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下皆是为西山诸工坊而来。na`com”三人早便知道安国郡王此人不喜拐弯抹角,黔国公沐天波一拱手直接开门见山。
“是这样的王爷,在下世居京城,早便注意到了您在西山工坊的产业。
在您的玻璃工坊刚开始出货之时,在下便预料到运营得当的话,不出两年,这大明的首富便得易主。
后来在下得知,您的纺纱工坊中那新式纺纱机生产效率竟然是普通纺纱机的十倍以上,那时在下推翻了先前的言论,认为这首富您或许一年都用不到。
再后来,您又先后组建了钢铁、水泥这等利器……”英国公张为先言语诚恳,只是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刘鸿渐。
“额,本王好像知道你们的来意了。”刘鸿渐挠了挠头,英国公的眼神他岂能不明白,如今两年都过去了,西山工坊并未如张为先之言给他挣那么多银子。
是啊,老子手里拥有这么多产业,除却纺纱工坊外,还都是垄断,忙里忙外干了两年,毛线的首富呀!
老子现在账上只有二十几万两余银!
他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带着军队横扫鞑子还行,若说张罗生意,似乎真不是那块料。
自己的优势是拥有领先这年代数百年的技术,知道后世哪些东西可以用大明的工业水平造出来,但是造出来后怎么去挣更多的钱呢?
抱歉,他没想过,无非就是开工坊招工,出产品卖银子,可这说起来简单,真要一门心思去深入,那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以及精力。
而且他志不在此,他正揪心的是南洋、是欧罗巴那群曾欺辱过华夏大地的所谓列强们,他想将这群贪婪的瘪犊子踩在脚下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干将,宋大爷就不必说了,心也不再挣银子这儿,新加入这个集体的徐光启的儿子徐大爷也是个科研工作者得性子。
各大工坊的掌班班头也皆是匠人出身,都只会一门心思的在技术上下功夫,负责顺天府周边生意的是去年加入的破产小商人蒋永民。
另外负责山西诸多煤矿生意的是顾大通父子,这三人品行没的说,也是一门心思的给他干活儿。
可是,这三人皆是普通商贾出身,不论从权力还是眼光之上都差些,地位尊卑限制了他们的想象,缺乏上位者的战略眼光,而且三人皆在北方,对于江南、乃至更南的方向上还是一片空白。
以前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被人一语惊醒,嗯,似乎……确实浪费了两年的大好时间呀!
“呵呵,王爷操劳国事为朝廷南征北战,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去打理这等铜臭之事。
而在下三人家中皆有些产业,在下在京城,沐兄在云南,刘兄在应天府,算是有些渠道,是以,我等三人商议,看看能否与王爷合作,共襄大业。”
张为先闭口不谈刘鸿渐商业白痴的行径,他也不敢,在他眼中,刘鸿渐就是抱着个生银子的聚宝盆,但却不会用。
“嗯……荣本王想想。”刘鸿渐故作思考,其实心里尬得一批。
“在下愿以家族所有产业折合银两五十万两为资,入西山诸工坊的份子,还望王爷考虑一二。”张为先并未催促,而是先亮出了自己的筹码。
沐天波与张为先两家结有姻亲,而刘孔昭便是那拉皮条哦不牵红线的,三家素来交好,早在去年张为先便与二人商议过此事。
当时刘鸿渐四处征战,他们不得门路,而以家族全部产业作为筹码也是不得已之事,当初崇祯下令募捐,三人可是基本上讨空了家底。
一次性梭哈,这筹码不可谓不重,但凡敢如此赌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
张为先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他确实在赌,只是他有这个自信,他输得起,也不会输。
“在下也是这般想法,在下的产业折合银两约为六十万两,王爷可着懂行之人前去查勘。”沐天波随即拱手道。
“哦,我家可没这二位那般大的家底,此番前来只是想看看西山的风景,至于这合资一事,我就不参与了。”见刘鸿渐看向他,刘孔昭只得坦言相告。
他不过是个伯爵,还是个不关心生意、只喜欢满大明乱溜达的伯爷,家里的铺面也没几个,折合一下不过十几万两,说出来还不够让人笑话。
素闻西山人杰地灵,连陛下都赞不绝口,嗯,用后世的话说,他便是来打酱油的。
“刘兄最远都去过哪里呢?”刘鸿渐随口道。
“回王爷,在下最西边去过布哈拉,最南去过吕宋,东边的倭国也曾去溜达过,特别是倭国,王爷得空一定要去瞅瞅,那边的东瀛女子别有一番风趣……”
“咳咳咳”刘孔昭正说得起劲,边上沐天波和张为先脸儿都绿了一个劲儿的咳嗽。
“哈哈哈,诚意伯也是性、情中人啊。”刘鸿渐特地加重了性这个字眼。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这年月不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逛青楼、花坊不仅不用受谴责,还会落下个fēng_liú的名声。
水太凉娶的柳如是,侯方域娶的李香君,冒辟疆娶的董小宛,皆为后世传为美谈。
而相比于这仨货的沽名钓誉还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刘孔昭却活的更洒脱,是以刘鸿渐才有此言。
“刘兄自去过这么多地方,可知那边人的习俗以及商业水平?”刘鸿渐问道。
“哈哈,王爷,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复阳不