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会所外停下,乾启下车来帮宝珠打开车门,宝珠笑着走下来,乾启点了下她的鼻子,“答应别人那么大的事情,下次再这样,我就直接找他窑厂去,看以后你有里子还是面子。”
宝珠连忙拱手作揖,“承蒙乾四爷这么抬爱,我哪还敢不识抬举,不然回头让港城的单小姐知道了,人家一定闹到我跟前,说我不惜福。”
乾启一把搂上她脖子,“再这么阴阳怪气说话……我明天就到那窑厂去。”
宝珠咯咯地笑起来,“你把我头发弄乱了,回头见你朋友,人家说你怎么带个疯婆子。”
乾启搂的更紧,扯着调子说,“你怎么不说,多少女人想我这样搂还盼不着呢,你要懂得惜福。”
“敢鹦鹉学舌。”宝珠扭头来打他,俩人笑闹作一团。
夜色蒙着薄雾,会所的灯光朦胧,走到门口,乾启装模作样帮宝珠拢了拢头发,宝珠整了整他的衣领,俩人拉着手走了进去。
刚走到门内,却遇上一行人迎面出来,两侧人都陪着说话,神态毕恭毕敬,中间的男人一身风光霁月,正侧头倾听旁边人说话,他抬头对上进来的宝珠,一下停下了脚步!
宝珠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荣耀钧,看他停下脚步,她还有些意外。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脚步,都看着荣耀钧,还有和他几步远的年轻男女。
只是几秒钟的事,荣耀钧走向宝珠,“你也来吃饭?”他只看着宝珠,没看乾启,也没看俩人手拉手。
宝珠忙紧了紧拉着乾启的手,笑着说:“您也来这里用餐?可真巧。”
荣耀钧好像没听到她客气的称谓,视线下移,看了看她身上浅紫色的开司米大衣,皱眉说:“那快进去吧,都一月了,出门还穿这么单。”说完,他就走了。
宝珠哑然地愣在那里,七八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小武在最后,他脚步也顿了顿,佯装看宝珠身上的衣服,不悦道:“穿的是太少了,今天降温你不知道?”说完他晃着脑袋走了。
宝珠愣愣地看向乾启,“他们都吃撑了吧?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乾启冷哼了一声,“自己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别理他!”拉着宝珠进去了。穿淡色旗袍的女孩子迎上来,宝珠悄声说:“人家这女孩比我穿的少多了。”
乾启斜睨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说:“他是故意的,我们当没听见就行。”想离间他和宝珠,他再也不会上当了。
宝珠眯着眼睛笑,抽出手,挽上他的手臂,“下次咱们见他的时候这样。”
乾启看向她,一本正经地提议,“要不明天去给你买个大钻戒吧?你戴手上,不止他,别人一看就吓跑了。”
宝珠说:“好啊好啊,那可得买个足够大的,最好一下能砸死人的才好。”
“那要砸人还是石头好用点,我明天就找人给你去镶,对了,你能戴动吗?”乾启反问她。
领位的小姐在前面被逗的闷声笑,乾启抬了抬手,远处沙发上的一名男子,和他身边的女孩一起站了起来。
会所气氛优雅,据乾启早前介绍,主人要布置出曾经三十年代,旧上海那种遗失的奢华,神秘的东方情调,穿行其间的女服务生,都穿着曼妙的旗袍,侧开叉开的恰到好处,菜品也精致,最重要,见的朋友,也合胃口。
乾启的这位朋友叫陆淮,人戴个眼镜,文质彬彬,他女朋友非常时髦,待人接物很有气度,一看就是喝过洋墨水的。宝珠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陪乾启,所以菜一上来,她就慢慢地用餐,听乾启和朋友聊天。
“上次你来法国,这转眼都过了快一年。”陆淮看了看自己的女朋友,又示意宝珠,“大家看来变化都挺大。”
乾启说:“只要是心甘情愿的选择,怎么变都没问题。”
陆淮笑道:“不怕告诉你,本来我今天来,还想着吓你一跳,结果没想到,你把我倒吓住了。”
乾启左手搭向宝珠的椅背,右手用一只筷子点了点路淮,“宝珠你说他多坏,恨不得我一直单身。”
大家都笑,这俩人显然交情非同一般,什么玩笑都敢开。
就见陆淮也闲闲地靠向椅背,得意道:“不过你还是比我慢,我们俩上个月已经在那边订婚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筹备婚礼。”
乾启连忙坐正,拿起红酒杯,“那可要恭喜你们。”
四个红酒杯在白色的餐桌中间交碰,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低响。
“婚礼筹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乾启放下杯子,立刻很实在地相询。
陆淮摇头,“暂时还不用,咱俩是高中同学,我也不瞒你,我离开家这么多年,在那边的时候就知道国内的房价疯涨,现在回来才知道,原来国内房价已经赶超无数发达国家了。”
乾启问道:“你的意思,以后准备回国来?”
“是呀。”陆淮伸手拉住未婚妻,“我们俩都是独生子女,如果结婚后再不回来,等将来有了下一代,还得让下一代跟着我们颠沛流离。”
陆淮曾经来安城上学是插班,那时他妈妈身体不好,家里没人照顾他,才让他来了安城的舅舅家暂住三年,他的家境并不是特别好,不然现在也不会因为买房而犯愁。
乾启不由关心道:“那有看好的房子吗?”因为是好友,他不介意如果有渠道认识开发商,给陆淮多要几个点的折扣。
陆淮却摇了摇头,“差不多的两室一厅,也得将近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