道。
“我自己去,”陆太太轻声应允。
陆景行闻言,起身,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才转身上楼。
陆景行的繁忙不同于商界人士的繁忙,他的电话不多,但每一个电话能让他足足接上许久,或者一个视频会议一开便是一下午。
所以,当陆景行转身进书房时,沈清想:上午应该能悠闲会儿。
十点,毛毛在她怀里跳上跳下,手中握着本国外小说打发时间,外院保镖进来耳语了句什么,南茜出去,再进来,身后跟着一人。
一位老先生,年岁颇高,头发花白。
沈清见此,微微蹙眉。
“太太,江城中医院前院长冯老先生,先生请来的,”南茜见她疑惑,同她介绍着。
“你家先生怎么了?沈清疑惑问道,好端端的请中医来作甚?
南茜闻言,面上一阵绯红。
请老先生坐下,唤来佣人去请先生,而后俯身轻声对沈清道;”先生说,您例假肚子痛,才请冯老过来的。“
沈清面上一囧,陆景行这人。
心思细如毛发。
陆景行下来时,冯老正在询问沈清,她均一一作答,老先生眯着眼眸观了会儿面相道;
”烦请太太把手给我。“
沈清将手伸出去,客气有加;”您太客气了。“
被一个年岁颇高的老辈直称太太,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冯老闻言,抬眸多看了两眼面前这个女孩子,容颜俊俏,举止得体,言谈大方,不像外界传闻那般清冷孤傲。
”没什么问题,女孩子大多数都有的毛病,去去体寒就好了,平常注意保暖,不要受冻,生冷食物要禁口,喝几副中药调理一下没什么大碍了。“老先生交代他们。
陆景行望着老先生将他的话记在心里,期间,毛毛跳到他腿上,扒拉着他的裤子,陆景行低眸看了眼,宽厚的大掌落在小奶猫脑袋上轻抚着,望着冯老轻声道;”烦请冯老开几服药,怎么煎熬也同我们一并说清楚。“
”好,“冯老客气有加。
临走时,南茜提出来一副礼盒,陆景行接过交给冯老,却被拒绝,只听闻他嗓音不卑不亢道;”您是医生,看病救人或许是您的天职,但今日天寒地冻的,让您亲自跑一趟,实属晚辈没礼貌,也不是什么大物件,知晓冯老喜欢喝茶,只是一些家用的茶叶而已,还请冯老收下,权当我们摆了架子,给您道歉了,自古都是求医,反倒是我们让您上门了。“
陆景行话语得体,没有半分夸大,好似本来就如此,自古病人看病都是去寻医生,反倒是他摆了架子,让人家上门服务,如此失礼,陪个不是也是应该的。
南茜与刘飞亲自送老先生下去,开了药,在提回来。
当某日冯老先生打开陆景行送的礼盒时,直直楞在原地,陆先生口中说的家用茶叶,竟是总统府御用茶叶,他喜茶,国家贡茶还是听说过的,多少年后,当他绘声绘色的同子孙们说着今日一幕时,眼里溢出得意洋洋的色彩,那时的陆景行是一国总统,沈清是总统夫人;这且都是后话。
陆景行转身过去,见她依旧窝在沙发上看书,柔声问道;”老先生说的都廷加了?“
”听见了,“陆太太点头。
”要记着,不能左耳进右耳出,“陆先生伸手摸了摸趴在她腿上睡觉的小猫。
”知道了,“陆太太惜字如金,所有回答均是惜字如金。
”傻丫头,“陆景行宽厚的大掌落在她面颊上,似是很忙,转身上楼,沈清摸了摸手中的怀里睡着的小猫,心里软的跟这小猫的身子似的,
十二月二十九日晚,陆先生被陆太太痛经之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