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认识裴锦程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两个人从最早坐在一个桌子吃饭,人模狗样的装绅士,到现在这样的随意,是怎么过渡的,他也已经不太记得了。
看着裴锦程悠哉的喝着咖啡,林致远倒是认真了起来,端着咖啡杯,坐到了餐桌的椅子上,回身睨一眼裴锦程,“看来事情难弄啊。”
裴锦程也走过去,在林致远的对面坐下来,“白立军,他跟你关系如何?”
想起他说的那句,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林致远初听时微一怔愣,而后看着裴锦程煞有其事的表情,笑了起来,“怎么?你们现在不是亲戚关系了吗?这是要唱哪出?”
左手抚着小腹,她闭了闭眼睛,手指在腹部衣料上绻起,捏紧。
让他手忙脚乱。
裴锦程一句,“如果可以”让她无法再信任他,没人靠得住,没人可以相信,只能相信她自己,谁叫她现在一想着离婚,就心痛分万?即使再强硬的想要离,也是心痛万分。
“好,我下去看看。”申璇没把毯子交给钟妈,而是自己下楼去了。
不信任他,却又有爱着他。
她吻住那人,那人搂着她的纤腰,回吻。
裴锦程回到梧桐苑吃晚饭,才换了鞋,便闻到一股菜香,肚子真的饿了,就往客厅大沙上一躺,倒下去,等着晚饭。
这个问题,竟让他踟蹰起来。
孩子……
她还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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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四周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她,在黑暗的地方,让她随时随地的紧张。
桌上的饭菜很香,这个点,闻到这香味,肚子都会被勾引得叫起来。
抚着男人的眉,她曾经也在他无法动弹的时候,无数次的抚过,细描轻抚……
两个人的行政级别下一届选举,都会往省委常委里跳,白立军是实权厅长,已经很强悍,如果再加上裴家的财力,对林致有什么好处?
钟妈拧门进来,动作故意很轻,生怕被人听见似的,申璇握着鼠标转过身看着门口,略皱一下眉,“怎么了?”
裴锦程的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帮林致远的分析利弊,实则已经透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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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还能抓的时候,也许是种幸福。
之前林致远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本来还想到时候这中间关系一定要好好周-旋,没想过裴锦程会过来告诉他要跟白立军作对。
裴锦程道,“你先告诉我,你们关系如何。”
钟妈还没发现他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致认间长喝。13acv。
眼里有辛甜说的,舍不得的眷恋。
即便是周六,她一个人的时候,总也不习惯闲着。
裴锦程凤眸轻睐,凝着林致远嘴角那一抹笑,半晌才道,“林大哥,你这是想看我的笑话?呵,这裴家和白家联合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按理说,你们都是省委书记的人,应该是一条线上的,可是下届选举,副省长只有一个空缺,可怎么办才好?”
至少有一点,如辛甜所说,她现在在意裴锦程,心里装着他,她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可以接吻,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个孩子。
脑子里冲上来的血逼得他大步过去,可是前面的道路突然变化,一下子被什么劈开,沟壑越来越宽,他想趁着裂缝不宽的时候,跨过去。
他看到她转过身,与那个男人相对,那个男人握着她的肩膀,又说了些什么,她低下头,又笑几声,而后踮起脚尖,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
她和辛甜总归是不一样的,她的内心,还不如辛甜那般强大。
有人敲门,很轻,她听出来是钟妈的手法。
申璇在楼上房间里看秘书王晴发给她的邮件,天然c形象代言人的筛选,以及新项目夺标的计划书。
“我来拿条毯子,少爷在下面厅里睡着了。”
一条线上的,没错。
“亲戚之间还有什么压不压的?白家和裴家联合起为,才是强强联合,难道这你也不明白?”林致远嘴角的笑深加隐讳,任人瞧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他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说的什么能让她笑成那样。
申璇走过去,弯腰把毯子给裴锦程盖好,以前他很少睡得这样沉,沙发很厚软,真皮的睡上去会很保温,两头也不高,正好当个枕头,他身体很长,脚那头都搭在了外面。
两人意味很明显,你不亮牌,我不亮牌,这次倒真是裴锦程占了下风,他思虑一阵,“白立军意图想要压着裴家,我想知道他和你关系怎么样?”
白珊现在是以裴锦程姨太太的身份住进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背后随时有把刀拿着顶着她的脊梁骨,一个不慎就会被人捅上一刀,特别是经历上次禁园的事件后,现在的日过得如履薄冰。
步子才一冲开,跨出的时候,下面的沟壑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断开,他整个人凌空而落……
她还自私。
特别现在这种时候,她更是不能闲下来,否则会把自己憋坏。
辛甜说,亲爱的,爱情里的苦,你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尝到,而我天天都在当它是饮料,每天都在喝,而且甘之如饴,我每天安慰自己,我的人生很短,能多喜欢他一天,我也是幸福的。
一想到那个还未成形就流掉的孩子,心尖疼痛过后,又冷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