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城头外乡客,呜咽风沙漫天雪;一声筚篥人已醉,闲把吴钩映寒月。
铖乙凝神听侯也给他讲单于庭的复杂关系,刚刚说道左谷蠡王,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火!快救火!”鼻中闻得浓烈的烟气,几人急忙向往冲出,门口听到弓弦扣动的声响,三人慌忙俯倒在地,头上“嗖嗖”的十几支利箭飞过。铖乙伏在地上,手里的弹弓发出,听到外面有人哀嚎。侯也舞动手中宝剑冲在前面,香三郎紧随在后,跳出帐外,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帐幕上面已经着起大火。
三人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居民只是站在远处,不敢上前。铖乙问一个看的人,看到了什么,他只是摇头:“啥都没见到。”铖乙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无心听二人说单于庭的势力了,和侯也、香三郎分手,他要找乌丹问问清楚。
乌丹听了铖乙的话。。也是惊疑不已,他想了一会,说道:“我们一块去见单于。”两人骑马到了单于的王宫大帐,大帐周围一圈石墙,戒备森严,周围没有一个闲人。卫士见到乌丹太子,躬身施礼,乌丹笑道:“各位辛苦!请替我通禀一声。”一个卫士转身进去,正好一个人从里面出来,见了太子笑笑,太子脸色阴沉,装作在跟铖乙说话,对那人点点头。那人走了。。…。
铖乙看着太子,“这就是左谷蠡王!”太子恨恨的说,“就是他一直在挑拨单于和我的关系!”铖乙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两父子的关系外人也能挑拨得了。他心中叹息。看来这天家的人还不如他这百姓自在呢。
等了半天。才有人出来。说道:“单于现在没有功夫。”然后,任凭乌丹如何说,卫士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动。乌丹看不是事。不求他们了,说:“阏氏在什么地方?我想觐见阏氏。”
卫士说道:“阏氏跟单于在一起。也没有功夫。”
铖乙说道:“你可以报告单于,有人闯了进去。”
卫士大惊:“谁?谁闯了进去?”
铖乙一笑:“我。”晃过了几个卫士,抬脚在一个卫士肩头一点。已经上了围墙,上面也有卫士,手中长枪劈胸刺来,铖乙抬手抓住了枪头,一借力,翻身落在了卫士的身后。围墙上下、内外一片大哗,卫士纷纷上前,蜂拥而来。铖乙没有停留,跳下围墙,撒腿就跑。一群群的卫士四面围堵。乌丹见状,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卫士见他进来。以为是外面的卫士让他进来的,就没有人再问他了。他一路走来。只见乱哄哄的一队队、一群群卫士在搜捕铖乙,铖乙已然没有了影踪。乌丹微微一笑,直奔单于的大帐。大帐前面还有卫士,都是乌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新人,他心中一凛,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卫士见到太子,都抬起了刀枪,纷纷喝问:“什么人?敢在此撒野!”乌丹心头泣血,单于对他这个亲儿子居然如此的不信任,反而是外人可以在单于的大帐随意出入。乌丹喉头哽咽,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里面一个人走了出来,长得雪白粉嫩的,只有十五六岁,见到乌丹,眼睛一亮,叫道:“大哥!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却是他的小兄弟,新近封为焉耆王的,叫做儋岩,在他们兄弟里面,跟乌丹感情最好。乌丹想到最好两字,若有所动,他已经多久没有看过这个小弟弟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他还有更要紧的事,上前搂住了儋岩,说道:“我,我进不去!”儋岩大怒,指着几个卫士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怎么敢阻挡太子殿下!”…。
几个卫士躬身施礼:“太子殿下,焉耆王殿下。请殿下恕罪,这是单于跟阏氏的严令,任何人必须得到许可才能进入大帐!太子殿下,谁让您进来的?我们没有受到里面的话。”
儋岩也没有办法,人家卫士是保护单于的安危的,他只得对乌丹说:“大哥,你先等一会,我问问单于的意思。”乌丹点点头,他也没有别的主意,如果他敢跟卫士冲突,比别人的罪还要更大。。…。
儋岩过了半天才重又出来,脸上是愤愤不平,说道:“阏氏娘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见到大哥!大哥,你什么时候得罪了阏氏娘娘了?”
乌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所有阻碍都来自阏氏娘娘,儋岩的亲娘!她为什么对自己有成见?这些年自己的确操心国事的时候多了。。没有时间去拜见娘娘,但是逢年过节的不少给她送香粉钱的,她也不至于会给自己设置那么多的障碍啊!
儋岩说:“单于还是想见大哥的。单于请大哥进去。”卫士不敢再阻拦,乌丹跟着儋岩进了大帐。单于坐在虎皮褥垫上,眼窝深陷,脸色青灰,眼睛浑浊,斜倚着一个女子;阏氏坐在他的身边,对乌丹的到来仿若没见。乌丹心中难过,扑过去抓住单于的手,放声大哭,一是哭自己这些天遇到的不公待遇,二是哭单于的精神大不如前,单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的位子还能不能稳定。
单于见他哭得伤心,也不禁伤感,觉得今天自己推三阻四的不愿见他,有点过了,心中歉疚。阏氏在一旁冷冷说道:“太子是有什么委屈啊!现在整个单于庭都是太子的,太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儋岩想要替太子说几句,阏氏严厉的眼神止住了他。现在的阏氏。说起来是乌丹的阿姨,是乌丹亲娘的亲妹子。几年前,乌丹的娘去世,儋岩的娘贺兰丽阳就被册封为阏氏。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