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当王与西羌王终于逃回城内,羌卒赶紧撤回城内,龙骧营与破羌骑一路追杀,在城门口厮杀了许久,羌卒才殊为不易地关上城门。太史慈下令不再冲撞,原地休整片刻继续攻城。
临洮城池并不坚固,因为羌人根本不会守城,故而要想攻入临洮,实则费不了多大功夫。
关西少雨,春风万里日头高照,将士轮流设防,其余士卒原地休息。一夜没睡,又激战两个时辰,是谁都受不了。
烧当王与西羌王失魂落魄的回到城内,完全没了前日的意气风发,对迎面走来的李儒视而不见。李儒没有触这个霉头,方才城墙之上,他自己看的很清楚,吕布军伤亡不大,但烧当骑军几乎全军覆没,步卒也仅剩六千余卒而已。李儒万万没想到伤亡如此之大,羌军即便敌不过陷阵营,逃也不至于只逃回来七八百骑呀!天杀的!
吕布军损失确实不大,两万后军与陷阵营毫发无损,破羌与罕羌、勒姐五千骑也损伤不过二百骑,五千大盾兵伤亡八百人左右,还都是被突袭的羌骑追杀的。当真好虎架不住群狼,太史慈也承认了“铁狼战士”这个称号,并且将铁狼战士扩增至八千卒,继续训练盾阵。
许是被陷阵营的勇猛刺激到,经过半个月的强化训练,龙骧营俘获敌军首级最多。龙骧营伤亡也不过百骑,徐晃还在羌将戕扬身上留下巨斧的划痕,若不是羌军撤的快,徐晃就能斩下戕扬的首级!
未时之后,日头西斜高挂山腰,众将士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甚至有些士卒美美睡了一觉才大梦初醒。
全军集合,丝毫不在意城楼上羌军守卒听到他的号令。太史慈朗声道:“兄弟们,临洮城内兵不过万,我军一战可胜!一个时辰后日落西山,黄昏之前我军若不能拿下临洮城,今夜便只能在城外过夜!儿郎们,你们当中有谁不愿入城,想在城外过夜?”
“不想!”众将士齐齐开口,谁愿意睡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着凉染了风寒怎么办!
“好!我军全力攻城,若日落前攻不下来,今夜谁也不准入城睡觉!”太史慈说完,扭头看着城楼上的守卒,大声喝道:“城楼上的羌卒听着,快速告知羌王速速来守城,本将要攻城啦!”
猖狂!太猖狂啦!
守城羌卒正要回去禀报,又听到太史慈身侧一小将道:“告诉烧当王,此时投降,交出西羌王与李儒,可免生灵涂炭。若我大军进城,便不再受降,你烧当羌卒一个不留全部处决!”
“你…你休得狂妄,待…待我大王重整旗鼓,定…定要尔等死…死无葬身之地!”羌卒毫无底气的说完,便嘟嘟嘟跑下城楼去禀报烧当王。
城外将士哄堂大笑,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城内王宫中,疲惫不堪地烧当王和西羌王睡了一中午,直到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醒过来,匆匆吃了两口饭,便来到议事厅坐着。城内兵不过八千,城外四万大军!敌军一旦攻城,我军必然一败涂地!
“为之奈何?当为之奈何!”烧当王已经没办法平心静气,铁盟韩遂派来八千骑,原本可以抵挡一时,他却听信李儒之言令阎行突袭白石,谁知敌军举兵来攻完全弃了白石,等到阎行回援,这城早就被破了!
感受到烧当王狠毒的眼神,李儒一阵心悸,烧当王对他可不像西羌王这么客气,若再想不出计策,恐怕烧当王会恼羞成怒杀了他,西羌王寄人篱下也没办法给他求情!
李儒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士卒来报。羌卒急匆匆的跑进厅内,向烧当王行礼道:“拜见大王!”
“何事如此慌张,敌军攻城了?”烧当王心中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禀…禀告大王,敌军马上要攻城啦…”什么叫马上要攻城!羌卒也感觉这话说的不对,赶紧解释道:“大…大王容禀!敌将放话,大王若在申时前打开城门,再送西…西羌大王与李先生出城受降,则免…免去生灵涂炭,若据不投降,敌军入城之后便要屠…屠城!”
“嗯,你下去吧!”烧当王脸色极其难看,转头看着李儒道:“先生足智多谋,如今情势危机,还请先生为本王谋个法子…”
烧当王语气平和,李儒却感受到一股杀意,恐怕烧当王已经有投降之心。李儒哀叹一声,拱手道:“敌众我寡,临洮城池不够坚固,亦不能久守,大王该要另做打算啦!”
“先生的意思,投降?”烧当王饶有兴致的盯着李儒,紧捏双拳。
“不可!吕布反复无常,大王今日归降,明日便没了活路!”李儒赶紧阻止,遂摇头道:“一旦敌军攻城,必然无暇他顾,大王可领亲随从北门逃跑,金城距此地不远,一旦到了金城,韩公定会收留大王。大王若信得过李某,留下三千卒给李某,李某誓与临洮城共存亡!只是,李某有一请求,还望大王恩准!”
“先生但说无妨!”没想到李儒这么坦率,烧当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烧当王却没有留下来陪着一起死的打算。
“西羌王与大王有唇齿之盟,今西羌王蒙难至此,还望大王带着西羌王一同逃难!西羌王对李某有救命之恩,还望大王应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李儒言辞恳切,西羌王已经潸然泪下,烧当王亦为之动容,连忙点头答应。
商议出结果,烧当王将三千守卒指挥权交给李儒,带着三千亲随与西羌王出北门沿小道进发。
太史慈正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