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检察长想得是不错,此时的全慕文确实已经是遍体鳞伤,为了便于刑讯,他已经被屠局长他们从那张特制的椅子上解了下來,此时,又经历了一番电击,全身瘫软在地上喘息不止。
“全慕文,我劝你一句,不要自讨苦吃,进了我屠某人的门,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我还能给你一条路走一走!”屠局长又当上了狼外婆,扮着一副笑脸在进行劝说。
屠局长脸上在笑,心中却是急得很,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六点钟,交通厅的鲁处长还在‘粤港酒家’那儿等着自己吃晚饭哩,想到鲁处长在电话中的承诺,说是把唐检察长请到场的情景,屠局长心中就不由自主的一阵兴奋。
帮助鲁处长抓了一个小小的镇长,不但攀上了孔大公子,还能拉近了自己与唐检察长的关系,这可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交易,只要拿到了想要的口供,自己日后的仕途也就是一马平川喽。
开心归开心,屠局长的内心之中也是急得很,已经快到赴宴的时间,眼前这小子还在死咬着牙关,沒有肯漏出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可怎么办是好,沒有人家想要的东西捧出去,那是不会得到人家的友谊的。
本來以为,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沒有多大的技术难度,估计三招两式一弄,就能鼻涕眼泪往下流,乖乖地交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谁能想得到,就这么一个软柿子,竟然会是这么难缠。
平时那些连壮汉都经受不起的‘泰山压顶’、‘金鸡独立’、‘披麻戴孝’,都沒有能让年轻人松口,沒有办法的事,屠局长只好改变方式,好言好语的劝说起來。
听到屠局长的劝说,全慕文用胳膊肘儿撑住地面,吃力地抬起头來,哆嗦着嘴唇说:“姓屠的,你已经把老子打得这个样,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來吧!身上的伤痕摆在这儿,到了时间会帮助我说话的!”
“耶,嘴还蛮硬的嘛,來,让老子瞧瞧,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老子的皮鞋硬!”屠局长的一个手下走上前來,用皮鞋踩在全慕文的头颅上,慢慢的用劲往下压。
全慕文也不反抗,随着对方的压力,很快就将脸庞贴到了水泥地面上,他知道,即使自己用再大的力量进行反抗,也只能是徒劳,与其那样,还不如保留一点精神力气,等待对方的下一波折腾。
看到眼前的全慕文如此顽强,屠局长面孔上掠过一片慌乱,如果真的撬不开全慕文的嘴,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怪鲁处长那么大能为的人,也沒有办法对付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既然鲁处长无法让海滨的政法机关对这小子下手,也就说明这个全慕文有点來头,能让一个市的官场都加以维护的人,能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吗?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海滨市的官场就会因为全慕文的失踪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幸好自己准备充分,手脚做得干净,才沒有惹火烧身,不然的话,海滨的官员已经追到了省城,屠局长不知道,海滨的政法委许书记正带着一班人,坐在省检察院办公室里要人哩。
尽管不知道,他也知道这事很麻烦,全慕文已经被刑讯得这么一个样子,想要退却也无路可退,要想把人给交出去,就必须要有自己想要的口供,沒有口供,那就不能交人,这个全慕文一旦脱出自己的手心,就会倒打自己一钉耙,把自己送入牢房。
放人难,不放人更难,眼前的这个全慕文,已经成了一只烫手的山芋,想到自己可能要面临的噩梦,屠局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狞色,他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姓全的,你出去之后想要告我!”
“你说呢?”全慕文反问了一句。
屠局长接着问道:“你认为我会这么傻,会让你带着这么一身的伤出去,好告我的状吗?”
一听这话,全慕文也是为之一怔,是呵,瞧这个屠局长的所作所为,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明知自己会要索取公道,他还会让自己就这么好好的走出去吗?不好,这家伙很可能会狗急跳墙,会对我下毒手。
屠局长看到全慕文的脸上变了颜色,‘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蹲到全慕文的面前,用手指头抬了一下全慕文的下巴,得意地狞笑道:“姓全的,给我识点相,要想活着出去,就给我把供词给留下來,不然,你只能是一个畏罪自杀的下场!”
“是吗?”全慕文的声音很淡定。
过了最初慌乱的全慕文,此时已经冷静了下來,他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机,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不能就范,如果贪生怕死,却反而是入了对方的圈套,不但会死于非命,还会留下骂名。
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拖延时间,等待天哥的援救,对于天哥的能为,全慕文有着足够的信心,尽管他不知道任笑天能通过什么办法來找到自己,但他知道,能找到自己的人,一定会是任笑天。
‘唉!,’看到全慕文的神色转为淡然,屠局长知道自己的威胁利诱已经失败,他叹了一口气,仍然不肯死心,继续威胁道:“姓全的,你不要逼我走极端,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把受贿的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哩,也不为已甚,放你回家,从此不再提起这事,你看可好!”
“真的吗?”全慕文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别说我沒有受贿的事,就是有也不会上你这个当。
由于情急,屠局长一时沒有听得出全慕文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