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8年、深秋。
对于辽东地域来说,就不仅仅是寒气逼人了;整个辽东已经提前进入冬天,靠近南边还好点,北边已经是大雪纷飞了。
天刚蒙蒙亮,从南边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会儿功夫、三匹马驮着三名骑士出现在路上。
这是三名明军的夜不收,他们正在警惕地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小跑地前进着。
不可否认,既是从南边来的,那就是卢象升的一帮人马。
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些夜不收堪称明军里的特种兵,弓弩、手刀、长矛,三眼火铳等一应俱全,而且个个是武林好手;人数非常的少、挑选极为严格。
有时几百人中都不一定有人被选中,但凡被选中的、无一不是军中精锐;堪称百里挑一!
有时实在是找不出来,只好在将领中的家丁里找。
这三名夜不收就是由卢象升的家丁改成夜不收的。
因此他们对原将领有着一种亲和力,一旦下令、绝对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突然、一名夜不收本能一个收缩、迅速躲在马腹一侧。
“嗖!”
一支弓箭千钧一发从马背上如飞而过。
就差一点!
另外两名夜不收迅速拔出报讯信号往天上一放,在团身一躲、又一次避过两枚必杀弓箭!
先前躲避的夜不收此时团身上来,掏出三眼铳往来箭方向连续就是三枪。
之后将三眼火铳一丢、拔出手刀怒吼着向前就冲;另两名队员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三眼铳射击主要是扰乱对方的心境、使其容易暴露。
这一招果然奏效,距离不是很远的树木茂密之处,一见已方已经暴露、对方同样露出身形,迅速跨上战马、抽出弯刀大叫着反冲上来。
三名正黄旗的后金兵!
“团灭他们!留意四周!”
一瞬间、对冲的双方已然接触,一阵刀光劈砍ròu_tǐ的声音响过,三名建奴落地、声息全无,一位明军的胳膊被砍断、受了重伤!
另两名则檫破一点皮。
当他们正在查看包扎受伤的明军时,一阵呼啸声让两位明军头发直竖,不假思索一抬左臂小圆盾、团身护住自身并挡在受伤明军的前面。
‘铛铛!’
两支弓箭射在小圆盾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名明军透过圆盾缝隙往前一瞅,两名后金兵的哨探正搭箭往这射呢!
在接连打掉不断射过来的弓箭后,两名明军愤怒滴催马前仆,想就地杀掉建奴。
两名建奴一见明军扑来,顿时放下弓箭、同时跃上马背;不同的是,一个一个拔出弯刀向前直扑,另一个则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这分明是向后方大部队通风报信!
不过其到现在都没抛出报信之物、可见离部队有着一段不近的距离。
明军们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不免着急上火,想将其截下来;可是那名前扑的建奴使他们的愿望破灭。
这家伙是个双刀将,深得使刀技巧,双刀挥舞密不透风、招招不离对方的脖子;即便是两名明军用极占优势的马上长矛对阵、也丝毫不落下风;逼得俩明军不得不全心应付。
否则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跑了将近数里,另一名脱逃的后金兵见明军尚未追来,看看距下一个哨探已不远,于是边逃边将手伸入胸怀掏出一个信物、结果没等其抛上空中,一支突如其来的箭支正好射中后金兵的肩窝。
没想到这还有人的后金兵,手臂负伤、信物滚落地上,没等其反应过来、一支夺命箭‘噗呲’一声正中后金兵的咽喉!
不一会儿、两位明军从不远的树丛里催马转出,近的前来看了看已然没了呼吸的后金兵,不禁啐了一口浓痰、而后牵起无主战马赶来增援。
待他们赶到原处时,战斗已经结束。
两名明军拼着一名在胸膛划拉一个大口子、另一名腿部被割掉一大块肉的机会,将那位使得好双刀的建奴戳了几个透明窟窿,完了还对落地上的建奴补刀;这才干掉了他。
对方是属于正黄旗的哨探,明显也是属于夜不收一类;双方都是五人,三名前置搜索、两名暗地跟随警戒,完全是学自于明军;就连装备也是按照明军的标准来配备。
当然、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儿。
较量的结果是:三名明军夜不收负伤,短期内失去作战能力;以其交换的、则是五名建奴夜不收嗝屁!
原地等了一会儿,轰隆隆的马蹄声、伴随着五名明军夜不收驰骋而至。
明军的夜不收共分两组巡逻警戒,既是第二组赶来增援,那么距离明军大队人马也就不远了。
当后来的夜不收接替他们继续巡逻警戒、并已经出发前行以后,受伤的夜不收借助天亮收拾本身的伤势;没多久卢象升的大队人马已经出现在天边。
当大军出现后,前行的尖兵首先发现几名夜不收,紧接着卢象升率领人马也到了。
卢象升虽然此时贵为副总兵、一级参将、一等护国游击将军之衔,但凡军队出征,卢象升都是走在最前面;兼之其对军队的关心与爱护,使得基层广大官兵普遍对自己的官长充满好感与信任,也愿意听从他的指挥。
卢象升察看了夜不收的伤势,吩咐了一番,随即命令部队加快速度行进,到广宁中后所、也就是绥中县之后在休息。
从高岭驿至绥中县,两者之间距离三百五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