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的清晨,子云等三人救出了被细无生关押的几个无辜路人,大家当然是对三人感恩戴德。把这些路人送走之后,三人又逛了一遍细无生的庄园,确定没有什么疏漏,便将细无生所收集的不义之财留下,一把火烧掉了整个庄园。
马小光知道,因为细无生是灵魂类别的邪修,他所盖得庄园其中格局对于常人是有害的,若是三人就这么走了,后来人不知道因此受害,那也是三人的罪过。
虽然不知道姜婆婆和细无生过往的仇恨,但是三人还是将姜婆婆的坟墓埋在了庄园的对面,看着整个庄园轰然倒塌,大火烧了一日夜,周围镇子的人也看见了火光赶来救火,但是整个庄园还是付之一炬,三人也隐于人群中消失了。
自己的两个徒弟还在往花都溜达的路上,林越却在一个海边小镇停留了下来了。
壕家庄,十二年前还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小渔村,而现在已然是远近驰名的富裕小镇,这里以上等的珍珠和珊瑚闻名,镇子里的居民们基本都是壕姓的一脉相承,很少有外人居住。
十几年前镇子富裕起来之后,不是没人打过这里的主意,这最邪门的地方就在于只要不是壕家庄的人,不管是谁霸占这里的生意都没有好下场,好一点的倾家荡产,最严重的横死暴亡。
林越听到了这个传闻对此也很好奇,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缘由?当他来到壕家庄的时候顿时精神一振,好浓郁的灵气,好惊人气运!通过观气之法,他发现整个小镇上空笼罩着一股祥和的气场,无比光明,无比温暖。
林越漫步在小镇里,这里果然富裕,看那些穿金戴银之人基本都是本地人,而那些出力干活的却是附近村镇,周围的人都想将自己女儿嫁到壕家庄来享福,这无意中更是将整个壕姓一族捧了起来。
没走几步却看见一群小孩在打架……说是打架,其实应该说是几个人欺负一个,三个人围着动手,另外几个人在旁边起哄“棺材仔,棺材仔,没爹没娘的棺材仔!”
那个挨打的小孩虽然在地上抱作一团,但是还是在不断地反抗着:“你们胡说!”
“我娘说了,你就是个野孩子,是个妖孽。”
“我不是!!”
“你就是个害人精……”
林越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寻常的小孩打架,这么多人孤立排挤一个人,尤其是孩童之间,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他正要过去,几个大人出来叫走自家的孩子,言语之间满是责怪,有的甚至还动手在孩子身上拍了几下,但是看那意思并不是在责怪他们欺凌弱小,而是在责怪他们和那个孩子接触。
被打的小孩哇哇大叫,一直叫那个孩子害人精,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挨打。
林越走过去看那个孩子自己爬了起来,本来破旧的衣服已经被撕烂,额头和嘴角上都流着血,他倒是硬气一声没吭,林越问道:“你没事吧?”
小孩没想到有人会跟自己说话,反倒是一愣,一见林越是个外乡人,便知道他不认识自己:“没事,这不算什么。”
林越皱起眉头:“你是镇上的人吗?”
“是啊。”
“他们为什么打你?”
“不为什么,他们经常打我的。”
“你父母不管吗?”
“我爹娘在我出生前就死了。”说完也不愿意在和林越多说,随即跑开了。以前也有外乡人好奇问过,不过也只是一番好奇罢了,得知原委后看自己的样子一样很厌恶。
林越没有追上去死缠烂打,反倒是他心中的通灵仙君说道:“你想的不错。”
林越一惊说道:“太师伯也注意到了?”
“他身上的气运跟个太阳似得,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个镇子本来我就觉得未免太祥和了,这里可不是京城啊。”
林越点了点头,京城乃是大周四百余年的国都,再加上人家至宝传国玉玺人灵珠镇压,所以当初自己在朝为官的时候,虽然疏于修炼,但是修为进境一点没有落下。这天高朝廷远的南海之滨,突然有个镇子拥有如此气运,这气运甚至还萦绕在一个人身上,当真是一件怪谈。
林越随意找到一处小摊,守摊位的老大爷笑道:“后生仔,要吃点什么啊?”
“一碗粉,不加辣。”
看着人来人往的忙碌人群,很明显今天有什么活动,林越好奇一问,守摊大爷说道:“今天是我们壕家庄祭祖的大日子,从下午就要开始,先要拜先祖,分烧猪,然后还要舞狮巡镇,晚上还有满镇挂花灯。”
林越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今日我倒是来得及时。”
“这是自然,后生仔,晚上的花灯会你也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镇上的姑娘中意你,留你为婿呢。”
林越表示:“呵呵。”
这个大爷明显是壕家庄的人,短短十年的富裕生活让整个镇子不光奢靡成风,对于外地人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许多姑娘不愿意外嫁他乡受苦,也选择在附近招女婿入赘。在这位大爷眼中,林越很明显就是这么一号人。
林越又问道:“对了,老丈可知道方才在街上那个挨打的孩子是什么情况?我今日第一次来,不知道镇子上的规矩,莫不是有什么讲头?”
见林越问起那个孩子,老头脸色一变,瞬间没了笑模样:“那个小鬼叫壕乐,就是个孽障,不吉利的很。”
林越好奇道:“左右不过一个半大小子,哪里有什么吉利不吉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