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媳妇们走,打开油纸包分给她们吃,此时其乐融融。颜氏太欢乐了,又见少帅对妻子亲昵,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回少帅,您这般疼爱少夫人,能对七爷说说,让他不要动手打人行吗?”
慧娘就知道完了,自己好容易撑起来的受宠少夫人形象又没了。默默地咬果子,果子怎么还是那么香甜。
不是心情不好会影响胃口。
果然自己丈夫笑了一声,是觉得太好笑。再道:“怎么不打,你没看到。”慧娘懊恼垂头,听弟妹们无话退出去,扑到夫君怀里假呜呜:“几时打的,我就没看到。”萧护抚她头发:“乖乖,人家房里的事,咱们不管,可好不好?”
门外衣角一闪,颜氏全看在眼中。她性本软弱,挨丈夫的打骂是抗不过没办法,和妯娌们在一起一个多月,见到三哥对三嫂好,十五弟妹更是在丈夫面前最伶俐的人一个,伶俐过于少夫人。
慧娘当着人总是收敛的。
只有自己和祝氏是受气包两个。
祝氏还敢抗几句,挨过打也敢哭闹,就颜氏不敢。
没有人爱过挨打受气的日子,颜氏心中的不服,被妯娌们挑起。她不走,躲在门外听。下人们少,门外无人看着,由得她能偷听几句。
听少夫人问:“中午就回来,晚上是要出去?”少帅笑意盎然地夸:“卿卿真是可人儿。”少夫人有不乐意,凶巴巴:“去哪里?”少帅回答:“请人喝酒。”夫妻一问一答很是自然,已经很让颜氏羡慕。
分了分心,见里面话变成,少夫人软绵绵:“去那种地方心里想不想着我?”少帅是柔声:“时时想着你。”
秀兰走上来奇怪:“七奶奶,你在这里作什么?”颜氏脸一红走开,回到自己房中摸摸脸,更是发烧般火热。
你想不想我?这话颜氏就没有说过。晚饭前少帅出去,萧家四兄弟回来用饭。围坐两个圆桌吃了,院子里继续练三九,直到二更后,各自回房。
七爷萧执一进房,就催:“水,衣服,”满身汗洗干净,抬脚要走人。颜氏喊住他:“哎,你哪里去?”
“我去接大哥,他在外面只带着萧北和萧墨,我不放心,和三哥一起去。”萧执又走一脚,听身后妻子小声道:“你在外面,要记得心里想着我。”萧执愣住,回身看妻子眸子晶莹,满面涨红,他奇怪地问:“你发什么神经病?”
颜氏也愣住,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出去,关上房门对着地上啐,你才发神经病!
大雪空中舞,地上更深得没了脚。姚兴献在家里,手扶窗户看雪地,心中着实的恨!他妻子罗氏让人请他:“大爷睡吧,天好早晚了。”姚兴献抬抬手,丫头去告诉罗氏:“大爷心情不好呢,少夫人先睡吧,免得招惹他。”
罗氏出自京中名门,平时和丈夫聚少离多,回来就是小别胜新婚,新婚燕尔一般。她亲自来请,脚步才到姚兴献身后,姚兴献就回身勉强一笑,眼底扯动的全是恼怒:“你睡吧,我看会儿雪。”
“这雪,不是年年见,”罗氏见他不悦,更要过来。好奇地伸头往外面看,只见到院中梅花开得如水晶般:“将军,你是看梅花吧?”她娇容玉秀,笑容如花一般:“你又想起来邹姑娘?”姚兴献有些恼色放出来:“你又胡说,”见妻子吐舌头扮俏皮地笑,又一笑了之:“好了去睡吧,我就来。”
罗氏不悦上来,正色道:“邹家没相中你,你我成姻缘。不过玩笑,看你恼什么!为这,值得一夜一夜睡不安宁?”
“真的不是为她,”姚兴献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烦闷少了好些,央告妻子过,自嘲道:“娶妻太近也不好,你什么事情都知道。”罗氏见他说软话,才又嫣然一笑:“那是我表姐,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进香,你独自带马在庙外面转,不是为她?”
姚兴献抚额头:“我说小姑奶奶,你那时候才几岁,你倒知道了!”罗氏小姚将军好几岁,当年还是个孩子。罗氏转眼珠子:“你后悔了吗?”姚兴献苦笑:“我后悔,我早知道娶你,不该当初那么由着性子闹。”罗氏再逼到他面前:“也知道不该由着性子闹,从你回来就天天由着性子晚睡,天天唉声叹气的,你烦的是什么?你若不是想她,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沅芷!”姚兴献沉下脸,转身到一旁坐下来。罗氏倒不真和他较真,见他生气,自己言笑自若:“将军,你说过案头三尺剑,不斩有情人,你说过拳头千斤力,不打枕边人,不过我却可怜你拿捏得难过,我给你指条出气的明路如何?”
姚兴献啼笑皆非:“你说。”
“你呀,穿厚些,拿上你的剑,带上你的马,出大门,左转,再右转,上长街,直奔袁家而去,叫开了门,”罗氏笑逐颜开:“把袁家表姐夫喊出来,一拳打倒,一剑捅下去,从此呀,你就不再生气,我呢,我乐得做个好人,你要接表姐来家里,我也容得下。不过她叫我姐姐,这我当不起。”
姚兴献抱头:“我真的不是为她!”
“那你告诉我吧,”罗氏坐到他身边,听自己丈夫喃喃:“当初屁大点儿孩子,倒什么都看得出来。”罗氏得意:“就是看出来了,才相中你。说吧,袁家和少帅不好,你心爱的人又在袁家,”
姚兴献再次沉下脸:“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