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心利断金,古论在耳谁复闻?君看多少亲骨肉,翻脸无情杀至亲!
乌丹太子看着武士砍瓜切菜一般的诛杀着围困中的人,心情舒畅,这是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的感觉了,他没想到这一次果断出手,竟然如此的顺利,没有半点阻碍就成了大功。看着乌丹笑嘻嘻的对着眼前的惨景,铖乙心头寒战,那里面有他的亲兄弟,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他仍然毫不犹豫的下了杀手,而且志得意满!
终于,广袤的雪原上只剩下狂风的怒号,五千骑士恐怖的狰狞面孔,齐刷刷的立于风雪中,地面上没有了能够移动的活物,白雪迅速地掩盖住了满地的殷红。乌丹挥手,骑士齐声欢呼:“呜嗷!”声彻九天,铖乙被匈奴骑士的精神震撼了,胸中狂热的烈火在燃烧,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呜嗷!”
收拢了无主的战马,盔甲器帐。。乌丹率领骑士凯旋而归。战马小心地绕过地上的死人、死马,迤逦而行。乌丹的脸上涨红,他的眼睛明亮的瞪着,鼻孔急剧的煽动,他还没有平息自己的情绪。突然,有人惊叫起来,众人只见地上一个露出了雪层的干枯无血的手伸出,在乌丹经过的时候,抓住了马上的乌丹,把乌丹扯下马来!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铖乙、宇侣之等人都是高手,也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乌丹被人捉进了雪窝中,两个人在雪地里翻滚,厮打。众人却是束手无策。那个人竟然是儋岩王子!他脸上满是血泥。恐怖极了。他双手紧扼住乌丹的咽喉,把仅剩的一点点力气合着满腔的愤恨灌注双手,压进乌丹的体内。他没想到乌丹如此的卑鄙,偷袭了他,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本来正骑着马,急于回到单于庭的大帐中享受自己的惬意生命,羊羔美酒,绝色的美人。一阵狂风,刮起了一蓬飞雪,他刚想骂一句“该死的老天!”发觉不对。一支利箭已经在飞雪后面到了面门!他来不及多想,仰身避过,刚刚坐起,又是一支箭,他不用看,也根本看不到对方,却也知道是谁射的。这么劲道、霸气的箭,当今只有一个人。他知道的一个人能够射出。他躲得了第一箭,躲不过第二箭,这一箭中在了他的脸上,他一头栽到马下,耳中听得四面喊杀的声响,他的手下的惨叫连连,战马的悲鸣,对手的狂笑,原来怒号的狂风反而好像女人温柔的喘息。他失去了知觉。。…。
乌丹十分自信自己的箭法,他的连珠三箭在草原上是当之无愧的一绝,没有人能够躲避、破解得了的,儋岩的本领自是不弱,只是看跟谁比。在乌丹的眼里,他还是一个孩子,虽然他的胡子一经长出来了,身边也有很多的女人。他过于自信了。见儋岩中箭,心中有点愧疚,就没有上前验证,也没有让人验证。没想到儋岩虽然是脸上中箭,但他也算了得,躲得一躲,避得一避,并没有伤到要害。他顺势落马,窝在雪泥里。他也没有想到乌丹并没有去查看他的死活,竟然是非常的自信一箭就要了他的命!躲在雪窝里的儋岩心头滴血,他本想等着乌丹的人马离开,再悄悄地逃脱。只是,他难以忍受乌丹的洋洋自得,在乌丹熟悉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乌丹粗鲁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时,他终于放弃了隐忍的念头,在乌丹经过身边的机会,上前偷袭。只是他忘了自己毕竟身负重伤,毕竟他的武艺大半是跟乌丹学的,乌丹在开始的时候心中慌乱,被儋岩占了上风,很快的,他回过神来,翻过了身,拳脚雨点一般的落在儋岩的身上、头上,儋岩迅速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眼睛没有了光彩,嘴鼻、耳朵、眼睛中流出了血,呼吸微弱了。众人也回过神来,上前扶起了乌丹,乌丹挣脱了大伙,拔出了佩刀,一刀劈落,儋岩的头颅滚到了一边,他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雪窝里,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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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侣之命大队人马继续前行,儋岩偷袭乌丹,两人厮打,说起来话长,实际只是转瞬间的事。前面的人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后面的人马也只是看到前面有些混乱,想要停下看看,被人轰走了。
乌丹终于站了起来,把儋岩的脑袋拿起了,看着肿胀的人头,虽然已经分辨不出眉眼,但是那种狠戾、不平之气仍在。乌丹想了想,扔下人头,跨上马,众人跟着,没有了兴高采烈地气氛。
在乌丹的人马过去了很长时间,在雪窝里有人钻了出来,掸掸身上的雪,舔舔嘴唇,到了儋岩尸体跟前,注目了一会,把儋岩的人头拿起,放进了一个牛尿胞里。儋岩的佩刀、佩剑早已经没有了影子,他在尸体上摸索了一会,摇头站起,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德诚带着人马和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立马拔营起帐,回到了左贤王部,剩下擦屁股的事,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乌丹太子带着铖乙、宇侣之等人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大帐。他知道,一天的风雪,才刚刚开始。。…。
铖乙走出了太子的大帐,正不知该往哪里,一个人远远地招手,铖乙过去,没想到他一过去,那人转身就走,看身形和走路的姿势,铖乙奇怪,跟着那人在雪地里款款而行。这时候人们都躲在帐幕里面喝酒、烤火,外面即使有几个人,也找避风的地方去躲避风雪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铖乙远远地跟着那人到了一处帐幕的前面,那人躬身进了帐幕,铖乙艺高人胆大,也跟着进了帐幕。里面和外面就是两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