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探子传信回来,众人一时还不敢相信,桑夷人看起来矮矮小小的,竟然有这样令人惊叹的本事。
玉扶道:“照这么说,天气越是寒冷对他们越有利,怪不得近来桑夷人袭击沿海城池气焰越发嚣张。如果在这个时候对战,我们岂不是自曝其短?”
顾述白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父亲认为,我们现在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与其将有限的兵力浪费在讨不了好的海里,不如部署好陆地上的防卫。现在沿海各城的渔民都已经朝城中迁移得差不多了,桑夷人火炮能攻击到的范围,也不过是无人的村庄。”
“你是说,撤军?”
“对。”
顾怀疆道:“向后撤军五里,船只撤回内港。桑夷人不上岸则已,一旦上岸,就用我们最擅长的作战之法让他们有去无回!”
玉扶最终同意了顾怀疆的作战之法。
她深知顾怀疆对于战事的敏锐,足以支撑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眼前损伤最小、最有利的决定。
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顾述白陪着玉扶回去,顾相和顾宜亲自送他们出了军营,目送马车离开的时候,顾宜跺了跺脚。
顾相看他,“你冷啊?”
“废话,你不冷吗?”
顾宜朝四周一望,见无人注意到他这处,索性搓了搓胳膊,“天寒地冻的,要不是内功护体,我早就冷死了。”
“就你还内功护体,哈哈哈。”
顾相习武一向比他勤奋,这会儿倒不像他那么冷,顾宜道:“在玉扶面前还要假装一点都不冷,就怕她担心。虽说用穿得少的法子来习惯寒冷也说得过去,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军中物资不足么?”
他叹了一口气,“你看大哥的铠甲都被海水弄出斑斑锈迹了,也没有多余的可以替换。军中将士们更是如此,我看到有人的红甲已经快整个变成黑甲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顾相在自己的铠甲上抹了抹,尽力把锈迹抹去,“擦一擦还是好好的,不就是生锈又不是烂了,你怎么那么矫情?”
说罢朝营地中走去,顾宜在他身后气得跳脚,“我矫情?你居然说我矫情?!”
他飞扑上去要抓顾相,顾相早有防备,一闪身躲到一旁,“来啊来啊,让为兄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进步,省得你天天喊冷。”
“为兄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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