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可以吧。”

苏沁被噎的无语,默默地接过他削好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明摆着是在拿它撒气。

凌辰也不恼,只是替她把嘴角溢出的汁液擦掉,一双黑眸深如潭水,却令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今天我还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拿着苹果的手顿了顿,苏沁眨了眨眼,低声道:“你瞎想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长叹了口气,凌辰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素日里虽然不爱笑,可这一笑起来,当真是fēng_liú俊逸得很,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然而即便是如此,苏沁还是看出了他隐藏在眼底的倦色,眉心不经意地微微一蹙,“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吧?”

下意识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凌辰答道:“还好吧,只是事情多了一些。”

是啊,他这几日又是替苏沁忙孟府的事情,又是在青空山治疗疫民。在这样时间比较紧的情况下,他不得不牺牲一些睡眠。

“对了,青空山……那边怎么样了?”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心,苏沁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吧,那里有我维持着,不会落后太多。”

听他这么一说,苏沁心里更加愧疚了,垂首道:“谢谢,也是我病得不是时候,这段时间里,你一定忙坏了吧?”

凌辰面无表情地道:“忙倒没有,就是没人帮我给鸡取血了。”

想起那次他取血时的表现,苏沁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感慨万千。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开心的,但还是想打趣几句,“你还好意思说呢,那个时候的你,胆子都随风飘散了吧?”

见到苏沁的笑容,凌辰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算是我一个小小的弱点吧,不过还好只有你知道。”

“我也是觉得奇怪了,你说你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的人,竟然还会怕杀一只小小的山鸡?”

“你不也一样,为了抓一只山鸡而被它搞得惨兮兮的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忍不住失笑出声,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最丢脸的一面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收敛起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凌辰捂嘴咳嗽了几声,不温不火地道:“说起青空山,我倒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仿佛是知道了他想问些什么,苏沁正了神色,音色里透着玩味道:“你说。”

“前几日我听闻凤庄之前诊疗的病人大部分都出现了病情反复的迹象,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吧。”凌辰不着喜怒地看着她,眼底幽暗。

毫不避讳地点头,苏沁轻唇微启道:“嗯,我用了一些小手段,拖延了他们的救治时间。不过,这个对人体无害的,顶多会让凤庄的人多忙几遭罢了。”

“不管怎么做,我都是支持你的。”凌辰淡淡而笑,难怪你前一阵子都好似不怎么着急,原来是早有了对策。

尴尬地搔了搔头,苏沁不好意思地道:“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我也不好炫耀什么。既然他们下毒在先,我总要还些什么才好。”

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凌辰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看着他满是疲倦的背影,苏沁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

凌辰停住了脚步,回眸看向她,“怎么了?”

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被遏制住,苏沁的脸颊莫名地暗自发烫,犹豫了片刻,她终是开口道:“要不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在这里休息吧,我让如梦给你整理出一间厢房。”

心里一震,凌辰回望她道:“你……”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挺累的,所以才大发了一下善心。”

嘴上勾起一抹轻笑,凌辰走到苏沁的床边,装出一副累极了的样子,颇为虚弱地道:“沁儿真是个好人,可你既然有如此的善心,不如就让我在这里休息吧,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说对不对?”

苏沁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只是让你住在这里,没说是住这间房啊。”

“可我走不动了,我这腿脚不好使了。”凌辰哭丧着脸,一副你赶我走就是不道义的表情。

苏沁登时恨得牙痒痒,我是看你可怜才留你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凌辰,你再得寸进尺,我以后都不留你了。”

温柔的倾身,凌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我想你了,抱着你睡一晚成不?”

耳根开始有发烫的趋势,苏沁没好气地推开了他,身子往床里面挤了挤,“随便吧,反正我身上的风寒还没好,被传染了也是你自找的。”

唇边摇曳出一丝轻笑,凌辰轻轻地躺在了她的旁边,双手环住她的腰,闭上了眼睛。

感受的他的手伸了过来,苏沁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住了,紧绷绷的不敢乱动。

没过多久,耳畔边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苏沁愣了一下,睡得这么快?

悄悄地转回身,凌辰的睡颜便映入了她的眼。指尖掠过他的眉眼,苏沁轻叹了口气,看来她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他也并不好过。

一直以来,他都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帮助她,她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有机会帮助他。

这么一想着,她便也睡了过去。

东宫,书房。

凌志将户部礼单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划去,眉眼间难掩疲倦之色。

孟府的落败已然传遍了整个京城,他这个决计不能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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