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香闷声说道,“是不是又能怎样,平西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使再恨你骂你咒你,也不希望你被大火活活烧死!让思真将来见不到自己的亲爹!”
武效军开心的嘿笑道,“我就是说嘛,你这当妈的肯定不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谢谢了啊,亲爱的孩子他妈!”
秦梅香并没有被他的挑逗所打动,声音变得更加沉闷和不友好,“闭上你的臭嘴,别嘻嘻哈哈的胡说八道,今天给你立个规矩,你要摆正自己现在的位置,你只是白玲燕的丈夫,思真的亲生父亲,不要和我扯在一起!现在我是外地的一个普通人,出于好奇心,说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武效军静静地听着,暗骂道,玛德,今天是怎么啦,小爷刚刚给冯玉笛立了个规矩,心里有点痛快,没想到你个小娘们却和我做对,上来也给立个臭规矩,怎么听着这规矩立得特别别扭,只要思真是我亲生儿子,你是他亲生母亲,就注定和你有扯不清的关系,不是你立个破规矩就能改变的。
这么想着,对秦梅香这个规矩就感到可有可无,不再那么重要,嘴上乖巧地附和道,“好好好,思真他娘,思真他爹全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告诉你,我在市殡仪馆看了七八天尸体,刚刚得到解放,除了这些,啥事都没有!”
秦梅香声音低沉的说,“别打马虎眼,我可没功夫听你瞎白活,捡主要的,说具体点!”
武效军诺诺地胡言乱语道,“行行行,说主要的,具体的,我在市殡仪馆总共呆了八天,主要接待一百五十二名遇难者家属来认尸,办理火化和善后补偿手续,几乎天天都被人围着,殴打谩骂的事儿时有发生,差点愤怒的家属当成炮灰给消灭,当时我很绝望,还没有亲眼见到我远方的宝贝儿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挂了,孩子他妈还不得恨死我,逢鬼节连张纸也不会给我烧,岂不是比窦娥她娘还冤,我了孩子思真和他娘,我是忍辱负重,护头不顾腚只为保小命,结果转危为安,没事了!”
正说到兴致之时,哪知卡里没钱了,突然断了线。
武效很懊恼地拿起话筒在立柱上啪啪摔了几下,抽掉电话卡掰为两半扔进垃圾桶内,愤愤地骂道,“娘的个脚,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好不容易和孩子他妈通上话,关键时候掉链子,坏了小爷的好心情!”
虽然电话因自己的原因临时中断,武效军心里依然有点不甘心,期待着秦梅香能够将电话打过来,并没有急于离开,一屁股坐在电话旁,静等那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然而,等了近半个小时,并没有等到他所期待的电话铃声。
武效军不忍心将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在附近商店又买了一张201卡,连续打了几次,先是没人接,后来干脆直接关机,让武效军感到很是无奈。
看来,秦梅香兴许是对自己刚来的一番说辞很是反感,再者就是还没有打开心里那个结,刻意要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自己平安无事了,就不愿再理自己。
武效军很失望地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电话,沉默良久,便拨向冯薇薇的大姐大号码,电话是通了,然而却没有传来冯薇薇的声音,从电话中隐约可以听出婴儿的哭声。
上次从冯薇薇同源回来之后,看着十分可爱的小家伙,又高兴又发愁,自己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还有忙不完的公司事务要自己处理,待在家里看孩子肯定不现实,眼下一个乡下保姆已经四十多岁,早把以前那点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即使勉强能照顾,也不符合现在科学育儿的标准和要求。
保健科科长崔美洁看她很是为难,特意从老家把自己刚从卫校毕业的小侄女给叫了过来,小姑娘出身农村,没见过大世面,尤其是这么大的领导,心里很犯怵,虽然非常勤奋,但眼力劲不足,尤其是看孩子更是一片空白,在学校学那点东西根本用不上,顾头丢了尾,忙这忘了那,即使有阿姨帮忙,也侍候不了一个淘气的小棣康。
来了五天,冯薇薇看她干啥都不顺眼,骂了八次,小姑娘心里特别委屈,没少偷偷掉眼泪哭鼻子。
中午冯薇薇和秘书欧阳萧婷,一个副总经理和两个部门总监去拜访一个德国客商,那个外商很傲慢,向冯薇薇提出过分的无理要求,让冯薇薇心里极为不爽,主动放弃一份大单,当场带着一干人等愤然离开。
冯薇薇本来憋着一肚子火,一进家门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见小姑娘把孩子的包被放在一边,孩子身上连个毛巾被都没有盖,赤果果地躺在婴儿车内,手脚不停地乱动,哭的声音很大,让人听着特别心疼。
看到这种情形,冯薇薇非常的气愤,用手指着小姑娘的鼻子呵斥道,“保健科长崔美洁是怎么搞的,让你这个笨手笨脚,没长眼睛,不中用的人过来,这不是在害我的孩子吗!”
小姑娘看冯薇薇发怒,吓的惊慌失措,胆战心惊,诺诺的说,“冯总,小公子这几天老是哭,我和阿姨怎么哄都消停不了,医生看了都说没事,我实在没有办法!”
小姑娘这么一说,把冯薇薇气的够呛,随手抄起孩子的包被砸在小姑娘的脸上,“你竟敢说没有办法,我让你来干嘛的,连个小婴儿都照看不了,立马从我面前消失,卷铺盖走人,滚,滚!”
小姑娘吓的脸色煞白,这种地方一刻也不愿待下去,哭着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冯薇薇铁青着脸,呼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