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灵离开刘娘娘,翻身上了高墙,随即跳入一个院里,正好落入一个花坛之中。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一个女子惊的大叫一声,跟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他刺来。
薛空灵也没想到花园里竟埋伏有人,眼看匕首到得跟前,随即抬脚踢飞,跟着见一名身着浅黄色衣服的女子摔倒在花丛之中,背对着自己,吓的身体瑟瑟发抖。
他生怕对方再大声,已至惊动了外面的官兵,想也没想,上前便捂住对方的嘴道:“姑娘,千万不要出声,我不是坏人,只是被官兵追杀,先暂避一时,不会伤害你的!”
那女子似是生怕遭到毒手,吓的赶紧点了点。
薛空灵制住那姑娘,又用眼扫了一下四周,见这院子里,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甚是气派,知道这是一大户人家,若是在这里呆的久了。势必会被人发现,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躲一会,待那些官兵走了,自己再悄悄溜走。
其实,他救驾有功,并不用担心那些官差追来,可是一想到那黑衣刺客竟认得自己,生怕到时有理说不清,这才想要暂时避一避,省得惹上麻烦。,…,
主意一旦拿定,他便朝那女子道:“姑娘,还要麻烦你带我到一个安全地方,待墙外那些官差走了之后,在下自当会离开,绝对不会伤你分毫!”
那女子此时命在薛空灵手里紧紧捏着,焉能不听,只得点了点头,随即朝前走去。
薛空灵生怕她会突然大叫,引来官兵,一时只在她后面,轻轻捂着她的嘴,双眼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生怕她将自己带到人多的地方。
好在那女子似是真的吓住了。直到带着薛空灵进入一间屋里,这才转身关了房门。
薛空灵扫视了一间屋子,见是一家女子闺房,布置的相当典雅,颇有女儿气息,里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都有,房间里香气溢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半晌他才清醒过来,发现屋里确实没人,这才松开那女子,抱拳致歉道:“实在抱歉的很,在下一时情非得已,惊饶到姑娘,还请恕罪!”
那女子刚才被薛空灵这么捂着嘴一路走来,大气也出不了,小脸更是憋的双脸通红,如今松于恢复自由,随即弯腰大喘几口气,一颗“咚咚”直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本想大声呼救,可又怕薛空灵会对自己下毒手,一时也不敢作声。,…,
如今她听得薛空灵道歉。这才大着胆子,转身朝他看来,这不看不大紧,一看惊的是目瞪口呆,脸上也是转惊为喜,脱口喊道:“薛大哥,怎么会是你?”
薛空灵此时方才看清这黄衣女子,一时也呆了,他实在没想到面前站着的竟是自己的恩人若芷清,一时是张口结舌,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只觉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若芷清也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碰到薛空灵,多日的思念,使得她再也顾不得许久,一下子扑他怀里道:“薛大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吗?”
薛空灵也觉得很是意外,见她如此,却也不好阻止,只是淡淡的道:“清儿姑娘,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若芷清又是一怔,随即离开薛空灵的怀抱,脸上现出不解之色,双眼柔情似水的看着他问道:“薛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我叫清儿?”…,
薛空灵见她竟说出此话,还以为她刚才被自己吓坏了,这才胡言乱语,心中惭愧的同时,却也安慰道:“清儿姑娘,真是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他顿了顿又道:“怎么你忘记了,不是你亲口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吗?”
若芷清一脸茫然,想了半天仍是想不起来,随即问道:“奇怪,我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说完,又似在回忆什么,慢慢讲道:“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之后,便已不见了你的踪影,又见你为段爷爷他们立了石碑,这才知道你的名字,却不知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急的四处找你,哪知足足找了近三个月,却终是没见到你的面,倒是见你后来又立过两次墓碑,一次是在一个烧毁的木屋旁为三个侠客立的碑,一次是在一个小河边,为一个被金兵杀害的母子立的,当时我赶过去时,见你又不知到了哪里,却见一个老人身上被扎的血肉模糊,早已死了,一时不忍他就那样曝尸荒野,便也学着你为他立了一个墓碑,并且……”
她回忆到了这里,不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我刻在墓碑上面的名字,这才知道叫什么的,是不是这样?”
她问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薛空灵,此时因为太过兴奋。一张小脸微微发红,不仅妩媚动人,而且越发可爱了。,…,
薛空灵见她竟比那刘娘娘还要动人许多,一时竟也看得痴了,半晌才寻思道:“奇怪,我为西门前辈等人立碑时,清儿姑娘早已落入神秘女子之手,又如何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可是河边飞儿爷爷的墓碑上确是刻有她的名字,显然她没说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若芷清见他发愣,问道:“薛大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薛空灵这才仔细打量她一翻,见她此时上著织金短衫儿。下穿黄罗银泥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轻轻挽起,犹如一朵彩云,鹅蛋似的脸蛋透着红润,清秀有加却又不失妩媚,与自己当初刚见到她的模样,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时竟又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