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竹不管蒋雁山威胁，朝他走了过去。见周天竹过来，蒋雁山咬了咬牙齿，手里石头用力砸了过去，转身就要跑。不过哪里有想的这般好，只不过微微扭一下身子里躲了过去，蒋雁山才迈出去两步就被周天竹抓住，肩膀像是被铁箍扣住一样，动弹不得。
周天竹一用力，蒋雁山就被拉的倒回，摔倒在地上。蹲下身子笑着看失措的蒋雁山，抛动两下手里钱袋，道：“小乞丐，干嘛偷我钱袋。”
蒋雁山哼了一声，“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老子是贼，不偷你难不成还能抢你不成。”
这么野的小家伙，倒是让周天竹没想到，偷了人东西竟然还这么嚣张。看小家伙头扭一边，一副要打要杀随你便的样子，用力在他脑袋上打了一掌，笑骂：“当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是我，换了个人早把你手打断了。你家里人呢，怎么也不管管你。”
蒋雁山脑袋吃痛，不满的瞪了周天竹一眼，虽然年纪小，不过从周天竹语气中也能听出来不会伤害自己，也就随意多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一只手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随意道：“怎么管，爹娘早就死光了难不成我也去跟他们一起死啊。那些亲戚要不就是去了其他地方，剩下的一些看见我躲都来不及。没办法，就只能靠偷咯。”
原来也是个小孤儿，周天竹也盘腿坐在旁边，“你爹娘死了你不难过啊？”
蒋雁山撇嘴，不在意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死都死了，难过有什么用。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去多牵几条鱼，给自己吃顿好的。喂，你到底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要走了啊。我可没时间陪你聊天，还得去干活呢。”
周天竹站起来不说话，就把手里钱袋晃了晃，对蒋雁山勾手指。然后自己转身朝胡同外走出去。蒋雁山犹豫了下，还是站起来，跟在周天竹后面。
周天竹找到一个店铺钱，买了五六个大肉包子，回头看了眼偷偷咽口水的蒋雁山，丢了两个肉包子过去。
蒋雁山匆忙接住，呼了两口气，也顾不得烫一口咬了下去，倒是高看了自己，又被烫的吐出来用手接住，舍不得丢掉，吹了吹又吃回去。一个肉包子，不过三两口就没子，倒也不下口，小心的塞进怀里，对周天竹道：“喂，多谢你的包子了哈，咱们后会有期。”
没想到蒋雁山就吃了一个，周天竹问道：“你要去偷东西？”
蒋雁山伸出食指放在最前嘘了一下，转头四处看，生怕被别人听见，“你小声点行不行，要是被人听见了知道我是贼，我还怎么干活。不过今天不去了，休息一天。”
“那你去哪里？”
蒋雁山白了周天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孤家寡人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还得回去照顾其他人呢。”
周天竹疑惑一声，问道：“你不是说你没家人了吗，还去照顾谁。”
蒋雁山不耐烦的摆动手，“跟你说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就跟着我来。”说完走进人群里。周天竹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倒是想知道这个狂躁的小东西到底要照顾谁。
走了不短的一截路，蒋雁山在一间破烂的院子前停下，对身后的周天竹道：“诺，这里就是了，里面有些脏乱，不怕脏就进来。”说完打开院门进去。
周天竹看破烂的大院，一时想起周家祖宅，不过和面前的院子比，周家虽然也破败，但也好了很多。跟着蒋雁山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雁山你回来了啊，怎么样，今天出去做活累不累啊。”靠左的一房间里传出年迈的声音，周天竹走去一看，却是一个老妪半躺在床上，还有个穿着破烂但是很干净长的也很清秀，看起来比蒋雁山小一些的小姑娘坐在床上。而蒋雁山则是在房间忙左忙右，从药壶里倒出一碗难闻的药汤，端着朝老妪走过去，边道：“嘿，有什么累的，早就习惯了。来奶奶，吃药了，小心点。”
等老妪把药吃药了，蒋雁山放下碗，从怀里掏出还有余温的肉包子，分成两半递给老妪和小姑娘，道：“来，我今天买了肉包子，还没凉呢，赶紧吃。”
小姑娘老妪推开蒋雁山的手，“你吃就好了，每天还要出去做活，不吃饱哪能行啊。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多给你们两省点，这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走了，就是留下听萍一个人，还好遇到你啊，以后还要你多照顾着听萍了。”
蒋雁山不高兴，道：“奶奶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就是一家人，当初不是你收留我，我早就饿死了，哪能还有现在。再说了听萍就是我妹妹，照顾你们本来就是应该的。别说这个了，你们赶紧吃，我刚才就自己偷偷吃了不少，现在都不饿了。”
叫做听萍的小姑娘不是目盲的奶奶，当然看得出蒋雁山的馋样，想把半个肉包子分给蒋雁山，不过被蒋雁山用眼神制止了。这时周天竹走进来，把手里的包子放在听萍身旁的桌子上，道：“吃，没事，不够这里还有。”
听萍被突然进来的男子吓了一跳，老妪也停下动作，道：“雁山，这是谁啊。”
蒋雁山瞪了周天竹一眼，道：“奶奶，这是我朋友，你们先吃，不够再自己拿，我和朋友出去聊会。”
老妪哦了一声，“咱们家里简陋，也没法好好招待人家，雁山你多陪说话，一会让听萍给你们做点东西吃，这么晚才回来，也该饿了。”
蒋雁山拉着周天竹走出去，道：“你干嘛啊，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