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众人惊诧之余更是看向燕郇,拓跋玉寜素手紧紧的拽着衣袖,这个赵凤炎,活腻歪了。
燕郇似乎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赵凤炎的话一出,他周身的气息越发寒了“你能把妾侍都散了,再来找我要人吧。”
话出,拓跋玉寜松了口气。
而这一幕赵凤炎正好捕捉到了,他笑意渐深:“可以啊。”这丫头不错,合他的口味,而且,谁让她是燕郇的人呢。
众人惊,赵凤茹见两个男人气弩嚣张的模样,手里的帕子捏的都不成形了:“堂兄fēng_liú成性,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大动干戈啊。”本来只是小事,被她这么一说,拓跋玉寜颇有红颜祸水的意味,赵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颇为不满。
燕郇:“婳儿顽劣,你想要女的,另择他处。”
“说的是,婳儿这丫头在府里就常常犯事,也就郇儿能制住她,炎儿,可别瞎倒腾了。”赵氏温声劝导,她可还要留着这丫头掣肘燕郇呢,炎儿这臭小子别坏了自己好事,哎,也不知皇上召见怀儿去宫里干嘛了。
拓跋玉寜告诫自己,忍,一定要忍,呼,深吸了口气,狠瞪了赵凤炎一眼,忙垂了头,赵凤炎轻笑不语了,扫向赵氏:“那就听姑母的话。”
赵氏这就笑了,转而看向赵老太太道:“炎儿父母走的早,母亲一手带大这臭小子,看这模样气度,将来非比寻常啊。”世人谁不知,赵凤炎的那些个事,只不过自家人掩耳盗铃罢了。
赵老太太听这话,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开始说赵凤炎小时候的顽劣事儿。
众人在继续寒暄着,拓跋玉寜受不了赵凤炎的侵略目光,朝着燕郇低声道:“公子,我肚子痛,出去一下。”
燕郇点头。趁着大家不注意她转身离去,赵凤茹一直注意她,见她离席,扫了眼对她点头的姑母,转身离去。
赵凤炎见她离开,也哗啦起身,笑着迈步起身:“老太君,孙人了。”
“你个臭小子,别给老身我耍什么花招,不准生事。”赵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大理石板,似怒非怒道。
赵凤炎笑意不减:‘知道了,知道了。’魅惑的眼神颇带挑衅的看了眼燕郇冷哼一声离去,后者看不清脸色。
拓跋玉寜一路出来,走在走廊上,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一个丫头莽莽撞撞的冲了过来,撞上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一溜,就没影了,拓跋玉寜挑了挑眉没有在意。大家族的寿宴不论多忙,依旧井然有序,过往的宾客都笑容满面,她突然想起了在大漠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她,那种酣畅淋漓的快乐,她还不知能不能拥有了,大魏的日子太痛苦了,可是阿爹是西夏的王,是西夏千万百姓的君王,不是她一人的父王,为了大局牺牲她无可厚非,想到阿爹临行前难掩痛苦的神色,她轻叹了口气。
“婳儿姑娘,二小姐找你呢,快过去吧。”迎面匆匆而来一个丫头,端着一个玉盘子,神色傲慢,她皱眉,二小姐?难道是赵凤茹?
拓跋玉寜直觉没好事,推辞道:“公子还等着我呢。”
丫头皱眉,面泛不善:“寿宴上忙不过来,二小姐跟郇公子要的人,让你去帮忙呢。”
忙不过来,拓跋玉寜懒得取笑这无厘头的理由,算了,看她耍什么花样:“那带路吧。”
穿过人声鼎沸的前院,到了后院,那丫头指了指前方的阁楼道“二小姐在里头等着你呢,进去吧。我还得赶紧去帮忙呢”
拓跋玉寜看着一说完就赶紧溜跑的丫头,轻笑了,转身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座二层阁楼,她踩着吱吱丫丫的木板走上二楼,里屋一阵烦躁的脚步声走来走去,她轻笑,推开门。
走近那阁楼,悚然是大家闺秀的住处,装饰的也极为奢侈,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而再看去那主座下头,端站着一个人。
赵凤茹看着走进来的拓跋玉寜,放下手里头的小物件,嘴角带着狠毒的笑意开口:“有两分手段跟姿色。”
“二小姐有何事?”拓跋玉寜避开她的话清浅道。
赵凤如一脸奸诈,和在大堂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俩人:“一个小小的婢子,也敢在赵府公然行凶,那必定是死罪难逃了。”
拓跋玉寜:“你什么意思?”这是要贼喊捉贼了?
“哈哈,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狰狞的面孔让拓跋玉寜瞬间了然她的行为,呵!愚蠢。“赵小姐,我与你应是第一次见面,何苦伤了自己陷害我个婢子呢?”她在拖延时间,得寻机会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疯女人定有下招。
赵凤如狰狞:“是啊,你一个奴婢,却能留在表哥的身边,凭什么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从不肯正眼看我,我要让他看看自己身边的货色究竟是个什么样?”姑母说了,这奴婢一天不死,燕郇表哥就会一直宠着她,她要她死,要她身败名裂的死。
简直是疯子,突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愈来愈近,她震惊的看了眼无声的对着她笑得赵凤如“救命啊,杀人了,救命—”说着,立刻举起手中的匕首捅向了自己,动作,时间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