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刚离去,忽必烈立即对蒙哥问道:“大哥,你不觉得解沅这名字很耳熟吗?”
蒙哥想了想,“没印象,你听说过?”
“什么谢猿?我还谢羊谢马!汉儿人的名字听起来都差不多!”阿里不哥无趣道,“不会真帮他们找人吧?那怎么找?还是直接问他愿不愿为我们做事。愿意,就帮他找人;不愿意,趁早滚出去,少白吃白喝!”
“七弟,不可心急。”忽必烈沉思,似还想着“解沅”。
“还是多想下,忽里勒台怎么办吧!怎么自保?”阿里不哥对四哥哼哼叽叽地表达不满,“什么忽里勒台,关我们什么事?不来有罪,来了又怕卷入纠纷。”
“这次忽里勒台其实是脱列哥那与巴阿秃儿的较量,我们一旁观战即可,见风驶舵吧!”蒙哥道。
阿里不哥还是担心,“难道我们真要听从按竺迩那家伙的安排?他看起来根本不可信!”
“老四认为他可信。”蒙哥两手叉了腰上。
忽必烈心神一动,似得了什么启发,叫了仆人耳语几句,与兄弟匆匆告别。蒙哥与阿里不哥为他的神秘起了迷惑,问他去干什么,他又不答,兄弟二人略使了闷气。
深夜出宫,披了件斗篷,忽必烈如同游荡在宫墙边的幽灵。有鸟咕咕低鸣,扑翅声响亮,忽必烈惊望,鸟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这一惊还没定神,身边又窜来只黑影。忽必烈差点吓叫,脚往后跃了一步,与黑影拉开距离。
“四那颜如此惊慌可不好。”黑影说话了。月光透出乌云,照亮黑影,露出张英俊的脸。
“按竺迩那颜,真吓到我了。”忽必烈叹气安了神。
“是四那颜约我出来,却把自己吓着。”按竺迩轻轻浅笑,“我离开久,父亲会起疑,长话短说。四颜颜约我为了什么?”
既然如此,忽必烈也不拐弯,“想问问那颜,可否认识解沅?”
“约我也来,就问这个?”按竺迩的语气似责忽必烈小题大做。
但忽必烈还是看到月光下,他眼中的一瞬闪光,“那颜认识?”
“未曾听闻。”按竺迩不动声色地自然微笑,“四那颜专程问这个,一定有原由才是,愿闻其详。”
“有人在打听此人,我觉着名字耳熟。”忽必烈说。
“四那颜专门问我,一定不是一般耳熟吧?”
“是。以前一定听到过此名,而且就在大汗附近。但朝中没叫解沅的臣,想必其身份其特殊,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按竺迩又是声笑,“那么,向你打听人想必也一定非同一般,这才使你两事联想,要弄个明白。”
“我知道那颜你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忽必烈好奇心起。
“既然是隐秘,你又不知晓,说明你不适合知道答案。就止打住,还能得个安全。”按竺迩这话已说得很严重。
忽必烈顿时吓得脸面苍白。
按竺迩退去眼中的威胁,温和笑了,“想不到心思缜密的四那颜也会起如此单纯的好奇心?
忽必烈苦笑,“与其说好奇心,不如说野心。”
按竺迩收梢轻挑,惊讶中有喜悦。
“我早已有觉察,这个国家被不知明的手控制着,这双手不是大汗的手。这次忽里勒台表上是脱列哥那与巴阿秃儿的较量,其实是别的势力的逐,那颜你是他们其中之一。那颜不许我打听‘解沅’,那么此人或许也是;而向我打听解沅的人,恐怕也一样。我想加入其中,所以想要了解。”忽必烈诚恳地说。
“加入?忽必烈,你野心不小!我以为你顶多是想做个大汗,居然……”按竺迩本愿维持着臣对主君亲人的敬意外表瞬间消失了,英俊的脸上显现出如刀刻出的黑色虎纹,圆睁的双眼如怒涛,发丝也跟着卷动。“这是你想加入就能做到的吗?你根本没有资格!”
“那……那颜息怒!那颜息怒!”忽必烈畏惧了。
狰狞从按竺迩脸上退去,恢复了英俊的常貌,他依旧微笑着说:“我刚才如此,也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这样就把你吓到,如何面对更可怕的人呢?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上,以后做个宗王,安享富贵。”
“是……”忽必烈如服从般地回答。英俊迷为的按竺迩原本那么可怕,他们究竟是群什么人,是人吗?想起以前常听大汗说,有神仙指点国策,只怕并非神仙,而是类似这样的妖魔吧!
“你向我打听解沅,想必也有投石问之意。虽然不可能如你如愿,但如果能告诉我,向你打听解沅的是谁,我以后自然在你们几兄弟中对你另眼相看,以后保你富贵在蒙哥之上。”按竺迩笑道。
忽必烈惊骇得哪有拒绝的权力,“是两个南人,现就住在我大哥那那里。”你话音刚落,便又是一惊,因为按竺迩在他眼前一跃,就不见了。头顶树枝晃动,似有猛兽窜于帐间。
忽必烈惊愣一阵,才醒悟过来,直往回跑。那种妖怪……他的兄弟有危险了。
树枝之上,扑哧哧地一只鸟腾空而起,飞向哈啦和林城的另一头。
鸟从四面八方聚来,落在城中一处庭院中,有位少年把鸟食抛洒。
如果是在平日,定是幅和揩美景,可现在是在夜颜更,要是有人看见,定以为撞了鬼。
“木都,还没睡?”鸟群争抢食物的声音把许沐吵醒。
“打探消息的鸟都回来了。”木都抛出把鸟食,群鸟在他身前飞翔。
“有消息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