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说道:“起来吧。我今天不愿见你,是因为知道你的来意。你觉得我的人在后面捅你。拆你的台。是不是?”
乌丹没想到单于开门见山,自己说了。他低头沉思,没有说话。“卫这个大盗,死有余辜!他居然敢屡次挑战我们匈奴的尊严。他们汉人不是说什么‘国之重宝,不可与人’的吗?他怎么可以盗走匈奴的镇国宝弓!岂不是找死!”阏氏和儋岩也都附和。
“那卫已经死了?”乌丹有点不甘心,他还没有见到卫,这个人的胆大妄为使得他急切想要见到,而且他是铖乙的兄弟,如果卫死在单于宫里。铖乙还不把单于庭翻个个?
“没有。”乌丹一下轻松了,“跑了!”阏氏气呼呼的说。乌丹简直是想要跳起来。他稳住心神,一脸失望的说:“他,他也太”“太过嚣张!”儋岩接口说道:“他打死打伤了我二十多人!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乌丹见儋岩脸色涨红,额头青筋凸起,眼睛里面充满了嗜血的热情,心里一阵惊颤,他这个小弟弟长大了!必将是他的对手,而且是主要对手。心中哀叹,兄弟反目是他不愿见到的一天,却也是必定到来的一天。…。
。…。
儋岩说了他跟卫交手的经过:卫高调进了单于庭,儋岩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手下如今也是人才济济,都是贺兰丽阳花钱请来的,要帮助他在匈奴创出不一般的功业。其中几个高手是伊雉邪那过来的,是伊雉邪从各地搜罗的。跟铖乙交手的四人,使剑的叫做公冶方,拿伞的叫做南宫正,都是汉人,来自渔阳;两个使刀的,却是朝鲜高手,一个称为金世震,一个唤作李茉甲。四个人在辽东各地杀人越货,是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伊雉邪派人重金招揽了他们来。
四人还有数十个武士跟着卫在单于庭转悠了一圈,公冶方笑道:“这家伙真是找死!这些人跟着他,他以为是保护他呢!”他们给儋岩说了,儋岩拿不定主意,跟阏氏贺兰丽阳说了。贺兰丽阳想了想,“不管他。杀了再说。甭管他是受何人之使的,只要杀了他,他背后的人就要跳出来了。”儋岩觉得也对,就下了命令,让公冶方等人动手。这时候左谷蠡王伊雉邪来了。。听儋岩说要杀掉卫,眼珠一转,说:“能活捉最好。活卫比死的有用。”。…。
公冶方、南宫正等人等到夜半时候,见卫从一个酒帐里面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会就精神焕发的走在街头,看着黑影里的人,笑道:“大爷睡了一觉,你们这些龟孙子,还在寒风里等着爷爷,替爷爷看着狼群,孝顺得很!哈哈,哈哈!”转身离开,不小心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撞了过来,他闪身避开,脚下还有一个,急忙跳开,一个人撞了过来。他心知有疑,手上用了五分力道,拍在那人身上,那人竟然一声惨呼,口喷血箭,倒在地上。卫大惊,上前想要看看,却被那人死死抓住了,一边哀嚎:“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声音洪亮,哪里是受了重伤,快要死的人?就在这时他的身边已经被人围上了,有人还在喊:“不要让他跑了!让他赔钱偿命。”卫再想脱身已经难了。他的腰被人抱住,腿被人箍着,那些人也是以为他已经逃不脱了,搂腰抱腿的想要把他放倒在地。卫长啸一声,双手发力,身前的两人被他击飞出去,腿虽然被抱,他的脚还可以活动,双腿一合,猛然一分,一个马步,抱着他腿的人只觉得胳膊一阵咔啪响,痛彻骨髓,已然被卫摆脱了。卫双腿一放开,猛然后仰,把搂住他腰的人压在身下,口鼻流血,胸廓塌陷了下去。那些人见他仰倒在地,跃起身子向他压了下来。眼见十几个人压来。身下那人死了还搂住他的腰。卫叹气。“朋友,咱们没有这么好的交情,你不用抱得这么紧。”双手用力推出,想要压住他的人被他打得弹上天空,又落了下来,他的双脚不停地踢出,落下来的人被他一一踢出,撞向后面的人。被踢的和撞上的都是筋断骨折,有的被踢、被撞的是要害处,当场死去,不是要害的,也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惨嚎。。…。
公冶方和南宫正一左一右接着了被卫踢飞的人。那两人以为被救下,没口子的感谢,却被两人又扔向卫,卫大骂:“日你奶奶的。你八辈祖宗都是坏水!”公冶方已经到了他的头顶处,一脚踢向卫的脑袋。那里正是卫的死角,听到风声,在地上带着背后的死人翻滚到一边。李茉甲、金世震有样学样,把地上的人踢向卫,卫身子受困,手脚并用,把抛向他的人踢出打开。公冶方、南宫正一个在头顶,一个在脚后,不停地踢打。李茉甲抛出了又一个人,这个人只是受了一点伤,卫只是踢到了他的屁股,他正在哎呦呼疼,没想到被李茉甲抓住扔给了卫,此人大惊失色,在空中乱抓乱挠,卫一脚踢出,想要踢中他的肚腹,把他踢开。那边金世震也踢了个人过来,卫双脚用力,却是准头低了一些,踢中了前面那人的大腿,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