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郎煞有介事的道:“我在想我功夫这么好,”姚官保:“噗!”“你笑什么,你不如我功夫好笑也没有用。”伍大郎捶他,很是自来熟:“这一回来到军中,可以见到不少英雄好汉。没说的,谁赢我,我喊谁哥!”
耳朵上一热,姚官保凑过来低声骂:“亏你绕出来这个弯,我帮你一把!”把伍大郎一推,回身喊萧谨:“胖团,有架打,过来试试!”
袁朴同身子一震,袁家栋三兄弟都感觉出来,大家都隐有怒色,袁家梁甚至把拳头握起来。小姚将军借刀杀人呢!就知道他输了不会服气。
伍副帅的儿子,让胖团去打,这不是欺负人吗?
三个副帅虽然没有细分在哪一个军中,但袁朴同在金虎军熟,萧护也体谅的没有作一个明确更换,袁朴同手下还是原金虎军的将军。
姚兴献一到,玄武军的人对他亲而又亲,姚兴献就貌似是主管玄武军。这也是难得的体面,皇帝就是从玄武军发家的。
姚官保当众挑起伍大郎和胖团打架,怎么看怎么像合着伙儿欺负金虎军的人。说白了,是欺负袁朴同罢了。
这是袁家父子自己的心思,别人都不这么想。
伍大郎急着认表哥,姚官保帮一把,萧谨很想揍伍大郎,叫你乱认哥!哥拳头昨天就痒,昨天就想揍你了!
胖团高声叫道:“好,什么时候比试比试!”
小兄弟们闹着,伍思德和姚兴献等人听见,回身都一笑,继续往帐篷里走,好似没看到。袁朴同窝着一肚子火,姓伍的你儿子要打人,你当听不见?
他可以约束自己儿子躲着伍家兄弟,却不能约束自己的人也躲着,那也太憋屈了!
憋屈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打落牙齿不过往肚子里咽,可自己的人也要交待你们躲着伍公子们,这这这,不是公开承认袁副帅不如他们?
袁朴同沉着脸送伍思德到姚兴献帐篷外面,对姚兴献道:“我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也是他们在笑,自己孤零零的没意思。
姚兴献对伍思德看一眼,伍思德不吭声。姚兴献只能和气地道:“等下摆酒,让人再去请你。”袁朴同斟酌一下,接风酒自己不来也不好,会让人拿住把柄说自己架子大傲慢,也能成一个罪名,他就道:“好。”带着儿子们走开。
回到自己帐篷,老三袁家梁又不干了,暴躁道:“父亲,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姓伍的摆明不给你面子!”
刚才在营门外迎接时,伍思德见到姚兴献平级行礼,对袁朴同淡淡一瞟,人人看得清楚。在伍思德看来,以前你袁家仗着邹国舅的势,就没少欺负老子!现在老子得势,不还你已经客气,哪有精神对你礼遇!
可袁家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儿子!才过来就猖狂!什么没有人赢过他!他打过仗吗?他有枪高吗!”袁家梁越说越恼火。
袁朴同默然不语,他能说什么?说你老子以前欺负人家,现在人家还回来?长子袁家栋最理解父亲,忙把弟弟的话岔开:“你有这功夫,还是去交待胖团别和伍家的人打架,不行,你就照实了说,说咱们惹不起他。”
“我不去说!”袁家梁火星子直冒。袁朴同叹口气,对长子忧愁地摆摆手:“你去说吧,你弟弟们都委屈着呢。”
袁家梁本来是火冒三丈,让父亲这样一说,委屈上来,喊了一声:“父帅,不是儿子不忍,实在是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袁朴同黯然神伤。袁家梁试探地道:“不然,听我的,咱们举家离去多好?”
“休要胡扯!”袁朴同生气了:“我是汉人,怎么能去投奔夷人!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好好教训你!”
袁家栋赶快带弟弟们出去,帐篷里静下来,袁朴同一个人苦恼地沉思。一个人被逼急了,才会叛离国家,叛离自己的民族。
萧护是这样,袁朴同也是一样的人。萧护是让诸王们逼得不当反贼也是反贼,袁朴同是回想萧护登基后,俸银一分没少给,冬天的炭火等钱也样样都有。他也知道是自己提心吊胆,不是萧护现在就发难。
他还有路走,怎么肯听儿子的,举家离开去异邦?
想一回萧护,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恶迹。当年在京里自己携带女眷上门要杀人时,萧护后来得势也没有对自己家人不好。
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袁朴同想不明白。
袁家栋跑进来,袁朴同一愣:“接风宴好了?”袁家栋上气不接下气:“胖团把伍国舅的儿子打了!”
“什么!”袁朴同惊得起身,本能地就去拿笔要写申辩公文:“你说我来写,看看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
袁家栋抹抹头上汗水,奔跑过来的喘气稍定:“父亲不用了,我是来让您安心的。胖团当着人把伍大郎打了,伍大郎拜了他做大哥!”
袁家栋有点儿欣赏:“伍大郎倒是个男人。”
袁朴同沉默了:“哦?从姚官保到伍家的人都围着这个胖团转?”袁家栋也觉得不对:“是啊,张阁老的孙女儿也跟在他后面。不过父亲,军中一向是服好汉的。”
“还是多加小心,再打听打听荆晓的底细。”袁朴同回想:“我在京中长大,他说的那地名是真的,有没有这样一户人家,我就记不得了。”
袁家栋陪笑:“父亲,您十几年没回京里,也许人家是新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