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诗心已经站在了“快手赛江鲫”薜江的家口门。
这是一处很有气派的庄院,红砖高墙琉璃瓦,门前一对大石狮子,正张牙舞爪的迎接着诗心的到来。
诗心看着门口两个守门人,从怀里掏出在下山前就已准备好的挑战书,随手扔给守门的人,泠声说道:“明日午时,洛阳城外五里处断魂桥上,在下恭候薜大侠前去指点剑法。”
守门的人斜眼将诗心打量一番,见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身材瘦小,皮肤蜡黄,像是营养不良一般,再加上小脸也是脏兮兮的,整个活脱脱一小要饭的,有些迟疑的捡过地上的信,一脸轻蔑的笑道:“小鬼,我家薜爷可是两河地界响当当的人物,你算哪跟葱,竟战敢找他老人家挑战?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诗心也不在意对方的嘲笑,泠哼一声道:“告诉薜江,若是午时不到,不要后悔,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这幅字送到他面前,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说完手中长剑轻轻一抖,剑上布条便飞一般的到了守门人面前。
守门人见那布条来势甚急,顿时再不敢小觑,更不敢硬接,待掉在地上,这才拾了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脸色大变,只见布上写着八个大字:“断手死鲫鱼。”
一时他不由是全身直冒泠汗,这才知道诗心不是开玩笑,连忙慌慌张张跑进大院,将挑战书及那布条一起递给了正在与张青商量事情的薜江。
薜江一看那上面的字,便气的直哼哼,随即气愤的拆开挑战书,刚看了两行,脸色大改,嘴唇更气的发紫,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青见状,连忙挥了挥手,示意那下人离去,这才问道:“薜兄,信里怎么说?”
薜江半天不说话,只是将挑战书递给张青,脸色已变得铁青。
张青接过一看,只见这哪是什么挑战书,分明便是一张罪证状,上面罗列着薜江暗中所从事的一系列卑鄙勾当,并且上面竟还有证人亲手按的手印,再看看挑战书的最后一句:“明日午时,断魂桥处请教,若时介时看不到薜大侠,到时这张纸将会贴满整个洛阳城,请阁下三思。”
再看看落款,竟然是“洛阳第一大力士。”
张青刚才在赌馆输了五百两金子,早已气的发疯,此时正在与薜江商议如何报了这羞辱之仇,哪曾想对方倒先找上门来了,一时也是没了主意。
薜江听闻张青问,不由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道:“哼!想整我薜江,他还嫩了点。”
张青见薜江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一般,连忙问道:“不知薜兄有何高见?”
薜江哼了一声道:“你去派几个人,悄悄跟着这小子,不论他是什么来头,今晚一定找机会做了他,事情不就解决了?”
张青顿时恍然大悟,也泠笑道:“不错,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他能嚣张到何时。”
薜江又叮嘱道:“记住挑几个好手,要做的干净利落。”
张青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出了客厅。
哪知当他站在院门口的时候,竟然傻眼了,只见院门外摆了一张桌子,诗心正端坐那里,而在她的周围则围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
张青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却听到诗心朝他招手喊到:“张老板,你来的正好,现在大家正在打赌,你要不要也来下点赌注?”
一个赌徒竟然邀请赌馆的老板下注,这当然是奇事。
张青再次见到诗心,顿时又想到早上输去的五百两金子来,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又不好发作,见大家都在盯着他,只好强颜欢笑道:“噢,小兄弟,真是巧了,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你。”
诗心也笑道:“是啊,真没想到我跟张老板这么有缘,走到哪都能碰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下早上走的急,还没来得及谢谢你送我了五百两黄灿灿的金子用呢。”
张青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强忍着随即笑道:“哎呀,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老夫能花五百两金子认识像小兄弟这样的大英雄,也算是人生一桩美事了,老夫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说完便走到诗心桌前,见她面前的一张桌上已堆满了白银子,足有好几千两,不由一愣问道:“小兄弟,你这又是何意呢?”
诗心笑着道:“噢,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正在打赌,桌上这些银子都是大家下的赌注,不知张老板有没有兴趣也来试试手气,赌一把呢?”
张青此时小眼睛眯成两条细缝,从里面放出贼光,一边盯着桌上的银子,一边好奇的问:“打赌?不知小兄弟的赌注是什么呢?”
诗心笑了笑道:“张老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赌注当然就是我这条小命了,现在大家都在跟我赌我能不能活到明天午时,这些排队的人都说我不能活到明天午时,反正坐在这里左右是个无聊,我就只好就跟他们赌了,张老板觉得在下能不能活到明天午时呢?”
张青听完,泠汗顿时流了下来,半天才尴尬的笑道:“小兄弟不要说笑了,你是洛阳城有名的大力士,怎么会活不到明日午时呢?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此言说完,便有人插话指着诗心嘲笑道:“你小子敢明目张胆的挑战快手赛江鲫薜江薜大侠这不分明就是找死嘛?有谁不知道薜大侠一手快剑,从来都没人能在他手里走出十招,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简直是自寻死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