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沁,你去给顾小姐取子弹,我去找止血药来。”盛爱颐当机立断的说。
季沁毫不在意的点头,“好啊。”
盛爱颐走了。
季沁让那两个婆子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棉布来,自己取了一柄锋利的小刀,用烈酒擦拭过刀身。
季沁一边用手按着顾庆曼的伤口确定子弹的位置,一边嘟囔着,“顾小姐啊,这没有麻醉剂,您可得忍着点儿,我这也是为了救您的命,得罪了!”
一声“得罪”之后,季沁手里的刀刃一下子便戳进了顾庆曼的伤处。
“啊!!!!”
“昏倒”的顾庆曼最终还是“醒了”。
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角落下来。
“去找小姐要棵老参,切片拿过来。”季沁头也不抬的吩咐,手中的力道没半点儿留情。
刀刃在顾庆曼的伤口里翻腾着,足足五分钟,才勾出了一枚漆黑的子弹。
“铛……”
包裹着顾庆曼血肉的子弹被季沁随手扔在地上。
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
季沁皱眉不解,“顾小姐有什么护身的好东西不成?这枪伤竟是这般浅……”
原本只受了点儿皮肉伤的顾庆曼被季沁弄得元气大伤,此时连话都答不出来,出气多进气少的俯在床上,连抬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一会儿,婆子便带着参片和止血药来了,端到季沁身边供她取用。
“放一片参在顾小姐舌下,把纱布拿给我。”季沁把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又引得顾庆曼一阵抽搐。
该死,那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疼?
季沁洒了一会儿不见血被止住,皱着眉倒了点儿药粉在手上,仔细闻了才无力的说,“小姐又坑我了……这怎么是云南白药?”
盛爱颐这会儿正走了进来,实打实的听着了季沁这话,眉梢微挑的问,“云南白药不行吗?”
“小姐……这血流如注的,云南白药哪止得住?”季沁无力的按着顾庆曼的伤口,左右她是不着急,这缺医少药的,就算顾庆曼真的没挺过去死了,也怪不得他们!
“嗯?”盛爱颐走过去一看,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傻么,用白酒调药,再涂上!”
“还有这说法?”季沁不解的看着盛爱颐,小姐不懂医,不会是她随口编的吧?
盛爱颐叹气,“真的,之前家中的夏大夫告诉我的。”
其实是白韶无意间说的,不过白韶的名字还是不要说出来才好。
季沁赶忙把刚刚擦拭刀刃时搬来的白酒倒了半碗在碗里,和上药粉调成糊,敷在了顾庆曼的伤口上。
“啊!!!”
云南白药加上白酒,这是个什么滋味,恐怕只有顾庆曼知道了。
盛爱颐打了个哆嗦,对季沁道,“你轻着点儿。”然后拍了拍顾庆曼的肩膀,“顾小姐且忍着些,现下大夫不来,我这儿实在没什么好药,你一定要撑过去啊,这药虽是药效不好,但是也是实打实有用的。”
顾庆曼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盛爱颐!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