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五分钟才撬开了哨卡站紧锁着的门,这个小空间并不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我们进来后立刻关上了门,虽然里面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但至少我们不用继续挨着风吹了。维特在屋子里面找到了一截蜡烛,还能用,于是他把蜡烛点了起来,虽然这根本不能提供任何热量,但是我们却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在蜡烛的照明下,我们开始翻找着哨卡站里的东西。弗德尔在一张破桌子底下找到了一面苏尔兰国旗,而我则在地上捡到了一个银色的小打火机,维特找到了一本快要上全是我们看不明白的苏尔它给烧了。
弗德尔往地上一坐,感叹道:“参军之前,我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
我和维特异口同声的问他:“什么感觉?”
“就是...第一次在朋友家,或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外出过夜的感觉。”弗德尔傻傻的笑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很温暖。
维特说:“可我们现在是在偷懒,并且还在前线。我能明白你说的意思。”
“我有时竟然还会感谢这场战争,因为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我们三个或许永远也不会相识。”
“弗德尔,你错了。对于我来说,我宁愿一辈子不认识你们,也不愿意看到这场战争。”
维特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看似缘分从中指引,实际上还是要看自己的决定,如果我当时对弗德尔冷眼相对的话,我们肯定成为不了朋友;如果我没有去无聊的写下《大逃杀》,我也不会吸引到维特的注意力。
于是我也对弗德尔说:“弗德尔,因为结识一个朋友,而让更多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这样不是太自私了吗?”
“总之,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朋友,那么之前的事情再说就没有意义了。”维特温柔的拍着弗德尔的肩膀,又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
弗德尔叹了口气说道:“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维特也像他一样,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们马上就会结束这场战争,等到战争结束,你们一定要到我家里来,我的父母一定会喜欢你们的。”
我们三人一直聊天聊到蜡烛烧完,然后各自靠在墙壁上发起了呆。在离天亮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睁开了眼,维特对我们说:“我们现在就回些什么的。”
我已经冻僵了,当我扶着墙壁好不容易站起来后,维特又突然说:“乔森!快蹲下!把头远离窗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听从维特的话,蹲了下去。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维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窗户外面,他说:“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让我远离窗户?”我疑惑的问道。
“我看到游击队了,就在那个地方。”维特用手指着树林中的一处,表情很紧张。
“游击队?这附近的游击队不是被我们给消灭干净了吗?”弗德尔不太相信维特的话,他惊讶的问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里其实根本没有人,或者是我们的巡逻队?”
“绝对不会,好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一路上我们神经兮兮的回到了连队营地,维特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看到的三个人影绝对是游击队员。
我们刚刚走到营地前就看见了施马格从一间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我们三个后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情况?”弗德尔想说维特看到了游击队,但维特却抢先回答道:“没有,长沟懔说阃罚骸靶量嗔耍现在你们回去休息吧。”然后他向炊事车那里走去,我真好奇为什么施马格能忍受住寒冷,他的衣服看起来比我们穿的少了好几件。
接着我们都各自回到帐篷里睡觉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骚动给惊醒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进来帐篷里拿枪的士兵告诉我:有几名士兵遭到了游击队的袭击,一支巡逻队经过那里并解救了他们,不过游击队已经逃跑了。
我这时才相信回来时维特的话不是骗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库尔修斯一线的指挥官彻底愤怒了,他们组织了一群恶棍——这伙人由一些部队里最没有人性的士兵组成,他们总共在十万人里凑出了八千个这样的士兵,这八千个恶棍就像一条条猎犬一样在雪原上开始搜寻游击队,并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我们连队也配合过他们一次,我亲眼看到有几个恶棍处决游击队俘虏:他们先把一个俘虏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在那个俘虏的头上绑上一个拳头大的物品,接着走到离俘虏两米远的地方开始扔匕首去扎俘虏头上的东西,最后自然就是俘虏在恐惧、绝望中被一把把匕首贯穿身体死去;还有的恶棍喜欢让俘虏惨叫,他们将游击队员折磨到没有力气的时候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扔在狼群出没的山上...我看到过最残忍的就是一个强壮的恶棍与另外一个人打赌,他们俩把一个俘虏绑到一张椅子上后开始徒手拔着他的手指,谁先拔下俘虏的五根手指谁就获胜,甚至,他们还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