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门门主现身之后,瓦拉里洛除了鼓励降头师们归降,就再也没了任何表现。
但是在老瓦心中,还是暗暗把自己与那门主做了一番比较,想知道为什么素文总是对自己冷热不均,对韩风却死心塌地。
结果……瓦拉里洛很受伤。
这门主上来就是一顿下马威,直接就将天门众人弄得七荤八素,连降头师们都不敢说话,足见其在天门中独一无二的权威。如果真要和这样的人相比,瓦拉里洛知道,肯定只有败退的下场。
尤其是那韩门主竟能在无声无息中就解去了血咒之力,更是让瓦拉里洛受惊不小。
血咒本是降头师们加强降头威力所用,几乎和华夏修炼者们的本命元神差不多,若是一旦受到伤害或者破除,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反噬施法的降头师。然而这门主不仅轻松解去了血咒,而且该并未伤害到任何降头师。这种能力,就连瓦拉里洛也决计不可能做到!
也就是说,韩门主不经意间露出的这点手段,就远远超越了所有的降头师!
瓦拉里洛于是知道,绝不是门主对手。
如今之计,就只能安心享受门主赐予的福利,从此可以在天空飞翔。再有,便是想方设法将素文收为弟子,把降头术发扬光大。
至于和天门争雄之心,却是再也没了念想。
不过听到门主责罚黎无垢,瓦拉里洛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喝一声:
“门主为何只想责怪洞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白衣降头师究竟想做什么。素察等人自然紧张无比,生怕瓦拉里洛惹恼了韩风,转眼就把降头师们杀得一干二净。素文却是在中南阵营里暗自着急,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瓦拉里洛居然敢与门主直接交锋!
如果……如果门主要惩戒这不懂事的老瓦,自己究竟是该视而不见呢?还是不顾上下尊卑,去到门主面前,为瓦拉里洛求情?
素文在纠结,黎无垢等中南人马何尝不是一样?
瓦拉里洛虽然也是降头师,却在抵御五毒降头的战斗中全力以赴,力保天门营地不受降头所害,委实是中南一路的得力臂助,也算得上是天门弟子的恩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白衣降,现在居然却要去触怒门主?
门主倒是一直胸襟宽阔,多半不会在意这白衣大师的冒犯,可万一门主心情不爽怎办?
没有人相信瓦拉里洛会是门主的对手,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如果门主发怒,这瓦拉里洛铁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若是素察也就罢了,毕竟大家刚才之前都还是敌人,但这瓦拉里洛,却是天门有功之臣,一旦被门主惩戒,岂不是寒了降头师们的心?
因此黎无垢和萧天笑等人大惊之下,立刻起身上前,齐齐拜伏在韩风脚下,想要尽力为瓦拉里洛求情。不想韩风却是转身面对瓦拉里洛,淡淡一笑:
“大师慈悲,乃我天门贵客,本门内务,又何须大师多虑?”
这就是在责怪瓦拉里洛多管闲事了。
还没有找你清算天门众人身上潜伏的血咒呢,现在居然还主动跳了出来!
瓦拉里洛虽然在东南亚身份颇高,却还影响不到韩风:
“大师莫非以为,黎无垢等人罔顾我门中弟子性命,难道还能躲过惩戒么?”
韩大门主已经算很是客气了,并没有将你怒火发在瓦拉里洛身上,但那语气中的不耐之意,却也非常明显。
特别是那眼神,如雷似电,直接轰在瓦拉里洛心上,让后者顿时颤栗不已,再也生不出反驳的勇气。
瓦拉里洛被韩风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定在当地,目瞪口呆,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便又听门主冷冷笑道:
“区区降头之术,难登大雅之堂!大师既然修身养性,便就此退下吧!”
在韩风眼中,降头只是不入流的术法,降头师更是无需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还需要降头师们镇守中南,早就下令杀得干干净净,又怎会容忍瓦拉里洛在耳边唧唧歪歪?
也许疯哥推己及人,认为瓦拉里洛还能看清形势,再不敢冒犯自己,却没想到老瓦呆立一阵,竟又梗着脖子大声叫道:
“黎洞主等人辛苦征战,九死一生,才创下这等平局。门主凭什么还要责怪?”
咦?这家伙还当真来劲了?韩风心中一冷,眼神瞬间便不温和,直直看着瓦拉里洛,依旧微微笑道:
“大师只要独善其身就好,我天门中事,还不劳大师费心!”
虽然是笑着,但那凛冽气势仍然将瓦拉里洛逼退两步,只是老瓦大概刚刚吞了秤砣,马上又再上前,激昂陈词:
“降头术并不可怕,但若是混合在人间大炮之中,更加防不胜防!而且素察大人还在其中隐藏有血咒之力,黎洞主自然无从抵挡,以在下之见,此战不胜,也是情有可原,门主又何必……”
话音未落,就见韩风忽地冷笑,再没有之前如沐春风的样子:
“血咒?情有可原?”
疯哥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高看了这些降头师,如果再不打压,只怕这中南还要生出乱局!
“原来大师还知道我门中弟子早已中了降头?原来大师身在我天门阵营之中,心却还留在对方安危之上?既然如此,那么本门主是否可以认为,就在我天门不计生死与敌相争之际,大师却在暗中助了对手一臂之力?”
“哼哼!区区降头而已,既然黎无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