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冷汗:“幸好走得快。”
“哦?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真的是鞭炮?”石明疑惑。
苏云鹤推得干干净净:“鞭炮嘛,也的确是有。是先倒了烛火,还是鞭炮包得不对自己炸,我睡觉呢,没看到。我也奇怪这事,等我研究研究,弄明白了告诉你。”石明一笑,知道他有精明,反而更喜欢。
“听说张府和国舅府也鞭炮炸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苏云鹤也反过来问石明。石明让他茶,回答得笑容可掬:“和你们府中一样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有趣,就慢慢的谈起来。石明出身京中的大家,姐姐石氏是当朝贵妃,阅书无数。而苏云鹤出自五舅老爷这种谈吐诙谐的人,家中藏书也不少。先从爱看的书说起,见解相仿;再说书画,又同时爱那几家;再到金石铜鼎,竟然又一致。
不住的大笑,不住投契。石明觉得机会到了,正要开口问:“你家表哥喜欢的是什么?”听外面忽然一静。
他们呆的是京中有名的一处酒楼,有说书、唱小曲儿的,加上客人,人不会少。小二们是练就的功夫,门口一嗓子:“老客楼上请!”可以声传十里。
喧闹,不奇怪。可突然的一静。而且是抽刀断水般的一静,一瞬间北风不再,大雪骤停!就像是街上行人也忽然不见一般。
忽然就鸦雀无声!死寂寂般的万物皆沉下来。
石明本能脸一沉,才要问人:“出了什么事?”苏云鹤是个好奇的,走到帘子旁对外一看,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只是对石明招手。
让他快来看,
石明就走过去,一看之下,也直呆呆的不动。
外面还是刚才的热闹,每桌都坐的有人,酒开着,菜飘香。但酒客们住筷,说书先生闭嘴,小娘抱着琵琶愣住,小二张大嘴合不拢。
多了一个人!
只为着这一个人出现!
那个人,已经走到酒楼中。酒楼内部是四面围起的栏杆,中间是一楼大厅,在二楼往下看动静,就没遮拦。
见他,还是少年!
看年纪,和石明、苏云鹤差不多大。
一身白衣,用白衣胜雪来形容,亵渎他的白衣。应该说他的白衣,天底下最晶莹的雪也比不上。再加上他的气质,明明是走在最热闹的人群中。却仿佛闲步于明月生出的海上,白云层层的空中。
出群般的高洁。
石明和苏云鹤一起看呆住!
这是谁?
见他缓步往二楼上走,看似慢却没几步就似到了楼上。手中握着一把剑,剑身乌黑古雅。他胸有成竹走到一桌客人门外,剑身挑起雅间帘子,只说了一句话:“居大海?”居大海就坐在石明这间对面,见是一个眨巴着眼睛的大汉,哈哈起身笑:“是我!是哪位朋友?”
才一抱拳,见少年出掌如电,快得起掌,出掌,掌心外吐全看得清清楚楚,但一闪,就到居大海胸前。
他一路行来,震撼住多少人眼睛。人人在心中要用白雪,高山,青鹤来形容他,这一掌却势如毒蛇。
拍在居大海胸前。
居大海一声没哼,头一垂,身子软软还半站着,慢慢往下倒时,少年转身,往楼下走。他走下楼梯,居大海身子才往前一扑,重重摔在地上!
“杀人了,别让他走了!”居大海同席的人才醒过来。楼上乱成一团,有人奔跑,有人嘶喊…。石明的仆从们抽出长剑,护卫在包间内。石明发脾气:“追那个人,不必管我!”
那人已经远去了,只有门帘子在楼下北风中,一晃,再一晃!
这时才想起来,竟然没有人看到他的脸。他的气质太吸引人,全看他衣服步态,没有人记起来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似乎也很好,是凤眼还是圆眸?是直鼻,还是琼玉般?全记不起来。
苏云鹤激动不已,指手划脚地评:“这是江湖上的功夫,这一定是走江湖的人寻仇的。”石明摇头,居大海是张守户的心腹,是你表哥萧护的对头。本来疑心苏云鹤,但见他状若癫狂:“可叹我没能认识他,要再见到他,一定请他喝三杯。”
没多久,衙役们过来,这是老酒楼,人缘儿好,有人还坐着不走。石明不愿意走,也坐着。又片刻,有骂骂咧咧声北风中传来:“是谁杀了居将军!”石明闻言心中一动,走到楼栏处往下看,见来的果然是张守户帐下另一员大将田刚乾。
北风中,又多了一个人。那白衣少年,好似眼睛一眨,他就来了。眼睛再一眨,他就走了。田刚乾才下马,见少年出来的古怪,定定地看着他,手按佩剑上:“你是谁?”
“就是他杀了居将军!”楼上有人大喊。
田刚乾拔剑,见人影子一闪而过,他也在马上软软的倒下来。苏云鹤在楼上拍石明:“看看,游侠风范。”石明冷冷道:“他杀的人,全是金虎军张大帅的爱将。”苏云鹤愕然,指出去的手臂慢慢放下来。
苏大公子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张守户和表哥不对盘。
疑惑地对少年看,见他出剑连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