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葛硕满脸铁青的跳下马车,仿佛险些把他的老腰给颠散了架,“其他人呢?”
“回执事大人,不知什么原因生了爆炸,惊了马匹,跑了两架马车,不过大人放心,现在已经有一半的兄弟去追两架马车了。”
葛硕面色一变:“不知道情况就派走了一半人,你长脑子了么?”
“可是那材料的价值...”护卫统领忽然不说话了,他已经明白过来,材料的价值再高也比不过这些宗门之人的性命,只是他下意识的觉得谁敢闹事都是来送死的,路上设置点小机关也只是为了报复一下,他敢正面来报复么?敢么!
“我这就派人去...”
“还派人?把剩下的马车全都挡在周围,你的人在衔接处全都给我就地戒备。”葛硕冷着脸转身,将乘有斐余震的马车放在了正中,现在他正是处在药效作的巅峰期,决不能被打断,否则...光是想想后果,葛硕都是一身冷汗。
......
望着下方的马车全都戒备起来,几个散修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敢保证,要不是那两架马车惊了,步子迈的太大,绝对能踩到铁蒺藜上。”
“可是,这爆炸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比我们提前出了手?但是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没看到啊!”
“别管那些,看看再说,反正...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了...”
几个散修顿时全神贯注的盯向了山下,他们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
......
“马车回来了!”
一个护卫低喝一声,其余众人全都转头望去,两架马车在“哒哒”声中越走越近,可是只有孤单的两架马车,车夫,包括前去追赶的那些护卫们,竟然一个人都看不到,这是什么情况?
护卫统领正有些疑惑,葛硕的头从马车中伸了出来:“赵恒,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卫统领赵恒面色不禁惭愧的开始烧,此时出城不过是半个多时辰,路也才走了二十多里地,不但遭遇了火药的埋伏,五个护卫和两个车夫全都消失不见了,这简直是给星辰堂狠狠的一耳光,他恨不得立刻一刀砍掉那人的脑袋,可是他清楚自己的职位,是为了车队的安全,而不是去冒险,于是开口道:“执事大人,为了您和上人的安全,属下建议现在立刻返程。”
“呵呵?你是说,在这一带,你都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么?”葛硕缩回头跳下马车,没好气的看了赵恒一眼:“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触犯宗门的威严,该是什么下场,我...”
“轰隆!”
葛硕的话音未落,两架马车登时轰然爆炸,箱子财货四下飞散开来,把葛硕吓得猛的猫腰低头,刚要放出的狠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噎得他直翻白眼,嘴里嘀咕着:“反了!我看这些人是反了啊,真是找死!”
“大人...”赵恒的声音仿佛喉咙里灌满了傻.子一般艰涩。
“有屁放!”葛硕猛地回头恶狠狠看向赵恒,却现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于是顺着看过去,却只见两架马车上冒起橘黄色的烟雾,随着风向吹过来,却没有飞散,而是凝聚的仿佛烟龙一般,所过之处的马匹和护卫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纷纷倒地不起,葛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力已经彻底消失了。
“毒烟?”
葛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一直升到头顶,连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闭住呼吸,也没管那些护卫,连忙几步冲进了马车,看到斐余震面门上的红字正逐渐消失,他知道此时不敢打扰,否则后果更加不敢想象,他伸手进了袖管,面色略微犹豫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片刻之后,葛硕再次转身跳下马车,只见所有的护卫都被熏到了,只有赵恒还在苦苦支撑,只是这傻.逼不知道去上风头么?
手掐指决,口中念念有词,旋即葛硕的衣袖中自行飞射.出一张金黄色空白符纸,他咬破指尖,以自己的血液进行书画,旋即竖起二指,低喝一声:“仙灵符,退散!”
只见那张符咒登时飞射上半空,逐渐散出璀璨的金芒,旋即轰然炸裂,一股强烈风无形中骤然形成,将那些橘黄毒烟全都吹拂向四周,逐渐散去,而后一个淡金色仿佛倒扣大碗般的光罩将斐余震所在马车方圆三丈都笼罩起来,即使毒烟被吹回,却也撞不进光罩当中。
葛硕厉声高喝:“大胆刁民,竟敢谋害白华门门徒,这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信不信,我连飘渺城都给你屠戮殆尽?我现在得感谢你,或者你们,真是好多年都没有大开杀戒了啊...”
山坡后,几个散修心中暗道:“完了完了,你要杀就杀干净啊,现在这样,岂不是连累了整个城池?”
开始的暗中较好,此时已经变成了埋怨,因为他们都知道葛硕的话并非是虚言,原本只是死了一家的事,现在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家了...
“快看!”
几个人忧虑的目光中,一道身形骤然激射而来,却是从那两架马车的底部飞梭而出,撞破了光罩,也不说话,当场一记直拳骤然轰在了葛硕的面门上,将他轰得当场倒飞起来,白色的牙齿和红色的口鼻之血,被那股冲击力撞的四下飞散。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旁的泥土蠕动了数下,一道瘦小的身形跳了起来,手里提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大.腿骨,几乎是抡圆了,直接砸在了葛硕的后脑上。
“砰!”
见到过一棍子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