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认定那算卦先生是个骗子,自然不愿和他多搭话,转身离开了,还是抓紧时间去买盐,回去晚了又要被姐姐唠叨。
“汉文,你又出来帮忙姐姐买东西啊?”只见对面走过来一位捕快,正是许娇容未来的丈夫李公甫,别看他长相憨厚,但是一身武艺却是不俗。
“是啊,李大哥,你怎么也出来寻街?”黄粱疑惑的问道,按说李公甫作为钱塘县班头,巡街这些事还不需要他出来的。
“你是不知道啊,近几日钱塘县内接连发生命案,县太爷命我半月破案,可是这命案毫无头绪,只能在街上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可疑歹人。”李公甫唉声叹气地道,看来县太爷给他的压力颇大。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还要去给姐姐买盐。”
“去吧,你回去跟你姐说,等案子破了,我再去看她。”李公甫连连挥手道,他和许娇容早已有了婚约,但是许家亲人刚逝,需要守孝三年,这才一直拖了婚期。
黄粱辞别李公甫,一路上东张西望瞧新鲜,再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直接来到酱铺。
这家酱铺名为“曾记酱铺”,也算是百年老店,祖孙三代都是以酱料为生,老远的看到黄粱,就高声招呼道:“汉文,又来帮家姐买东西?”。
“老板,给我称40文钱粗盐。”黄粱直接走过去道。
“好嘞,你稍等。”曾老板人又黑又瘦,其貌不扬,但是为人公道,黄粱也不担心他扣斤少两。
于是在曾老板称盐之时,黄粱四周环顾起来,整个店铺面积不大,但是瓶瓶罐罐不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咸菜味,在他隔壁是一家客栈,这时他目光无意落在客栈门前,正好看到刚才算卦的年轻人,正和客栈小二说些什么。
“这是你的盐,拿好别洒了。”曾老板递给他一包粗纸包裹的盐,黄粱掏出四十文钱给了他。
“你认识段大官人?”曾老板顺着他的目光问道。
黄粱摇了摇头,把刚才算命摊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一下。
曾老板闻言道:“这位段大官人,乃是荆湖人士,此次来京参加省试,没想到随行仆人一病不起,请了大夫瞧了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到好转,这才听信小二之言,找那算命的去试试。”
黄粱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跟他多言,也就告辞离开了。
一路回走的时候,再次经过挂摊,意外发现算卦先生正对李公甫说些什么,黄粱赶忙走上前去,果然听他又在忽悠李公甫,只要给他三天内破案。
看那李公甫纠结的模样,想来是有些心动了,黄粱赶忙走上前去,把他拉过来小声道:“李大哥,这些骗人的话你也信。”
“你这小郎,自己不信就算了,怎的胡言诽谤?”没想到还是倍算卦先生听见了,忍不住怒斥道。
李公甫一听对方斥责黄粱,心中有些不快,怒喝道:“我家兄弟此言,自有他的道理,你少生啰嗦,否则治你个行骗之罪。”
李公甫毕竟是捕快,他一说话算卦先生也不敢多言了。
“让汉文笑话了,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好了,你赶紧回家去,我继续去寻街。”李公甫说完继续巡街去了,黄粱也就转身离开。
等二人一走,算卦先生对旁人问起许仙来历,都是在这一条街上生活多年,许仙的情况大家都是了解,于是七嘴八舌的全都告诉了他。
回到家里,把盐交给姐姐,黄粱如同记忆中许仙一样,回房温书去了。
因为家境破落,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房间,但是书本不少,黄粱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全都是繁体字,因为接收了许仙记忆,所以字他都认识,可惜其意却不甚了解,于是直接把书本甩到一边,思考其他事来。
等到了晚上,早早洗漱上.床的黄粱甚是无聊,于是直接如同往日一般,开始修炼他的大力牛魔功,随着心神沉入混沌之海,随着他运转大力牛魔呼吸法,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光华从空中落下,直入他的口中,被他吞噬,送入混沌之海。
黑夜之中,无数目光看向这个方向,在虚空之中,一头凡人不可见的牛头虚影浮在空中,在星空之下,大肆吞噬五方之气。
无数的光华浮现在混沌之海当中,然后被元种吸收,随着元种每一次律动,它都要凝实几分,其上符文都要清晰几分,渐渐的,从种子一端伸出一个小芽,真的如同一棵植物般开始生长,就在这时,黄粱忽然感觉到一种异样。
意识自动退出了混沌之海,睁开眼睛,心里有些疑惑,不知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忽然,他听见窗户缝里发出窣窣窣的响声;急忙往那儿一看,只见有一个小人,扛着一支长茅,正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落地之后见风即长,长的和真人大小。
黄粱赶忙从床上跳下来,挥拳就打,那家伙如同纸片,轻轻一瓢就躲将过去。那小人见被人发现,又立刻缩小,想从窗户缝里逃跑,却被黄粱一把捏住,把他给捏住了,紧接着感觉有些不对,张开手一看,只见手中躺着一个纸片人。
黄粱仔细观察那纸片,发现他除了是用黄纸剪裁出来的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普普通通。
有些担心还会不会再来,索性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翻阅,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只听窗户发出吱呀一声,这回不是从窗户缝里进来了,而是推窗而入,黄粱不加思索,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一掌拍下,把拿刀的小人给拍扁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