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熟络地闲聊几句,开始天南地北的畅开话题。又当数玄真帝废长立幼,魔道大宗师带大皇子闯出毕风王城南下的话题最热。
聊到最欢时,小二正好上楼,端上好酒好肉来,真是恰到时机。
却是没想到店小二也是个身怀不露之人,看他左端三斤羊肉与蚕豆酒肉,送与俊俏青年与老者一桌,右端十一斤牛肉,分两碟,大的看起来已堆成小山状,又不因抖动塌斜,放在太虚面前。脚步平稳,头还顶着碗细面。当空下双手时,方将它端予红衣女子桌上。
秦敬基呷了口酒赞道,目中精光一晃而过:“此家小二也是好手,内力精敛,想是处在打磨丹田,快凝真返先天的地步,走出去,说不定又多了位侠客。”
“少说能接洒家五招。”魏大同一口酒猛灌下去,吐了口酒气,已是有些微醺,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随后抓起盘中的鸡腿大块剁剁,好是过瘾。
“后天境是极需财力支持的,想那小二能在二十左右就到打磨丹田的地步,少不了人参、首乌的滋养,小弟也是求得了十两紫金,方才跨过这步的。”太虚一口小酒喝得滋润,大有做为前辈点评后人的意思。
处在后天的还只是个江湖小辈,勉强算是个三流高手,只有将内力打磨好丹田,凝出真气来,方才有底气称声大侠,开始行除暴安良之事。不然凭自身三角猫功夫,还是老实做个店小二。
不见魏大同敢夸言五招间击败后天顶峰的店小二么?那先天之上的宗师,可就是开山立派的掌门人物,好个风光无限,留名青史。
“来来来,再继说赤教主大败贺南佳洞洞主,遭遇千军围杀的场景。”秦敬基转过话题,后天小辈江湖多如牛毛,哪有那“御空吸罡气,化我不灭身”的武道大宗师吸引人趣,当下叙说之后情景,“在面对千军剑拔弩张的危急情况下,且看他赤教主临危不惧,向天斥喝一声‘皇道不公,大龙腾起再立道,且看那黄袍加身下又一苍桑!’,尚是刚说完下,箭雨已从四面八方袭来!”
“见箭雨密密麻麻、铺天盖的夺命而来。赤教主冷哼一声,如惊雷咋蛰,震耳欲聋,响彻四方,一层红色气罡生出,坚比金刚铜墙,将它们尽皆挡在外面,不入半分。又若蜻蜓点水,苍鹰搏翅,只手携带大皇子骄阳升空,御风驾云的高然离去,如此轻易安然,视千军如无物。”秦敬基说完还嫌不过瘾,添道,“若不是赤教主重在护大皇子安危,定能杀溃千军,杀他个痛快!”
“是滴是滴,像象白山的那伙贼寇,恶事做尽,却到头来投效朝廷后混了个县尉当,反身来捉拿我们这些除恶大侠,说我们以武作乱,扰乱民生秩序,气煞我也!”魏大同说到恨处时咬牙切齿,一口烈酒灌下,深为那些遭受不白冤屈的同道解恨道,“结果上百人奉命去阻赤教主时,只有六人活下命来,真是天道昭然,恶者自有尝命时,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
“你们这群所谓的江湖大侠,好一个除恶扬善,就这么总夸个魔道魔头,有意思么?”红衣女子已是听得忍耐不住,“铮”地将宝剑半开鞘,露出光滑洁白的剑面,晶晶反光。
魏大同全无对女性的怜惜之意,一拍桌子就是站起身来喝道:“他奶奶滴,你大爷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刚才要不是秦老哥拦着,早让你瞧瞧碗口大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凭谁面对差点将自己脑袋摘下的人,都不会给予好脸色。哪怕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
“万事以和为贵,姑娘何必动粗。”另一桌的俊俏青年走来一礼,“在下翁子弈,不知姑娘芳名?”
“可是翁老太公的长孙翁子弈?”红衣女子惊奇道,翁老太公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公四王一师”之一,也是正道赫赫有名的宗师人物。
“正是家公。”翁子弈轻爽一笑,继问,“姑娘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在下……”红衣女子还一礼道,尚是没说完,就被打断。
“吖吖吖吖,气煞我也!你们这些后生小辈,自以为是,眼高于顶,今个洒家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是不知道洒家的厉害的。”面对再三被忽略,魏大同气急攻心,不顾对方家势。
这才是真莽汉,一句不对,敢拔刀血杀四方,不需什么理智顾虑,不需什么底气,就是敢做,就是顺心。
“敢斥我家少主,掌嘴!”老者前刻还在凳上坐着,下刻就出现在魏大同面前,行如鬼魅,一巴掌就往魏大同脸上扇去。
“喝!”说那时迟,那时快,在那一掌即将扇到时,魏大同且是险险还手接上。两掌相对,气劲四溢,如一阵狂风吹起,衣襟吹起飘拂,冽冽冷声回荡。好两个内力深厚之辈,交手间震惊四座,好功夫,好内力!
老者任拂衣也是微怔,没想这看起粗莽的大汉竟有如此内力,能与自己发出的六分力僵持不下。倒是条汉子,不可小窥,理应得到该有的敬重。
于是暗中再添一分力,将魏大同硕大的肉掌震开,让他噌噌噌地退了几步,自个冷眼一视桌上几人,傲然不语的离开,重坐在刚才位置上,斟上一杯小酒细品起来。并未多加为难。
秦敬基方站起身来抱拳道:“我这兄弟性子烈,有眼不识泰山,秦某当大哥愿代为道歉,还望前辈莫多怪罪。”
任拂风一瞟秦敬基淡道,心中对其有了个大概印象:“既然能接任某一招,便已一切抵过,无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