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等着燕池回我话,就抢了他话的前头,冷冷淡淡的说道:“既然兄长喜欢住在这软榻上,妹妹便忍痛割爱一回。”
说完,我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又说道:“余欢,他若是敢走,就地解决。”
燕池忍不住讽刺我:“以自身为蛊引,有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阿妹,你也和我差不多。”
“上北之战,折损那么多将士,皆我北朝子民,不过一个司徒家隐有谋反之心,几朝的将军世家,你们压下的一封封告急战书,就那么让他们没了。”说到这里,我只觉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做摄政的那些天,所有的战书,一封一封,从一个月到半个月到两三天到几个时辰,一一看过,“我只庆幸,我能遇到阿峰。”
那样子的一个少年,阳光朝气,不喜欢与人耍半点城府,浊世佳公子,遗世而独立。
镜先生算无遗漏,我在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求师傅给我算了天机,也是那样,让我想起了从前苗疆的巫蛊。
亏得那些巫蛊禁术,让我活到了现在。
“伯景希望你活着,让我过来劝你。”燕池想了一瞬似乎觉得我和他争不过是你五十我一百,无什么好讽,“不过看样子你也不希望自己活了。”
“兄长,我得活着。”我抿了抿嘴,笑道,“我想看着云简溪生不如死,看着你和嫂子骨肉分离,还要看着这些燕家的子孙后裔一个个死的如何凄惨。”
“你也是燕家的人。”他眸色一沉。
“燕家。”我垂了垂眼睫,一笑,“哪里像个家啊,你和其他几位兄长你死我活的干了一场,还有那些叔侄心中各个算计来去……罔顾天下疆土百姓安危,只为了一点眼前和平便如懦夫,去了九泉之下,记得给祖宗请罪。”
五更天,明月的光辉洋洋洒洒,营帐外亮如白昼,我听着外头打更声,唇角微微一挑:“差不多了。”
燕池脸色一变。
“你让汛期提前了?”
“算日子应该是今天吧。”我撩了撩眼皮。
“你就这样放倭寇横冲直撞的进都城?”我抿嘴一笑,“是又如何?”
沽江往上便是国都,火攻是幌子,让他们进入国都才是真。
云简溪,还有那些逆臣贼子,我都不想杀他们。
“你……你还做了什么?”他问我。
?我凉凉的看了一眼他,道:“余欢,收剑。”
然后余欢一言不发的跪到我脚边,顺从而安静。
燕池显然对我的下属有了好奇,道:“他就是你下了蛊的人?”
我抿嘴,掐了掐时间,然后有守营的将士来报:“公主,九千岁前来。”
“让他进来。”说罢,我一下子就往软榻里钻,对着燕池,姿势暧昧,燕池一默,然后微微一笑,伸手就勾着我的腰身,对着我耳边吐气如兰。
“想来伯景不会介意。”
“那这样呢?”我用力撕开了他的衣服,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
燕池依旧笑意盈盈,道:“阿然,你还是不了解伯景。”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咬上他的脖颈,轻舔,他发出一声低吟。
“妹。”燕池声线暗哑,“停手。”
东陵御此时已入了营帐,看着我与燕池纠缠,开口就是一句:“阿然,你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女人,是不是卫家的女人,都这般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