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一有消息便会前来告知的。父皇,你且保重身子,夫君现在不在,他要是知道您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担心的。”
躺在床上,安然的话在耳里越行越远,眼中又开始泛花,皇上知道自己这是又快要昏睡过去的前兆,手下抓着床单,看向安然。
不是很放心,“那,那个锦囊,你看了吗?”
“看了。”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东西,安然也不隐瞒,好让他放心。
“放好,那是谨儿的保命符,能够在危险的时刻护他一命,一定要藏好!”皇上又叮嘱了一句,就怕安然胡乱找个地方了事。
“父皇放心,安然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便应什么,总是错不了的。
“还有一件事情。”皇上停顿了半天,仿佛在养精蓄锐,又像充电宝充电一样,这才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朕希望你能够答应。”
“什么事情?”下意识,安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都这个时候了,您老人家就不能让脑子好好休息一下,安然心中忍不住吐槽。每次看见皇上,她都忍不住两腿哆嗦,而且,一准儿没好事。
“现如今,宫中的局势,你也看到了。虽然百里将军的兵权在你的手上,但是这些远远不够。老二的母族,根深蒂固,已经枝繁叶茂太多年了,这些动是动不了他的根基的。只有再联合强有力的盟友,才行。”
“父皇的意思是?”安然实在不想接这话,她的预感一向很灵。
“朕的意思是,上次在射击比赛时,那蓝溪凤,蓝家的千金,你看着如何?给谨儿做个平妻,虽然你委屈了些,但是大丈夫哪有不为四方的道理,安然你是个通透的人,在大事上不拘小节,这,你能明白吗?”
安然心中一梗,高帽子给她戴得也太高了一些吧。况且,那蓝溪凤喜欢的人是百里明玉,之前还来找了她几次,不过每次都被百里明玉的臭脸色给气得哭回去了,现在已经甚少联系了。
皇上见安然半天不说话,脸色拉得老长,“朕虽说是在跟你商量,可是,安然你也别太不识好歹!现在京中,人人自危,你人身在宫中,谨儿又下落不明,你觉得此时还有谁能够帮助?若是老二现在再带着人逼宫,你觉得,谨儿不会受他威胁吗?”
“哈哈,哈哈!老皇帝,果然就是老奸巨猾,不错!你果然猜的不错,不过,不是司马焱逼宫,而是老子我要逼宫!你要是识相,退位让贤,老子让你多活几天,要是不答应,现在老子就砍下你的头来!”
一阵豪放的笑声,从大殿外传来,安然心中一惊,只是面色上依然平静如水。静慧师太今日让她独自进宫,就知道她是存了这个心思的。哎,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最是可怕!接受到来自静慧师太的歉意,安然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就是那小儿的妻子,百里安然?!”男人在安然的面前站定,精锐的目光在安然的身上打量着,一捋胡子,“配我外孙,倒是差劲些,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凤凰之命,这就够了!”
语气中的狂妄,丝毫不把躺在床上的皇上放在眼里。
“你!你!你怎么来了?!”皇上双目圆睁,显然不敢相信,竟然被他一语成谶。身子往上,激动地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
男人站到床前,又是朗声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我女儿嫁给你的时候,你是如何答应老夫的?你做到了吗?出尔反尔的小人!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将我外孙放逐,皇上小儿,你是嫌这位子坐得太长久了吗?是时候换人了!老夫今日就替你下圣旨吧。”
“你放肆!”皇上厉声喝道,男人却掏陶耳朵,一点也不为所动。“要不是焱儿不同意,你觉得,你能够活到今天?你觉得,你能舒舒服服地躺到现在?不过现在也不错,有四王妃在这陪着,料想司马谨那小子很快便会来投降了。哈哈,哈哈!”
听着男人的话,安然心中却是松了又紧。松是因为,估计司马谨不在他们手上,而紧张却是怕司马谨真的如他所说,独自一人冒险进来。
显然,皇上也想到了这一层,喘了口气,跟他周旋着,“你这不要命的老匹夫,谋权篡位,逼宫的行为,你觉得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待老二?你是想要将他推上不孝,千古罪人之路吗?是想让他遗臭万年吗?”
“你别跟我废话,这些老夫听多了,也不想听。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你懂吧,至于这历史上的一笔该如何书写,自然是由胜者说了算的。”
“那司马谨还在宫外,你觉得他不会和朕来个里外夹击吗?老匹夫,如此大胆的行径,你就不怕覆水难收?!”
“呵呵,有你这个老子和他娘亲,更是妻子在这儿,你觉得他不会乖乖投降?”
“你错了,朕这么些年如何待他,他与朕的关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他母亲,你可知为何朕会被下毒?就是因为司马谨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母亲怨恨朕,才报复朕。你想想,这么多年,她母亲对他不闻不问,你觉得司马谨可能会为了她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吗?”
“哈哈,你这小儿也有今天,不是亲生的?!骗老夫的下场可不太好,不过,看你这身子,倒也有几分真意在里面。”心中虽然诧异,但是男人还是表现得非常镇定,“说来说去,他还有妻子在这儿呢!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