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萧谨更笑起来:“你这个奴才乱说话,我笑我的,你不要管。”让小蛋子带自己去帐篷,从来到这里,打了一架,帐篷影子还没见着。
匆匆走来姚官保,是听说萧谨去见袁朴同他赶来的。两个人一见面,姚官保怪叫一声:“胖团!”
太子殿下装腔作势:“你喊的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胖团胖团,你打架是厉害的,喝酒敢不敢?”姚官保一本正经。萧谨踌躇一下:“等我找到帐篷,再出来请将军喝酒!”
“看你这么好,我带你去。”姚官保忍住笑。旁边的人都呆住,不是才打过?打得小副帅面上无光,忿忿走的,难道小副帅打不过,想拿酒灌他?
两边的窃窃私语,姚官保和萧谨都只想笑。忍笑对视一眼,见到对方眸子里全是笑意。萧谨好笑,心想把这事赶快解开,大声道:“小姚将军光明磊落,愿赌服输,我很是佩服。请你带路,这顿酒我是请定了!”
姚官保摸摸脸,对太子殿下恳求的使个眼色,我输的事您就别再提了。才说一声:“好!”见萧谨面色大变,一猫身子人蹲在地上,在雪里找来找去:“咦,东西呢?”
钻到姚官保大腿后面,低声道:“挡着我,别动!”
姚官保正奇怪,再看小蛋子也呆若木鸡状,直直看着一个人。
那个人神采飞扬,大红锦袍,又是一个姑娘!
军营里沸腾了,平时除了袁副帅和姚副帅家的小姐会来以外,再没有见到过姑娘。看这个姑娘美貌如花,还一身盔甲,难道军中多出来女将军?
又动武又美貌的姑娘,让一干子王老五大冬天时热血沸腾,就差嗷嗷怪叫。
这个姑娘不是一个人来,是一帮子女兵围着。见到周围的人目光炯炯活似吃人,一个女兵不屑地道:“姑娘,咱们快去见过袁副帅就回帐篷里。”
那姑娘点头走来,明明有路,却一定要从姚官保身边经过。停一步,对姚官保后面蹲着的太子殿下扬声:“喂,听说你刚来就出了名?”
萧谨见躲不过去,没好气抬头:“你才来怎么就知道?耳朵真尖!”
“我呀,能掐会算。”姑娘笑意盈盈,扬起脸走了。
姚官保看得有趣,悄声问:“这是你心上人?”
“我去年的饭都能吐出来。”萧谨捧肚子。
姚官保大笑:“你去年的饭是前几天的,这不才出正月?”
两个人往帐篷里走,随从后面跟着。别人的眼光不再看他们,全追着那女将而去。姚官保问:“那这个是谁?”
“张阁老的孙女儿,最小的那个,你不知道她,泼辣的很。”萧谨擦脑袋:“她认得我!”
姚官保一惊:“那我要去告诉副帅!”
“没事,她不会乱说,就是我看到她心里烦。”萧谨咧嘴,不是笑,像满肚子苦水。姚官保低声:“她喜欢你?”
“差不多。”
“你不喜欢她?”
“我都没正眼看过她,你知道她多捣蛋。御苑里的马没招她没惹她,拿鞭子就赶出来到处奔,野丫头!”萧谨心有余悸看一眼小蛋子。
张姑娘时常会找小蛋子麻烦,说他侍候得不好,她认为太子殿下不会满意。这也罢了,她骂过小蛋子以后,就跑到太后面前去告状。小蛋子虽然不挨太后的骂,却时常背后冷嗖嗖,不知道哪一天这位姑娘又要告自己黑状。
小蛋子苦着脸,她怎么又跟来了?
姚官保认为这消息很重要,把萧谨带到帐篷里,匆匆看看基本东西都在,也不和萧谨胡扯,酒也不喝了,回去告诉姚兴献:“张阁老家的姑娘认得太子殿下。”
姚兴献不惊不乱:“我知道,她才见过我,对我保证过,她不会乱说。”姚官保还是不放心:“要是她一不小心说出来怎么办?”胖团还住在金虎军那边。
“管好你自己,没事不要和殿下多粘乎!”姚兴献把儿子骂走,让他停几天再和殿下喝酒:“你这是表现你输的很有气势?你以前可不这样!”
姚官保灰头土脸出来,胖团那里今天不能再去,就去看张姑娘帐篷在哪里,不要离胖团很近,把太子殿下暴露。
看看就在自己帐篷旁边,引得自己亲兵成堆的看帐篷里出来进去的女兵,姚官保笑笑没骂他们,反而叫几个亲近的人胡扯:“哪个最水灵?”大家嘻嘻笑了一回。
晚上,姚兴献走出自己帐篷。三军中军全在一个营里,大家帐篷也在一处。他先从新兵的帐篷看望。太子的帐篷不是在最后,也不是第一,姚兴献不露痕迹的按顺序过来,先有一个亲兵进去回话:“姚副帅到!”
姚兴献再施施然进去,亲兵守住帐门,放下帐帘。
烛光下,萧谨早站起来,满面笑容:“姚叔父巡营?”姚兴献袖子里取出一包吃的,交给小蛋子,又看殿下手中有一卷书,关切地问:“蜡烛够不够?”
“够了,不够这里还能买到,父母亲给我许多钱。”萧谨把书放下,请姚兴献坐下。姚兴献检查一下被褥薄厚还算满意,徐徐解释:“张姑娘是奉太后之命前来,太后心疼您,让她过来说是能照应到。”
萧谨道:“我正想对姚叔父说,让她离我远点!”小蛋子也嘀咕:“她能照应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