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王爷罩我当富婆!>16.吴楼主狡兔三窟

隔日大清早,李玄黎便顶着蒙蒙细雨去了东二坊的面食铺。

吴尽夏昨晚滴水未进,滴米未食,枯坐一晚累到极致才倒头睡下。李玄黎和伙计要了二张素馅儿胡饼,又要了一碗鲜肉馄饨,眼睛则透过氤氤氲氲的热气,睥睨着街上巡逻的金吾卫。

“听说了吗?京畿那边有贼人逃了,那个杀人如麻的王爷带着三千金吾卫来咱建康捉人,今日城门压根没开,说是一会儿要挨家挨户搜人呢。”身后一人在等胡饼出炉的空档,小声与旁边的人说着闲碎。

话音传到李玄黎耳中,未见他表情有变。

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胡饼,将热气腾腾的馄饨入了食盒,李玄黎这才小心翼翼地顺着原路返回。

偶尔碰到迎面走来的金吾卫对着画像查人,他便不动声色地配合着。一路缓慢,到家时馄饨已粘连一起,个个吸饱了汤汁,变得白胖白胖。

李玄黎推开西屋屋门,发现吴尽夏仍旧睡着,便没去打扰。掀开堂屋活动木板,端着馄饨,一路向着吴理真家中走去。

细细的雨丝,斜斜地落下。石桥水榭,亭台楼阁淡淡地被蒙上一层薄纱。缠绵悱恻的雨滴敲打着窗棂,有几分愁绪,又有几分欢喜。

唐琮望向窗外萧萧无边的秋雨,思绪也如云烟弥漫,没有了边际。

建康城主松墨站在一旁打着瞌睡,一声粗响的鼾声打破了宁静。

他从浑沌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那个罗刹王爷横眉冷对,惊慌失措间只能跪倒在地连呼好几句“王爷饶命”。

唐琮未计较,挥挥手让其退下,继续瞧着窗外的曲径通幽发呆。

松墨从地上爬起,悄无声息地隐入无人的廊下,这才喘了一口粗气。

昨日落市鼓槌刚刚敲下,原本要今日才能到访的唐小王爷,已是快马加鞭进了城门。

在妙喜寺吐槽爽快的城主还未进自家家门,便被拎着来见茶宴中的话题主人,见其面色十分不善,他只能心虚地陪着守了一整夜。

王爷不吃不睡,城主便陪着不吃不睡。王爷坐着发呆,城主却只能干站着腿打哆嗦。

可眼下已到了公务时间,睡回笼觉是万万不可的。

松墨苦着一张脸,顶着一对黑眼圈进了衙堂。西三坊王家家主正在堂上对着县令抱怨昨晚黄鼠狼叼走了三只鸡,义愤填膺般抗议治安不善,刚落座的城主便被溅了一身吐沫茬子。

城主心中万马奔腾:真是中了邪了!

雨落草丛间,弥漫起一地轻烟。令一脱下绿蓑衣,急急步入寂静的屋内。

“禀王爷,奴才查实。李家少爷李玄黎在建康有一处私产,他人近几日均在城中。”见王爷示意继续,又道:“今日早晨有人见他出门买了两只素胡饼与一碗馄饨,神色倒是自如。请王爷明示,奴才是否要先行去他家中查探。”

唐琮略微想了想,觉得似乎哪里不对。问道,“确实是神色自如?”

令一回道;“是。金乌卫拿画像比对时,恰好见过他,未见慌张神情。”

“令一,如果令二莫名消失,你会不会如此置之度外?”唐琮问道。

令一不知王爷如此下问是为何,如实回:“属下定是坐立难安,翻城找人...王爷是怀疑那李玄黎故作镇定,实则有鬼?”

“不是怀疑。本王亲自走一趟。”唐琮心道确定,说话间已戴上斗笠,进入了雨中。

**

斜风细雨飘打窗棂,吴尽夏悠悠转醒。

陪在一旁的李玄黎唤她起身,将重新热透的胡饼端了过来,一副讨好模样。

吴尽夏并无胃口,碍于眼前人的劝说,粗粗咬了一口。嘴巴咸苦,竟是吃不出味道来。

正欲上前喂第二口,院门外便传来喧闹之声。

李玄黎暗道不好,急急拉起吴尽夏,掀开堂屋活动木板将人送了出去。“先去找建溪,这边有我。”说完重新盖好木板,又铺上一块遮挡布,起身出了堂屋,去了院外。

只见院外来人头顶斗笠,身着紫色圆领袍衫,绿色蓑衣披在肩骨之上。长眉斜飞入鬓,双目幽邃有神,举步间显出通身的贵气。

唐琮也在斜眼打量穿雨而来之人。一身浅白儒士长衫,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好一个龙章凤姿,面冠如玉的有为青年。

李玄黎上前躬身。“王爷屈驾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一声珠玉,含着三分质疑七分笃定。

“你兄长惹了祸事潜逃,你可听闻?”王爷话语不善,反问少年郎。

李玄黎拱手回道,“家中传信告知兄长云游四方,草民不知是惹了何种祸事。”

见少年郎不卑不亢,唐琮心中有些恼火。“吴尽夏那小子在本王府上做偷盗之事,偷盗之物实属贵重,来人搜查此处,看是否人赃俱获!”

“王爷!兄长为人正派,怎可做低贱偷盗之事!草民不知王爷丢了何种贵重之物,但其中定有误会。况且,兄长未曾来过此处,王爷劳师动众,只怕要白费力气了。”李玄黎句句有理,王爷却是置若罔闻。

吴姓小子偷走了本王爷的一颗心,你说是何等贵重之物!

令一带人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搜查了两遍,却是未见人影。

唐琮看着李玄黎不急不速的样子,深知其中有诈,挪动脚步亲自进了里屋。

李玄黎紧步跟在身后,显得尤为恭敬。

吴尽夏方才被藏于木板之下,却未去吴理真家中。

她不愿连累人,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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