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查了那么久,不是也没消息吗?许是传闻便是有误的。”季沁叹了口气劝道。
盛爱颐摇摇头,“就算是只有一点儿蛛丝马迹,为了盛家的里子面子,我也得查下去。”
在窃听器不远的那一边,六爷的脸色突变。
果然,是有旁的事!
为了盛家的里子面子?
那便是庄铸九?
哼!
果然他没料错!
六爷扬起的巴掌还没挥下,便得听那边又传来了声响,他屏息听去,却是疑惑不已。
“小姐,这说到底也是七爷的事情,您管那么多作甚?”
七爷?谁?
六爷的眉毛拧紧,莫不是他想岔了?
又听得那边传来盛爱颐娇娇柔柔的声音,“七弟是我唯一的弟弟,自小便是胆小怕事的,我哪忍心看着他被一个堂子里的女子毁了前途?”
七弟?
六爷深吸一口气,终是把这长长的一串儿引人遐想的话听明白了。
感情盛爱颐所说的旁的事,是为了盛家的七少爷!
六爷松了口气,把耳机取下来,缓步踏出暗室。
这一场暴雨实在是下得好!
六爷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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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沁带着窃听器离开了。
盛爱颐躺在床上,心知刚刚他们的话被那贼老六听得一字不差。
打消一个人的疑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以为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不经意之间得到的,不是吗?
若是刻意说出或是留下的线索,不管怎么遮掩,总归是有些痕迹在的。
而且六爷生性多疑,怎可能会完全相信调查所得的线索?
先让其失望,再告诉他是你想多了。
那他便会对后续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已经多疑一次了,不是么。
盛爱颐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合上了眼睛,伴着哗啦啦的雨声酣然入眠,也算是卧眠窗外雨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盛爱颐睡到九点钟才醒,昨儿晚上真是冷得很,她依稀记得夜半之时她冷的有些睡不踏实,还是糖果从他的窝中跳上了床,钻进她的被中用自己的皮毛给她赶走了凉意。
她是被院中的鸟儿啁啾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糖果歪着头流着口水打呼的模样,盛爱颐不禁失笑出声,伸手抓了抓糖果的肚皮,惹得他舒服的哼唧了几句。
舒服之后,糖果却是翻过身去继续打呼。
糖果如今已经快两岁了,身形很大,把床外侧堵了个严实。
“糖果,起床咯,今天让厨房给你煮排骨。”盛爱颐下不了床,只能在糖果耳边轻轻说。
糖果一转身就翻腾了起来,瞪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盛爱颐,一副“我昨天立功了你可不许骗我”的小表情。
“哈哈,不会骗你,你快些起床咯,我要下床了。”盛爱颐揉着糖果肥肥的脸,唔,手感甚好。
糖果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她的脸颊,从床上一跃而下。
盛爱颐夜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洗漱后找了件秋白色旗袍穿上,打开门却觉着凉意袭人,又转回衣柜前取了件风衣来穿上了方才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