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名叫季月寒,是聚居在边境一带的少数民族。与匈南不同,少女的民族向来渺弱,不得已依附于天武帝国才能维持生存。
天武帝国对这种小种族也是防备的态度,只允许他们在边境生活,不得进入繁华的地带,用来形成与匈南之间的缓冲带。这才导致匈南兵能到处肆虐,而边防兵却几乎不管的地步。
季月寒用水洗过脸,才露出那张漂亮清秀的瓜子脸。常年在戈壁生活,让季月寒的皮肤显出淡淡的古铜色,娇嫩的肌肤却没有被风沙损蚀。季月寒自己来说,则是因为他们民族的习俗,女孩子未出嫁之前是不能经常外出的,只能呆在屋内帮家里做杂事。
凌小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季月寒头顶,用来帮她遮挡风沙,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上衣骑马跟在凌夕后。
凌夕来到一块大石前,勒马停下,眯起眼睛朝地平线远处望去。
几近要遁入地下的夕照映出一群荒马的影子,那群野马自由自在的奔跑,马蹄踏出冲天的灰尘,荡向远处。
季月寒在凌小状耳旁附声低语几句,凌小状立即望向野马群,神色复杂。
“野马群对我们来说是天赐的象征,碰到它们预示着会叫上好运。还有……我们族的男子在向心爱的人求婚时,也会抓一匹野马献给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季月寒对凌夕解释道,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凌小状。
凌小状尴尬一笑,停下马道:“天色不晚了。戈壁晚上太危险,我们还是原地休息吧。”
凌夕独自坐在马背上沉默,眼眺望着野马群远去,夕阳落下。
一轮明月映照大地,季月寒熟练的用打火石点燃火焰,吹大火势,燃起火堆。
扔下柴火的凌夕回来见状,手中出现团火苗扔进火堆里。火堆一下燃得更高,噼啪作响。刚
想向凌小状邀功的季月寒表情变得黯淡失落,坐在他身边抱着双腿不吭声。
凌小状一直低着头用树枝扒拉土地,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凌夕自己找了块石头,背靠其上望向明月,独自饮着露水。
三人就此过了一夜。
凌小状刚睁开眼,发觉自己的外套被披在身上,季月寒不知所踪。
他转头向一旁的凌夕问:“月寒呢?”凌夕挑头望向不远处,季月寒正围在炉火前忙活着什么。
凌小状走过去突然开口:“你在干嘛。”
季月寒被吓了一跳,回头低声说:“我怕那些干粮不好吃,给你做点吃的。”
凌小状闻言扭过头,含糊道:“啊,随你。”
“有马靠近了!”凌夕眼神凝望远处大声提醒道。一群野马奔腾着从远处跑来,正冲三人的方向。
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两匹马受惊肆叫不已,想要逃开野马群。
“你们两个一人一匹马!我去引走它们!”凌小状大吼一声,吹哨吸引野马群的注意力,跑向旁侧。
凌夕也不废话,抓起季月寒把她扔在一匹马上,自己跨上另一匹马拉缰就跑。季月寒从小在戈壁长大,不可能不会骑马。
果然,季月寒跟了上来,还不停回头用担忧的神色望向野马群的方向。凌小状似乎已经被野马群淹没,看不到他的声音。
凌夕也停下马看向背后,眼神凝重。
“哈哈哈!”一声大笑。凌小状抱住一匹野马的脖颈,跨在它身上穿过野马群撞了出来。
野马被抓住脖子后的鬃毛,痛的只能被凌小状拉来拉野马强制停在二人面前,翻身下马压住马匹笑道:“真刺激,我好久都没这么玩过了!”
季月寒脸色通红,慌张的在马背上乱抓。
凌小状想起昨天季月寒讲的故事,连忙推开野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野马后蹄一蹬,逃往远处,重新混入了野马群中。
凌小状刚打算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一声响箭从三人耳边掠过。
“是匈南兵!”凌夕和凌小状齐声喊道,震惊的望向远处。
数百名轻骑兵浩浩荡荡的掀起尘土,在戈壁中宛如一头强壮的野兽,无人敢惹。先前的野马群也正是被这群骑兵赶到这里的。
为首的将领放下短弓,冷眼盯着三人。将领头戴羽盔,身披精钢甲,收起短弓朝背后吼了声胡语。
几个匈南兵从骑兵群里钻出来,指着凌夕三人骂骂咧咧。
凌夕认出他们就是昨天放跑的那几个匈南兵,他们找大部队来报仇了。
凌夕深吸口气,手中握住凝聚出的沙剑,劝道:“你带季月寒走,我挡住他们。”
“小爷我什么时候跑过。”凌小状抬腿踢在季月寒胯下的马匹屁股上,将马赶走:“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头!”
季月寒面带惊恐,不停回头望着凌小状,任由胯下马匹疾奔。
凌夕用尽全力召出十几名沙兵,头都开始发痛,让它们围成一堵墙挡在前方,半蹲用手撑住地面。
轻骑兵的洪流顿时分为两队,从沙墙两侧绕开,朝里面射箭。
箭支从凌夕头顶掠过,凌小状拼命挥剑抵挡,肩膀还是中了一箭,失去力气半跪在地上。
匈南兵绕到背后,统一拔出弯刀,喊着胡语冲来。
凌夕抓紧了手中的沙土,等待时机。
就在匈南兵离二人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凌夕猛地抬手挥出手里沙土,地面跟着崩起,扬起无数尘沙。
匈南兵顿时被迷了眼睛,看不见东西,马匹挤在一起互相撞倒,匈南兵乱挥的弯刀也砍在了自己人身上,混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