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最忌的就是带伤、带病出战,要么因运功伤势复发,要么遇上了从前的老对手,反正百害无益。
他这样子,能和个初入二流的打打就不错了,今日最终还得靠拳虎、胜金刚这等可媲一流的江湖名人、老前辈。还有那真正晋升到宗师的某位一流。
恶一当然是得护着自己了,员外的命重要还自己的命重要?员外死了顶多丧失些赤金,自己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死员外不死贫道吧。我可是还有拯救天下苍生、履行世间正义的大事要做呢,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
睡后一觉精神恢复了许,大是能走路了,强行动手还有些牵强,必要时来几招还是没问题的。叫了恶一,吃了餐,该是去庞府大堂相聚。
领路的丫鬟是田儿,她本不用做这种事的,大概是徐夫人死后地位降低了。正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之意,自己的主子没了,自己自是也失势了。
“田儿,今天跟我走吧。”太虚再次提到,得到了她的回复。
田儿摇摇头拒绝了:“不了,田儿不想离夫人太远,也不想去其他地方了,这一生,可能就待在庞府里了。”
“嫁给员外么……”太虚的话让田儿一颤。
“走吧,去庞府正厅那吧,麻烦田儿领路了。”太虚则有些特别平静,见她避而不答,今日也没心思逗人乐了。
“应该的。”田儿一路领着两人,往正厅走,那是往日家主迎重要客人的地方,很是宽敞,曾有一老爷带着上百的人手进去了都不显拥挤。
里面挂着十几来幅名家书画,左右一排各是十几张椅子,摆着金玉石雕,上方四面高处,更壁刻着四套上等武学,每面一套,任人观赏记忆,衬显出大气。
太虚看了下,分别是,西面剑法,东面轻功,北面内经,南面佛论。主人正坐看内经,生人一进观佛论,左右一坐轻功、剑法修。倒是布得不错,都属上等货色,怕是千金、万金才珍得。
太富了,富得完全不像一个小村地主,难怪敢跟天下间的大帮直接硬抗起来,百万金可能都不是他的真正家底。又能守住这么多家财,武力方面也有得估测。
“真是一个旋涡,而为了几千赤金就不知情的跳进这个麻烦堆。”太虚反思着,还是江湖阅历不足,与信息不通,没情报眼线支持。都干死这么多人了,还没人告诉他怎么一回事。
目前管事的人道共是五十二人助拳,一排十五个椅子,左右各两排,六十位。上了些茶点,尚只来了二十几位,有丫鬟仆人去请了,陆续有人到来。
这次庞员外早早就来,他带来了一个人:“庞某不才,为是保密消息,今日才将仲宗师请来与各相见,真是罪过。”
而那仲宗师,太虚也认识,正是聚侠楼有过面缘的仲达亩!
江湖上扮猪吃虎的太多了,这江湖充满着狡诈与险恶,难怪金风狼被他一刀杀了!
人家原来已经是个宗师了,果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要是当时对上的是胜金刚,而胜金刚没把心态端正,将他放在宗师一列,挨上他一刀可就好看了。
当初他可是先天斩过宗师的,而现成为宗师一刀砍在先天身上,胜金刚怕没得好果子吃。
就是一个“装”字诀,阴死了多少绿林好汉。
仲达亩环扫众人,朗道:“庞老哥曾有惠于我,仲某今日特来挡他一劫,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必能来个大胜。”
太虚右上方第一人站起身表率道:“仲宗师尽管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等江湖人自有套行事原则,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做出出工不出力的事,定让主家意满了,劫消了,方是心安理得的揣着礼财走人。”
对面也一人站起抱拳道:“我等侠义之辈,怎会惧他飞沙帮,它虽是江湖大帮,却还非正邪霸主之流,其帮主余飞海六年前曾欲争那正道盟主之位,结果被盘盟主三招打出血来,如此自不量力的行径简直贻笑大方,量那飞沙帮也不过如此。在河当了王八,上了岸什么也不是!”
马上有人应喝道:“易老哥说得好,这岸上的人还轮不到不是岸上的人管。天下高手多如河沙,他飞沙帮算老几,可敢与南北少林、北武盟、天星圣教理论?说他是个大帮,他还真以为能挤进天下大派前十了?”
见是众人兴致盎然,庞员外也笑口道:“众位豪杰齐聚一堂,武功高者多不论数,此乃武林幸事,庞府幸事,必是胜者于正义,赢者于侠道。”
“报!府外来一群凶人,小的略是一数,有百、八十人之多,看他们打伤了拦路的护卫,拿着刀枪剑锤,怕是难得善了,特来示禀家主。”一仆人小厮风风火火撞了进来,告是飞沙帮讨来。
“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众人与我同迎抗敌!”庞富向前挥了下手,颇为有魄力的当先走了出去。
“走!毋需怕他,让他们见见爷爷的刀是如何快的。”一豪侠提刀抗在肩上就出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园道上停下,与另一伙人对持。
见对方一年轻人走上前几步对庞富斥骂道:“你个断子绝孙的庞富,狠辣的贼寇,杀人的恶魔,就你那丑模样,胖老头,也想配得上我妮儿,今日你若乖乖成全了妮儿和我,我还只让你一人死,若当我强行带回妮儿,必屠你庞家满门!”
“好啊,你倒可以试试!”庞员外被人指着鼻子瞪着眼骂,也是一股怒气冲上,杀机隐现,“要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