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是大阿哥的生母。
她这般开口,没人会怀疑她的一番爱子之心。但随着李侧福晋的开口,墨晴就被送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应了李侧福晋所言,墨晴这个太子嫡福晋的威严何在?
不应李侧福晋的所请,岂不是说她不顾大阿哥的身子,是个毒妇,容不得庶子?
墨晴低头看向跪在地上求肯的李侧福晋,就呵呵了。
若她真的是石氏,或者真的就被李侧福晋给算计成功。
“大阿哥的身子骨太弱?这是哪位太医的诊断?”
墨晴冷冷淡淡地开口,“端嬷嬷,去问一下,到底是太医院的哪位太医说的。偌真的是如此,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福晋,不是的,没有,……”
李侧福晋急了,若真的让墨晴派了人去太医院问话,她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没有,什么没有?”
墨晴淡淡地望着李侧福晋,也不喊她起身。
既然这位李侧福晋这么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这大冷的天儿,身子冻坏了,还能怪得了她吗?
“福晋,妾身只是看大阿哥的身子一向不好,所以,那个,并没有太医说过那话!”
李侧福晋的头垂得低低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真的没想到,墨晴居然能这样化解她的出招。
“大阿哥的身子一向不好吗?”
墨晴目光平静地在李侧福晋的脸上扫过,准备跟李侧福晋来一场持久战,顺道给她涨涨记性,免得她总是作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墨晴是真的瞧不上。
“是的!”
李侧福晋小声回应,“所以,妾身才想让大阿哥多吃几年奶,把身子骨养好点儿。福晋,您是慈悲心肠的好人,您——”
“李侧福晋!”
墨晴倏然开口,打断李侧福晋的言语。
“福晋!”
李侧福晋委屈地抬头看向墨晴,她又说错话了吗?
“去,到外面跪着!”
本就不耐烦跟李侧福晋玩心眼儿的墨晴,听到李侧福晋给她戴的高帽子,那一句“慈悲心肠的好人”,她差点就忍不住直接动手。
这女人,还真的是在后宅里待久了,就会卖弄这些小聪明。
懒得跟李侧福晋一招一招拆解,墨晴直接挥着大棒子,用嫡福晋的身份,把李侧福晋给碾压彻底。
“福晋……?!”
李侧福晋傻眼,怎么忽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想要抗辩,但墨晴的冷厉目光注视下,李侧福晋打个哆嗦,只能乖乖起身,到门外面跪了下来。
“嫡额娘!”
大阿哥是真的被墨晴给吓到了。
墨晴扫了大阿哥一眼,道:“自己好好歇着,该吃药的时候吃妖,不准哭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是……”
大阿哥声音小小的。
墨晴也不多说,喊了听琴和观棋,扶着她回去。
“跪足一个时辰,好好想想自己哪里错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从大阿哥的房间出来,看到跪在檐下冰冷地面上,浑身哆嗦的李侧福晋,墨晴淡淡地开口,给李侧福晋定了个时间。
“端嬷嬷,你在这里看着!”
“老奴遵命!”
端嬷嬷恭声回应。
李侧福晋小脸被冻得惨白,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
毓庆宫的书房里,跟太子议事的诸人才离开,福伦这个总管太监就匆匆到了,把后院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太子知晓。
“福晋人呢?”
太子听了福伦的叙述,沉吟片刻,轻声开口。
“福晋刚回去,李侧福晋还在外面跪着呢!”
福伦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是毓庆宫的总管太监,在墨晴嫁进来之前,这毓庆宫里的不少事情,都是李侧福晋在管着的。
福伦也是拿了李侧福晋的不少好处,如今李侧福晋这么惨,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尽点儿心,至少,他尽力了不是?
“既然福晋说了要跪足一个时辰,那就跪着吧!”
太子虽然不大理会后院的事情,但也看出来了,这次是李氏找事,结果瓜尔佳氏不是个好惹的,让李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明儿个,再请太医过府,给大阿哥好好诊治一番!”
“孤的儿子,像个病秧子,成什么话?”
太子丁点儿没有把李侧福晋当回事,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也该受点教训,整日里想着挑事,毛病!
“太子爷,先前福晋派了端嬷嬷过来,问您晚膳想吃点什么!”
高德忠恰在此时把端嬷嬷来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作为太子近身侍候的小太监,高德忠也是个很有眼力劲的。虽然福晋才嫁过来,但太子爷对福晋的态度,很不一般。
“去跟福晋说一声,爷不挑食!”
太子微微笑着。
高德忠立马答应,兴匆匆地去跟墨晴报告。
之前拦了端嬷嬷,高德忠本不以为意的。可是在发现太子对墨晴的态度很不同后,高德忠就觉得,他得在墨晴面前混个脸熟。
……
“福晋,您的脚还伤呢,哪儿能做晚膳啊?”
在高德忠来过之后,听琴这个小丫头就为墨晴着急了起来。
“我不能做啊!”墨晴呵呵笑,“但是,做饭又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啊?!”
听琴傻眼,不亲自动手,等太子爷来了,怎么说呢?
墨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