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落魄到跑到这法兰西来当门房了呀?”盛爱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诺。
看见他了,这园子被谁买下的,还用得着说吗?
盛爱颐先是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之后觉着有些不妥,因为好似把她自己骂进去了,想了想,才咬牙切齿的重新骂了一句:“奸诈!”
李诺苦哈哈的跑了出了,差点儿跪下来抱着盛爱颐的腿哭。
“小姐啊!你不知道啊!你把我赶出来之后爷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我……”
不等他哭诉完毕,盛爱颐转身便走。
季沁急忙跟上,送给了李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季沁劝盛爱颐,“小姐,李诺说的未必是假的。”
盛爱颐轻哼了一声,“你也傻了吧?庄铸九要是不重用他了,会大老远的带他来这儿?”
季沁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心道,爷,戏过了!
庄铸九在楼上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咬着牙狠捶了窗台一记。
百密一疏啊!
前两日,他正烦躁的时候,李诺凑过来问仆人房安排在哪里,他冷哼一声就让他去看大门了。
谁曾想竟然会因为当日的一句气话,坏了他布了这些日子的局?
庄铸九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拜见公爵夫人,左右之前因为马修的原因他们也见过几次,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算计,只要他和公爵夫人说清楚……
保不齐还能拉来一个同盟军。
庄铸九这么想着,把给公爵夫人带来的礼物带上,便紧跟着盛爱颐的步子去了公爵府。
盛爱颐气鼓鼓的回了公爵府,只与公爵夫人说是个老对头,专门与她过不去的,便回了房间自个儿生气去了。
该死!
这人怎么像是牛皮糖似的甩不开!
盛爱颐烦躁的嚷了一声,然后狠狠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而楼下的会客室——
“庄!你怎么来了?快,让我看一看。”公爵夫人很是开心的拉着庄铸九左看右看,像是看见了自己儿子似的。
公爵夫人的反应完全在庄铸九意料之中,他与这位地位尊崇的夫人打过许多次交道,深知她的与众不同。
公爵夫人不喜欢交际,也不爱拿身份压人,夏天喜欢种花骑马,冬天便看书喝茶。
对她来说,珠宝首饰甚至还比不上一盒上好的祁门红茶。
“伯母,我给您带了好些茶叶,您看看。”庄铸九最知道投其所好,拎了一大盒子茶叶来,龙井碧螺春,普洱铁观音……各式各样,比茶行也不差了。
“庄!你真好!比我那不着家的儿子好多了!”公爵夫人一脸喜悦的说,接过了盒子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了,一盒盒翻看着茶叶,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童。
“伯母,这一次我来这儿,是有事相求。”庄铸九看着公爵夫人说道。
“怎么了?”公爵夫人随口问道,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茶叶上。
“我这次来巴黎,是追我未婚妻的。”庄铸九大言不惭的把盛爱颐直接说成了未婚妻。
左右也不算说谎,二人……的确未婚。
公爵夫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揶揄的看着庄铸九,“哈,庄,你终于有心上人了!说吧,我一定全力帮忙!”
庄铸九得了这句话,心便放了下来。
“就是借住在您府上的,盛爱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